:“小冲冲!难道是我们心有灵犀,你感觉到我要来,专门在这里迎接我吗?”
庄冲淡淡一笑,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正是。”刚要伸手将萧穹衍搂进怀中,突然看见了他身后的两个人,整个人仿佛被定住,清秀斯文的脸也有些发白。
应寒时牵着谢槿知的手,微笑不语。谢槿知眼睛里亮闪闪的,像是冬日最干净的溪流,也微笑着,说:“怎么?认不出来了?”虽然语气调侃,却说得很温柔很慢。
庄冲呆呆的,伸手就把挡在面前的萧穹衍推开,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他想象过千万遍与她重逢的画面,然后幸福就这样突如其来抵达他的面前。他的嗓子堵了:“你……”握住她的手,最终只是慢慢地说:“你回来,就好。”
谢槿知眼眶一热,伸手拥抱住他。
他们身后,小院中传来脚步声。聂初鸿还系着围裙,就这么跑到了门口,看到这一幕,脚步猛地一顿。顾霁生也跟了出来,有些迷惑地望着他们。
谢槿知望着他们,含着泪笑了。聂初鸿沉默注视她半晌,红着眼,慢慢地、慢慢地也笑了。
——
这晚,换成了萧穹衍下厨。聂初鸿把顾霁生珍藏的所有好酒都拿了出来,气得顾霁生把自己关在屋里,半天不肯出来。最后还是萧穹衍做的提拉米苏,才求得他的原谅。
小院里烧了个炭火盆,放上张桌子。萧穹衍把刚做好的九宫格火锅,和满满一大桌子肉菜都端上来。大家搬着小板凳,围桌而坐。
谢槿知见应寒时那么高的人,坐在小小的凳子上,一双长腿都没处放,就问:“你这样坐着会不会不舒服?”应寒时还没答,一心一意为指挥官服务的萧穹衍,已经从屋内搬了张舒服的藤椅过来,让应寒时换掉。
应寒时确实也不习惯坐在那么窄矮的小凳上,没有推辞,坐上藤椅,一低头,看到谢槿知还坐在他脚边的小凳上,整个人都显得小小一个。他握住她的手,柔声问:“你要不要像在家里吃饭一样,坐在我腿上?”
旁边还有好多人呢,谢槿知的脸一下子烫了,瞪他一眼。聂初鸿笑而不语,庄冲:“卧槽,要不要这么秀恩爱?”说完却也笑了。萧穹衍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这算什么秀恩爱,你不知道他们……”谢槿知一把捂住他的嘴,应寒时的脸也有点红了,伸手抓起萧穹衍丢到一边去了。
交杯换盏,对月而饮。谢槿知依然一杯就醉,不知何时就真去了应寒时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倚靠着,闻着他衬衫上的气息,听他低沉清润的嗓音,跟众人讲话。她从未见过应寒时喝酒,今天才知道,他的双眼竟越喝越清明,即使双颊染上一些绯红,酒意却不能令他有半点迷醉。萧穹衍在旁边非常骄傲地说:“你们可不知道,以前指挥官一旦喝酒,那可是放翻整个甲板上的飞行员呐……”
而才喝了半个多小时,庄冲就直接倒下了,趴在桌上开始打呼。顾霁生喝的脸红通通的,跑到外面山坡引颈高歌去了。聂初鸿酒量是其他人中最好的,但也被应寒时灌得迷迷瞪瞪的,点了根烟,慢慢地极为惬意地抽着,过了一会儿,靠在椅子里睡着了。
萧穹衍还在厨房做甜点,院子里一时间就剩下清醒的应寒时和半醒的谢槿知。她靠在他怀里,想,他们都是太温柔的人,刚才没有一个人提过去的事,没有问她经历了多少,只是嬉笑关怀着,然后太容易都醉倒了。
周围很静,慢慢地,谢槿知听到了下雪的声音,窸窸窣窣。她抬起头,看到雪花如同绒线,一点点从暗黑的天空掉落。应寒时看着她,然后低头吻了下来。
他将她抱起,走进聂初鸿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关上门,屋子里寒冷又温暖。唯有窗口的细雪,还在不断落下,宛如一副静美的小画。终究是喝了酒,应寒时的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望着她微红的清秀的脸,更觉情难自抑。谢槿知被他压在床上,用手抓着他的衬衫,只是眸光流转,不说话。他扣紧她的双手,贴近她每一寸身躯,而后缠绕着,亲吻着,深深地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她,让她只能蜷缩在他怀中,两个人一起呼吸,两个人一起颤抖。就让这漫天雪夜里,只剩我和你。
后半夜,谢槿知沉沉睡着了。应寒时虽然舍不得松开怀里的人,但还是起床,穿好衬衫和长裤,披了件薄外套,推门出去。
门外,萧穹衍已经等待多时了。他露出笑容:“指挥官,一切都准备好了。要去看看吗?”
应寒时微笑颔首:“好的,辛苦了。”
主仆两人很快就到了学校背后的半山上。
夜半三点,雪已停了,月亮挂在半空中。这里的杜鹃花海早已谢了,树叶也全掉光,然而每一寸树枝上,都堆着晶莹的雪。远远望去,千树万树,雪花盛开。在月光的映照下,幻美的不可思议。
一张k的大床,端端正正放在花海之中。
应寒时和萧穹衍到来时,庄冲正在一枝一枝,往床边放玫瑰。聂初鸿则爬上了树,在床顶上方挂上五颜六色的小彩灯。顾霁生则被安排站在山崖旁,对着朗朗乾坤,正在练习唱婚礼进行曲。
萧穹衍:“指挥官,怎么样?”
应寒时负手而立,眼睛里浮现一层清清亮亮的光芒:“非常好。”
萧穹衍:“哦耶!”走过去,跟庄冲极有默契地一击掌。聂初鸿从树上跳下来,从旁边拿起另一大束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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