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谁说只有一只兔子了?”周栎一脸鄙夷:“你忘了黎老师了?你那儿继续找,我在这儿等,有消息再联系吧,再见啊老陈。”
陈衡不吭声了,只专心搬着贾世华往车上搬,他开的是黑色皮卡,拉风,还方便运货。
刚把人安置好,周栎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赵警官?他又有什么事?
“喂?”
“小周啊,那个刚有人报了警,说目睹了凶杀案,还在死者头上贴符,我一听不太对,这怎么好像你们的作风呢?”
“是我没错,还有事吗?”周栎心想,再说一句你就要失去一名优秀的编外警务人员了。
“嗯,那你忙,你忙。”
赵警官是一恃强凌弱的主,转头就把报案的外卖小哥劈头盖脸说了一顿:“你能不能看清楚了?那算哪门子凶杀?人在那儿明明是正当的执法办案,你这个警惕心很好,但是我怎么看你也是被人打了不甘心吧?”
外卖小哥擦着脸色的灰申冤:“他恐吓我,间接性地导致我撞在了电线杆上!”
“行了行了,改天让他给你赔罪,你回去吧。”
改天改天,遥遥无期,从此多了一个与封建迷信势不两立的年轻人……
等人都走光了,事情暂告一段落,周栎终于得空,他光明正大地挨着沈云檀坐下,向后一靠,头撞沙发:“为什么我事情这么多?我想去你家喝酒吃饭。”
相隔咫尺,沈云檀感觉到身旁之人的体温,他放松肢体,心脏也随之而变得柔软。
“等会儿就去。”他的鼻尖甚至触碰到周栎的脸颊。
周栎不动声色地碰了碰沈云檀的左手,感觉他不抗拒,深吸一口气拉了上去。
沈云檀的手骨骼感明显,是硬的,和自己不大相同的,此刻他嘴角微微翘起,坚定又缓慢地回握住自己的手指。
他感觉自己保持这个姿势待一整个下午,以前不理解的一切都有了解释——为什么小公园的长椅上总是依偎着情侣,为什么他们毫无血缘关系却能彼此信任。
沈云檀今天穿着黑色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的小臂要比衬衫覆盖的部分肤色深一点,周栎拿手拨了拨:“夏天穿衬衫,热不热?”
沈云檀抬手解了锁骨前的纽扣:“现在不热了。”
周栎顿时热气上升,双颊泛红:“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周栎想让赵警官另找人来守着,他站起身,顺便往外抽了抽手。
抽不出来。
周栎失笑:“我打个电话让他们换人啊,不换我们怎么走?”
“就在这里打。”沈云檀异常固执。
“好。”周栎只得重新坐回去,开始单手c,ao作他的四英寸手机,顺带感慨一直没换手机果然是对的,不就有点卡吗?完全可以忍受。
“喂,赵警官,我家里有点事,你能找人来替一下我吗,正在西二路这边蹲守另一个人。”
“嗯好的,我在这儿接应。”
来的两个警察已经打听好任务,简单的交接后,这两个警察果断决定在门外隐藏,其中一个还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们就这么在屋里等着?还等到了?”
“嗯,那个人j-i,ng神有点问题,门里门外都一样,我先走了。”周栎正犹豫着要不要松手,沈云檀却不管不顾地拉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那两个警察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转身潜伏回那辆积灰的黑色轿车里。
周栎转念一想,可能是这两个人在性别比例失衡的地方待久了,脑子里没有这个概念?
沈云檀将他塞到副驾驶座上:“时间还早,我们先去超市买点东西。”
西二路虽然破旧又偏僻,但附近有个中学,零零散散的分布着杂货铺和理发店,还有个果农推着一平板车西瓜在巷子口上售卖。
一块一斤,两半切开展示的西瓜瓤红籽稀,周栎按捺不住,请示停车:“我想买个西瓜榨汁喝。”
穿着白汗衫的老人j-i,ng神很是矍铄,一个一个敲着手下的瓜:“我给你们挑吧,上次有个年轻小伙子敲狠了直接给我这瓜儿开了瓢啊……”
周栎装作很懂瓜的样子:“他那完全是不懂嘛,轻轻一敲就行了,哪有使劲儿砸的道理。”
老人孤独的守了一下午摊,一见有人搭话,仿若他乡遇故知:“这一招叫听声辨瓜,不要小看这咚的一声,我连瓜的产地品种都能说道上来。”
周栎笑微微的:“就你手里那个,上称吧。”
老人称完后将西瓜洗净装袋,还给抹了零头:“算十块。”
周栎一手接过瓜,正要掏零钱,沈云檀已经看准时机递了过去:“谢谢。”
绿树y-in浓,暖风平起,万千枝叶夹杂着瓜果清香糅合蔓延,这是西二路的夏日。
作者有话要说:
长日尽处,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将看到我的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飞鸟集》
第14章 檀香
周栎本不想那么暴露r_ou_食本性,可身体先于理智,一步一步挪到冰柜边上踯躅不前,右手蠢蠢欲动之际,被沈云檀一把按住:“晚餐宜清淡。”
话虽如此,还是在路过楼下菜馆时打包了一条锡纸鲈鱼,聊解他的口腹之欲。
行至周栎家时车速放慢,沈云檀微微偏了头看他:“你不是说要回去拿酒吗?”
周栎心虚地向上看了一眼,大致是心底有鬼,总觉得老周在窗前架了高倍望远镜偷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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