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骗我。”孟鹤冬抿着唇,捏紧了手。
“你既然知道还说什么废话!”江季麟嗤笑,“我十岁便跟着我父亲兄长混迹战场,在军中百般磨砺,十五岁继家主之位,在朝堂上明争暗斗十年,一朝落尘,蛰伏数年,才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且不论输赢胜负,这背——从未朝任何人弯过!你便是用尽手段,废了我武功,拔了我羽翼,灭了我势力,我也绝不会向你屈服。”
“我没想过要伤你!!我没有!!”孟鹤冬手臂杂乱地挥舞着,神情激动,“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没想过要废你武功,拔你羽翼,我从未想过!!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只要你真的留在我身边,我怎么会舍得伤你一分一毫!”
江季麟任由他神色激动地吼叫着,微微皱着眉解了解衣领,神色间露出一丝烦躁来。
他没再搭理孟鹤冬,直直朝山坡下走,便走便扯开了外袍的腰带,扔在了地上,又把轻薄的外衫脱下来,边走边撕。
孟鹤冬愣了一下,追上来拉住他,制止了他的动作:“你做什么!”
“这外袍是你的,我不穿!”江季麟挣不开孟鹤冬的手,脖颈因为用力挣扎而微微泛了红,他抬着下颌瞪着孟鹤冬,“我只穿我自己的中衣!!”
“你会受凉的,别胡闹了!”孟鹤冬想出口斥责,却不知为何,看到江季麟这副模样心头反而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发被风吹散了些许,平日里淡漠的双眸含着几点怒火,挑起的眼尾自下而上似嗔似怒地看着自己,眼角发着淡淡的红,细腻的面庞因为用力挣扎铺上薄薄的粉红色,让孟鹤冬生不起一丝的气,只想狠狠抱住他,把他揉进身体永不分开。
“放开我!”江季麟挣不开,双手握成拳被孟鹤冬一手锁在怀里,被迫抬着头与孟鹤冬只有一尺之隔。
他手里还攒着没有完全撕开的外衫,腰带早已不知扔到了哪里。
孟鹤冬痴痴地看着他,胸腔里先前的戾气和怒火尽数散去,只剩一团痒意。
他紧紧抱着他,低头把头埋在江季麟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别闹了,我们不能好好谈吗?只要你愿意好好和我谈……我真的……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啊……”
江季麟冷笑:“可从你下药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注定是敌人。”
孟鹤冬一僵:“.…..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嘛?这处花开的这么好,你非要坏了这气氛?”
“我不想看了,回去吧。”江季麟的声音微微发闷。
孟鹤冬抱着他站了一会,低声叹了一声:“好。”
远处的侍卫瞧见二人慢慢走过来了,才敢抬起正眼,收拾了车队准备回城。
江季麟身上披着破了几处的薄衫,被孟鹤冬紧紧搂着腰身,垂眸走着,面色上看不出什么神色。
两人走远了那山坡,他才浅浅回眸看了眼,又淡淡地移开了目光。
孟鹤冬心里又酸涩又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是最合适的,也只能沉默地陪在江季麟身侧,像是处在水火中般煎熬却又心甘情愿。
山坡后的花海已经看不到两人的身影。
有两只鸟雀叽喳着从远处飞来,灰色的羽毛,嫣红的鸟喙。
一只体形稍大的鸟儿在花海中徘徊了一会,俯身飞下去,不多时又飞了起来。
它的喙里,赫然叼着一段轻薄的淡蓝腰纱……
……………………………………………….
留异收到宁长青信的时候,正在忙着和朝中白虎取得联系。
他和江季麟失去联系五天了,这是个不妙的情况。
他不太清楚江季麟要做什么,但二人的联系从未断过,这还是……江季麟第一次如此不守时,倘若白虎那边也是如此,恐怕……
给白虎的加急信刚派了人去送,宁长青的信便到了。
留异微微有些吃惊——自从自己上次撕破脸皮反戈相向后,两人便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即便后来因为江季麟的命令而退兵,但本质上,秦,麟二国仍是处于隐隐对峙的位置,其间的暗潮涌动并没有因为秦国退兵两国暂和而缓和多少。
所以宁长青这信,来的突兀蹊跷。
“呈上来!”留异皱眉接了信,拆开读了几行,面色微微变了下。
他读完信,放将下来,沉吟了一会转头吩咐:“给朝中的信务必三日之内送到!”
宁长青信中也说到失了江季麟行踪之事……只是他不太明白,宁长青怎么会知道地比自己还快,算着这送信的时间,怕是几日前就知道了,那这样的话,岂不是……
留异神色变了变,面色有些沉。
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收到宁长青信的第三日,宁长青竟然只身出现在秦国军营里!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军营的警惕性可不怎么高。”宁长青皱眉解开了身后的长披,大步走了几下,无视留异快要飞到天上去的眉毛,“我的信你收到了吧?”
“哼!”留异一甩袖,快速看了眼周围,“就你一个人?”
“自然,我问你话呢?回答我。”
留异年长宁长青数年,从前就看不惯宁长青,此时更是被宁长青的行为挑战了一个将领的尊严:“本将倒还想问你!你是不是派了人跟踪他?!”
宁长青面无表情:“若不是那样,我不会知道他消失。”
留意冷笑:“你真是高看了自己,朱雀乃暗刺高手,更何况江大人本就轻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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