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服务小姐便马上走了过来。
“您好金总,需要点什么呢?”服务小姐很热情,她显然对金泽非常熟悉。
金泽的手放在唇边,沉吟片刻对许澄夜说:“我看许小姐刚才都没有喝什么,我在这里还存着一瓶好酒,跟你分享好不好?”语毕,不等许澄夜回答便要让服务小姐把那瓶酒拿过来,但很可惜,许澄夜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
她笑得疏远而冷清,坐姿端庄又优雅:“不用麻烦了,我不喝酒。”
金泽露出十分刻意的意外表情,推了一下眼镜道:“那就喝茶吧。”
他这么说了,服务小姐就很知趣地去准备茶了,许澄夜斜眼睨着金泽,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金泽直接无视,好像真没感觉到似的,面不改色道:“感觉身体好点了么?还是难受的话,我可以先开车送你回去。”
他说完话身子稍稍朝前倾了一些,两人的距离不由拉近,看着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情趣,就知道他对自己感兴趣,许澄夜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转开头与他再次拉开距离,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忍俊不禁道:“金总实在不用那么客气,你现在应该在包间里陪林团长的,我想要回去的话,可以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我出来之前,已经跟他们说过我在哪吃饭了。”
听听,家里的司机,已经跟“他们”说过,这个“们”字很讲究,说明她家里不仅仅一个司机。她家里非富即贵——三言两语就能判断出来了。
金泽微微垂眸,没有言语,只是摘掉眼镜,从口袋里取出折叠得非常整齐的手帕,慢慢擦拭着镜片。
许澄夜安静地注视了他一会,轻声说:“金总眼神不好么?”
话听起来,不是那么顺耳,但金泽拒绝把它理解成不好的意思。
他收起帕子,将眼镜重新戴上,用难以抗拒的热诚眼神望向许澄夜,说:“我的眼神很好,就算不戴眼镜,你离我很远很远,我也能看清楚。”
许澄夜笑了笑,她不笑的时候令人捉摸不定,笑起来之后又透着一种小女孩似的纯真:“是吗?那你为什么戴眼镜?”
金泽跟着她一起笑了,该说他真不愧能达到今天的地位吗?在不要脸这个方面,他简直炉火纯青。
对于许澄夜的问题,对于一个好像自己女神一样的人物,金泽就那么直接而坦白地回答说:“为什么戴眼镜?当然是因为这样显得我比较有文化。”
许澄夜意外地看着他,沉默些许,换了个话题说:“昨天晚上金总是不是去看了舞团在会展中心的演出?”
金泽倒是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侧目睨了她一会才说:“你看见我了?”
许澄夜直接说:“看见了,我跳了这么多年的舞,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前离场,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其实她比较想知道的是,她到底哪里跳得不好,让花了高价钱买vip票的他那么忍受不了,刚开场几分钟就早早地离开。
从接触到许澄夜这三个字,到现在他们面对面坐着,金泽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许澄夜的心思是真正放在自己身上的,只因为这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提前离场。
想来,对于舞者或者音乐会上的演奏家来说,观众的提前离场都是对自己水平的一种侮辱,许澄夜大概也觉得自己是觉得她跳得不好才先走的,可实际上……
谁来帮帮忙,其实金泽只是实在欣赏不了芭蕾舞,也懒得看天鹅湖的男一号和她一起跳舞罢了,比起这些,他宁可回家躺在床上看乡村爱情,最近忙得要命,乡村爱情第八部他还没看完,他还挺挂心的,但就这么坦白跟她说,一定会被泼水吧?
真巧,金泽心里刚这么想了一下,服务小姐就端着茶过来了,一共两杯,轻手轻脚地放在他和许澄夜面前便离开了。金泽不着痕迹地伸出手碰了一下茶杯壁,啧,挺烫的,这么一杯热茶水泼到自己脸上,就算不至于毁容,也好不了多少。
清了清嗓子,金泽决定隐瞒一下,神色诚恳地说:“其实没什么,就是昨晚刚好有点别的事,我只是去看一下许小姐的舞姿,你的独舞结束,我自然就该走了。”
许澄夜一直紧紧盯着他,他的情绪变化掩饰得不错,饶是许澄夜也没看出什么来。
她慢慢端起茶杯,本来想试一下温度,但看对面坐着的金泽忽然正色了一下,眼神警惕地落在自己的茶杯上,她也顺着看了一眼,不知其意,干脆直接将茶杯放下,站了起来。
她站起来了,金泽也跟着站了起来,后者还没开口说话,许澄夜便笑吟吟地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金总自己慢慢坐,我先走了。”
她说完话转身就走,金泽追出几步路,一直淡定的语调多了些急促:“许小姐这就要走了?”
他们明明才没聊几句。
许澄夜回眸看他,歪着头笑道:“我出来的时候就猜到你会跟着出来,坐在这等你就是为了知道你为什么提前离场。现在知道了,我自然就该走了。”
我自然就该走了。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好像刚刚才从金泽自己嘴里说出来。
许澄夜看了一眼金泽遗憾又无奈的神色,收回视线毫不留恋地离开。金泽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单手搭在腰间,精瘦有料的身材让衬衫胸口的纽扣岌岌可危。
周岩恰好在这时找了过来,看到老板单独站在那,走过来庆幸说道:“金总,我可找到您了,林团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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