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为什么来?”段还念不耐烦的拨弄了下如墨一样的发丝,语气中的不耐又加深了几分!
段逸修对眼前的这个冷漠如寒霜的男人,早已司空见惯,因此丝毫没有被触犯天颜的自觉,只道:“距朝贺宴结束,已有两日,竟还未有人能解出西安国那道题目!我实在是担心的紧,你可想出点眉目来!”
段还念饶有深意的看了眼愁眉深锁的段逸修,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掩饰不住的骄傲。“我虽不知,但有人却说能解此题!”
段逸修本不过是来碰碰运气,哪里想到段还念竟然真有答案,惊喜交加,忙站起身,追问道:“何人?”
“蔺浅!”段还念倒也没绕圈子,只清冷无波的轻吐出蔺浅的名字!
“蔺浅?”段逸修知道那女子是有些聪明才智,只是哪里会想到,天下文人学子都解不开的难题,此女竟然会有答案!心中震动之余,还有些微不信!
“是,蔺浅知道!”段还念肯定道!
段逸修见段还念这般笃定,心中疑虑尽消,只又问道:“蔺浅在哪里?”
段还念皱眉,故作不解道:“找她做什么?”
段逸修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知道归知道,无可奈何也是真的!因此重又坐下,叹了口气,颇无奈道:“说吧!只要朕能做到的,定满足她!”
“君无戏言,皇上可要说话算话才是!”蔺浅一袭碧绿衣裳,面上红晕未消,还未走近,声音便已然飘进房内二人的耳朵。
段还念起身,全然不将一旁的段逸修放在眼里,只走近蔺浅身边,一手环住蔺浅的纤腰,语气中满是宠溺道:“怎么过来了!”
蔺浅抬起下巴,冲着段还念低声道:“说好的交易,我可没忘!”
段还念轻点了点蔺浅的小鼻尖,嘴里还道:“你就调皮好了!”
段逸修哪里受得了他俩这你侬我侬的浓情蜜意,只轻咳了咳嗓子,不自在道:“这里可还有看官呢,适可而止!”
“民女蔺浅,见过皇上!”蔺浅并没有磕头下跪的习惯,尽管眼前的男人是九五之尊,她也着实没有这种意识!更是仗着段还念的宠爱,恃宠而骄一下!只微弯了弯身子,并未俯身下跪!
段逸修此时哪里顾得上与蔺浅计较这些虚礼,只摆了摆手,继续刚才的话题道:“蔺浅,听还念说,你知道那难题的答案!”
蔺浅点了点头,回道:“是,我知道!”
段逸修见这二人这般模样,只摇了摇头,好笑道:“好了,就不要卖关子了,说吧,有什么要求?”
“皇上睿智,是怎么知道蔺浅有所求的!身为南越朝子民,我本不该存着这等心思!只是实在是被逼无奈,还望皇上不要怪罪!我与还念两情相悦,情深不渝!请皇上赐婚,允我二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段逸修愣愣的看着那个灿烂如星辰的女子,一时间竟是无语!过了好半晌,才道:“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染汐呢,她该怎么办!若是与你退了婚,她的后半生该如何度过?还念,你考虑过吗?”
若是放在以前,段还念定会以一句与我何关,便打发掉这个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的问题。只是,如今他已明白情之一字的喜怒哀乐,哪里还能说出那般残忍的话!只皱眉应了一句:“不爱,岂能强求!”
蔺浅与夜染汐相处这几日,对夜染汐的心思多少有些了解,她对段还念,或许并没有那么情难割舍!更有甚者,她对段还念就只有感激而不是爱慕!是以,在对不起夜染汐这件事情上,她并未有太大感受!而对于段逸修此时竟第一时间想到夜染汐这件事情,她倒是起了兴趣!身为一国之君,此时值得他愤怒的不该是权威遭到挑衅吗?怎么这个男人,首先关心的却是一个女子的终身幸福。蔺浅眯起眼睛,似是想到什么,只抿唇微笑,而后道:“皇上,染汐与还念当初的婚事,说到底不过是一句戏谑之言,做不得数!即是先帝不过随口一句话,并无广告天下,并无赐婚诏书,权当做你们父子之间的调笑之语不就行了!父子之间,说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未尝不可!而且,这关系到染汐一生幸福,你何不问问染汐自己的意思,她是否愿意嫁给段还念为妻!”
段逸修倒没见过哪个女子敢这般胆大妄为,自寻死路的,竟然说先帝之言是戏谑之言,说什么做不得数,说什么随口一说罢了!“哼!蔺浅,谁给你的胆子,使得你竟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先帝乃是我与还念的父皇,与父子亲情来说,我们不该违背父愿,否则是为不孝!与君臣之间,还念不该抗旨不尊,否则是为不忠!你若真的爱他,怎能让他做这不忠不孝之人!”
蔺浅闻言,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段还念,待见到他冲着自己宠溺一笑的时候,才又开口道:“忠孝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但只要他需要,我便退居一旁!若他不需要,我便努力守在他身旁!”
“你这女子,倒真是稀罕的很,难不成在你心里,除了儿女私情,再无别的事情重要了嘛!”段逸修生在帝王之家,自小所受教育,便是心怀天下,以大局为重!冷心冷情,是人生中的第一课!今日忽的听到蔺浅这番话,只觉得不可思议!
“我本就是个凡人,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怀去心系天下,我此生只愿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一生无忧!儿女私情也罢,亲情友情也罢,本就是是七情六欲,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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