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有些凉,两人从餐厅出来时,米深被风吹的一个哆嗦。
下一秒,肩上落下一只手,欧镐宁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虚虚带入怀里。
“冷么?”他垂下眉眼,满脸温柔。
在这一刻,米深内心不是毫无波动的。
她仰头看着他,笑了,“小时候你也总是这么保护我,还记得么?”
“记得。”他点点头,朦胧灯光从他头顶泻下,让米深恍然记起儿时江余的模样。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八年前就出道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米深问。
欧镐宁这个人不是凭空出现,八年前他就存在了,只是那时名声低微,后来逐渐火了,才扒出当年跑龙套的往事,人们才知道,他已经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八年整了。
按道理说,他难道不是八年前就该来找她么?
欧镐宁眼中闪过一道微光,“厉封昶把你看的太严实,而且你从不参加晚宴,我去哪儿找你?”
米深恍然。
这些年四叔给她的保护,确实密不透风。
上下学有专人接送,甚至在她还小的时候,冷影还形影不离的跟过一段时间。上次叶家晚宴,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四叔带着参加。所以那次,她就跟欧镐宁相遇了。
想来,那一定不是巧合。
见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欧镐宁唇角勾起一抹浅弧,其实真的说起来,为了找她,水月居的院子也被他翻过,米深就读的学校他也混进去过,但都没能成功的接触到她。
有一次过年,他蹲守在厉家老宅门外,等了大半夜,却看见迟迟而来的厉封昶,看见他尚未进门,小丫头就从门里跑出来,一把扑入他怀里。
那一刻,他的心是荒凉的。
米深想到什么,抬起左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闪闪发光,“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贵重的意义?”
“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
“是吗?”米深喃喃,指腹轻轻摩挲,“那怎么我之前去店里,让师傅给我撬下来,他却像是见了鬼似的,一脸惊恐的拒绝了我?”
欧镐宁听的嘴角轻抽,“撬下来?”
但凡内行都懂,这戒指意义非常,谁敢撬?
也得亏是不敢,不然这戒指恐怕早就折在丫头手里了。
想想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却被她嫌弃成这样,欧镐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米深将他神情收进眼中,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对啊,我还想拿石头砸了它……”
“……”欧镐宁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单单用僵硬来形容了。
米深心情愉悦,从他怀里走出去,“实在不行,我明天回家试试。”
“丫头”欧镐宁无奈抬手扶额,抬脚跟上。
魔夜酒吧。
灯火绚烂,声色旖旎。
员工换衣间里,也挡不住那震耳欲聋的音乐以及男男女女的狂欢。
“毛贝贝,你好了吗?”经理在外面敲门。
“好了好了就好了。”贝贝急切的换好衣服,打开了隔间的门。
胖经理的脸出现在眼前,上上下下的扫了她一眼,“怎么换件衣服也磨蹭到现在,都像你这速度,还做个的生意。”
贝贝不自在的拽了拽裙摆,“容经理,这个裙子……太短了。”
堪堪遮住大腿,一不小心就要走光,真的是……
容经理瞥她一眼,“嫌短啊?嫌短可以脱了走人。酒吧里的女孩都这么穿,就你搞特殊?”
贝贝咬牙,在心底暗暗骂了句娘。
捡起外套披在身上,急急的跟着容经理出了换衣间。
容经理回身看见她,眉头立马又皱起来,“谁叫你穿外套的?脱了。”
贝贝磨牙,算你狠。
脱了外套,胳膊都凉飕飕的,一双暴露在空气中的腿更是没有安全感。
“喏。”容经理拿了一个托盘塞给她,托盘上面放着几酒,“这是你今天晚上的任务,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你今晚能卖多少。快去吧。”
“嗯。”贝贝抿唇,走出去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拽着裙摆。
容经理说,包房的客人一般都比较有钱,那她只要搞定里面的,就不愁过不了关了。
连续推开三间包厢,里面都是有同行在卖酒。
贝贝顶着一串串的刀子眼退出来,屏息推开了最后一扇包厢的门。
包厢里光线暗淡,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有人在唱歌,有人在游戏,有人在喝酒说话,放眼看去,整个包厢都是男的。
没见着同行,贝贝稍稍松了一口气,提起微笑走进去,“各位老板,需要点酒吗?”
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醉意,笑问,“怎么卖的?”
其余几个人也都朝贝贝看过来,那一双双视线落在她身上,宛如小白兔进了狼窝。
贝贝咽了咽口水,悄悄的将裙子往下拽了拽,“每一种都有不一样的价格,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介绍。”
“那就介绍一下吧?”中年男人笑眯眯道。
“好的。”贝贝放下托盘,站在那开始给人介绍酒种。
她很聪明,只是介绍酒种,还凭借文字功底,为每一种酒编造一段唯美的故事或寓意,就是不提价格。在座都是西装革履,不狠狠敲一笔,都对不起她的口才。
她不仅要留下来,还要成为1,头炮打响,奠定地位先。
贝贝介绍酒种时,整个包厢十几双眼睛齐刷刷落在她的身上,她有些不自在,但完全没有察觉到,从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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