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多么高傲的人,多看那种人一眼都嫌污了眼睛,如此之举不过是与我置气,以此羞辱于我,恶心我。”孟鹤冬深吸了一口气,“我若大动干戈杀了那傻子反而中他下怀,不如就送到他房间去,我倒要看看,真正被恶心到了的人,是谁!”
“是!”
地上的人应了,回身退下了。
孟鹤冬捏着拳,肌r_ou_微微发颤。
江季麟啊江季麟,你非要如此和我置气,那我只能奉陪!
我还真就不信,一个傻子,你真c,ao*弄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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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流欠着身,神色莫名,“一切准备妥当了。”
江季麟才沐浴完,半截身子还泡在水里,泛着氤氲之气,隔着薄纱屏也可以看到他修长的脖颈。
“出去。”
小流梗了一下,垂头出去了,留下高高壮壮的男子一脸懵懂地站在原地。
他看着屏风后的男子,面上还维持着懵懂之色,眼里却慢慢沁出些雾气来,像是初生的牛犊的眼睛般s-hi润。
水声哗啦啦轻响了几下,屏风中透过来的身影似乎已经出了浴桶,婷婷的站立着。
“在那里等着。”江季麟的声音很平很淡。
他的衣服穿好了一半,自胸膛朝上的衣领还未系好,松垮地开着,露出大半的胸膛。
江季麟微微捏着袖角,隔着屏风看着外面站立的高大身形,一时间,竟有些近乡情怯之感。
他慢慢转出了屏风。
男子静静站在距他五六米的地方,眉眼一直聚焦在他身上,那副模样,像是已经等了许久,许久。
两人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对视着。
江季麟发上的水还未擦干,有些水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和眼角一瞬间夺眶而出的热泪混合到了一起。
你瘦了,身上好多伤,眉眼间的神采都是黯淡的……
宁长青慢慢抬起手,隔空描着江季麟的眉眼,似乎是在擦拭他眼角那几滴不易察觉的泪水,他的掌心有几道分明的裂伤,皮r_ou_微微翻着,因为好好清洗了一番的原因泛着糜白。
他隔空摸着江季麟的面庞,轻轻摇了摇头。
江季麟晓得他的意思,心里也分外清楚此时屋外是如何的隔墙有耳。
“.…..随我过来。”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变成了这一句话 。
他迈开了步伐,正对着宁长青朝后退,一刻也不愿放过他的样貌。
这是一幅陌生的样貌,可这陌生的样貌却透着刻入骨髓的熟悉和亲近,让他有那么一刹那就想不顾一切,失去理智地冲上去抱住他,让他带自己离开,离开这里,去天涯海角。
江季麟从宁长青眼里看出了他同样的克制。
那种需要用所有意志力来拼命忍受的克制,他几乎能看到他全身的肌r_ou_都在微微颤抖。
宁长青走的缓慢迟疑,像一个真正的傻子般探究而讨好地走着,不近不远。
从外室到内室,只有几米的距离,两人却都如同走了几百年。
当江季麟终于触到内室的门槛时,身上已是一层薄汗。
他几乎有些站不稳,靠在床柱边看着宁长青,在宁长青终于入了外室的视野盲区后,这才放任自己直直倒了下去。
不出所料,他落在了宁长青的怀里。
宁长青的手落在江季麟腰背上,从僵硬到柔软又到钢铁般的禁锢,他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江季麟,像是要把他融入自己的骨血。
江季麟被他紧锁地肩膀都发痛,可这种清晰的痛感却让他觉得无比真实快乐,这种丝毫挪动不了半分的禁锢让他觉得无比安心,宁长青身上的皂荚香中,夹杂着他熟悉的味道,那些两人一起度过的日夜里,那种不知不觉间已经刻到了他骨子里的熟悉的味道。
宁长青仍是发着颤,江季麟甚至清晰地听到了他骨骼间发出的咯吱声。
“你违约了。”他把嘴贴在江季麟耳边,轻声耳语。
说好的,一个月。
你违约了。
“对不起……”江季麟的胳膊被迫蜷缩在宁长青胸膛前,两人紧紧贴靠着,没有一丝缝隙。
他看得到宁长青眼里,那拼命克制的汹涌情绪。
“我想你。”那带着温润气息的话语传入江季麟的耳朵,让他的心登时间软的一塌糊涂。
他找不到话语来回应,只微微抬起右手,艰难地抚了抚宁长青的下颌。
这人,搂的可真紧。
宁长青微微松了些,一手抓住江季麟手腕,探了探他的经脉,面色白了白,神情惶恐地看着他。
江季麟摇了摇头,轻声安慰:“还没废,但是只要一用内力,便浑身无力没了知觉,此药古怪,不同于旁的阻塞经脉的药,怕是……只有他有解药。”
宁长青一言不发,紧抿着唇。
江季麟伸手捏住他下颌:“松开,别咬了。牙关咬这么紧,老了啃不动核桃。”
宁长青的牙关慢慢松了开来,他张开了嘴,无声地大口喘息着,像是溺水许久被人打捞上来般,他的喘息几乎剧烈到了要呕吐的地步,原本稍稍松下来的胳膊又紧紧锢了起来。
江季麟眼里的心疼泄了出来,他摸着宁长青的额头,身体分明被宁长青禁锢在怀里,神色却像是安慰一个孩子般,修长的手指划过宁长青的发根,耐心地抚慰着他。
“我明天入京,你提前去京城,找冯相言……”
“不!”宁长青猛地摇头。
“你在这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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