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张茂连带着一起挤进寝室里头,其余人都不在,就那个汪新元在上头睡觉。蒋十安胆大包天,把张茂逼进楼梯和柜子的夹角之间,下身蹭了一下张茂的大腿面,不过也是隔靴搔痒没什么趣味。他捏着张茂的耳朵在他耳垂上贴着跟他说话,还做作地用气声:“收拾好了没……”张茂被他弄得直缩脖子,双手推拒他的身体,蒋十安今天倒不怎么想干逼,真是稀奇。他捉弄了张茂一会,就跟他去图书馆。
可惜他俩运气不行,图书馆的自习区挤满了人,出去倒口水喝都怕自己位置被抢,哪还有多余位置给蒋十安他们。眼见着身边的张茂脸色越来越黑,蒋十安立刻搂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出图书馆:“啊呀,没事儿,咱们回家学习去一样的。”
张茂低着头说:“晚上有课,来不及回来。”也对,蒋十安瞬间沮丧,公寓那距离说远不远,可要说近也不怎么近。他在图书馆门口的林荫道上捶胸顿足,他下定决心期中考试完了就去买辆车。这下怎么办呢,蒋十安跟在张茂后头往寝室走,忽然,他搂着张茂的肩膀说:“哎,去我寝室不就得了!”
“嗯?”张茂侧过头看他。
“啊呀,你忘了我们寝室有个人不念了出国了,就剩我跟季嘉丰两个人了。”蒋十安拐着他,手指头不老实地揉着张茂的臂膀,他这下不觉得冲锋衣讨厌了,揉得沙沙响:“季嘉丰今天排练话剧去了,不在,就我们两个。”张茂的脸色r_ou_眼可见地明亮了,点头说:“那好,我就害怕……”
“怕什么怕,”蒋十安开了门把他往屋里推,“我教你,保证你得90。”
他可没有瞎吹牛,蒋十安比其他人都晚来一学期,文化课照样全是90多碾压同期90%以上的群众。暑假张茂回到蒋家看成绩单,他的打开还是全年级中间,蒋十安的依旧是年级前几。所以找这么个身边的资源辅导数学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了。蒋十安推着他在书桌前坐下,桌子上很干净,因为他不怎么住在这儿,所以没留下什么杂物。
“你什么不会啊?”蒋十安撑着脑袋问。
“我整理了几个问题。”张茂拿出笔记本,他还是像高中的时候那么一板一眼的,笔记做的整整齐齐,可惜成绩不怎么样。蒋十安有点带着嘲讽和自大地看着他翻到那列着问题的一页,随口说:“笔记记这么多有什么用啊,你就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上头花时间太多,学习才这么差的。”他的指头在张茂用荧光笔画的花花绿绿的页面上划过,指尖敲着纸面:“你看看,你有这功夫画这么多彩色的,还把这颜色换来换去的,你还不如多写写公式呢。”
蒋十安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张茂还点头听着,他说完第二句,身旁坐着的张茂就不满意了:“你不想教就算了。”他说完站起来就要走,蒋十安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也没来得及细想赶紧伸手抱住张茂,把他按回椅子上狂亲他的嘴和脸:“都是我嘴贱,啊呀,怎么气性这么大。”他抚摸着张茂的外套,把拉链拉下来,剥掉。张茂紧张地拽住衣襟不放,警觉地盯着他:“你干嘛?”
“你想哪去了,”蒋十安抓住他的衣服继续剥,“我就是觉得你穿个外套不方便。”张茂听后怀疑地看了他几眼,不过还是妥协地把衣服脱掉放在一旁。蒋十安把他转回去朝向桌子,开始挨个解答他的问题。
蒋十安讲完那些在他看来颇为弱智的问题,指挥着张茂写习题,就跟高中时候他教张茂学英语一样。张茂写题目,他在旁边坐着无聊,上下打量张茂的脸。他对他的脸庞当然是了若指掌,连哪里的汗毛比其他地方长点,他都一清二楚。他不过是想看,即使每一道肌理的起伏他俱是烂熟于心,他也要一根睫毛一根睫毛地观察过去。他在张茂睡着的时候不知干了多少回这样的事情,总是正大光明的,现在张茂醒着,他倒瑟缩。他想伸手去挠一挠张茂低下头时,下巴上的那点r_ou_,他的下巴上有一小片胡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了个逼的关系,胡子稀疏孱弱,总也软榻着。
蒋十安从自己对张茂的态度上察觉出些许自虐的意味,其实在他深情而专注地看着张茂的时候,张茂从来不会注意到,即便注意到了,他的回应不过是偏过头去而已。再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蒋十安心里的恐惧和飘摇也总是存在,他不害怕张茂的眼睛里没有他——曾经这是他最怕的,他害怕张茂永远看不到他,现在他竟然觉得这种境遇也没什么了不起,他又不是现钞,凭什么人家要盯着看呢?不难发现,他强大的自信已经在这场单方面的情事拉锯战中消磨的越来越薄弱,仿佛是即将被砍断的大树那样晃荡摇摆。
然而他一向会给自己找出路,张茂的眼睛里没有他没关系,他现在退一步想,只要他的眼睛里也没有别人,不就好了么。
蒋十安觉得自己很是睿智,大约是常年感情饥荒而锻造出来的凄惨智慧。
“你看这么写,唔……”蒋十安凑过去吻张茂的嘴唇,把他的问题都堵回了口腔,他觉得有点难受有点委屈,原因不明,但他清楚和张茂接吻能让他暂时快乐。他搂着张茂,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啃咬,张茂张开嘴巴要说什么,他便把舌头蹿进去轻轻拨动。张茂的舌头起初还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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