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晨看她澄澈的眼睛,想了想讲:“比我们有钱。”
“嗯不一定啊哥,爸爸这几年的小生意做的红火,去年都请了好几个人帮忙。”
“那你这小财主还省着钱做什么?吃吗?”
言曦:
“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言晨温和的笑。“那是因为我觉得人生苦短,你应该享受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一切。”
“哥,人生苦短,为什么是我享受?”
“因为你过的开心哥哥才会开心啊。”
言曦刷的一下湿了眼眶。
言晨揉她脑袋。“你是哥哥这辈子最大的礼物。”
言曦强忍感动问:“那以后你孩子是什么?”
“他们是理所应当的到来,理所应当成为我们亲人。”言晨想到自己被囚禁的事,没有难过,温和的眼神反而有着几分笑意。“我想如果他们碰到这件事,都不会那么坚定的认为我还活着。”
长官接受了他的牺牲,部队接受了他的牺牲,就连父母都接受了他的离开,只有看着一无事处惹事生非的妹妹认为他活着。言晨想往后他对她怎么好都不过份。
言曦低着脑袋,心里沉甸甸的,没有先前的兴奋与雀跃。
在许多许多个夜晚,她也接受过哥哥的离开。她静静躺在床上,想同一栋房子没有了哥哥的身影,更没有他无尽的包容与呵护,她会告诉自己要坚强,即使没有哥哥她也要像往常一样逍遥自在,不要害怕身边人的嘲笑和欺负,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都打趴下,让那些说她哥哥死掉的人闭上嘴,在得到宁静的同时欺骗自己,哥哥只是在部队没回来,并不是真的离开。
她就是在这种矛盾中不段的自我欺骗,自我催眠,直到a国战役中她被俘虏后,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言晨抱住她头,亲吻着她头发。“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回来了。”
“嗯。”
“等下见到爸爸不要哭。”
言曦闷声问:“为什么?”
“我怕我会忍不住。”
“好。”
最后言晨和言曦没哭,言是哭了。
言是拿着钥匙正要出门,听到那一声清亮与沙哑的“爸”,怔住了。
站在言是身边的大叔也怔住了。
邻居大婶们惊讶的啧啧叫唤。
言是在邻居们的议论中缓慢转身,看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站在路上的孩子。
言晨看老了不少的言是,放下行李跪了下来。“爸,我回来了。”
言是定定的望着他,良久后他对身边的邻居镇定的讲:“老师傅,这是车钥匙,城里的事麻烦你多费心了。”
言曦真以为她老爸这么厉害,可以做到如此镇定,直到他把钥匙给那老师傅,钥匙在空中发出不自然的清脆响声,她才知道原来资深狙击手也会手抖的。
老师傅连声应下。“言老板你就放心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快去看看那孩子,都跪一阵了。”
言是点头,走近言曦言晨。他摸着言晨的脸左瞧右看的瞧了许久,最后才向上抬了抬手,疲倦又或是释然的轻声讲。“起来,进屋吧。”
言曦去扶哥哥时,看到了伟岸的父亲转身间眼里的泪光。
言晨起身,捡起地上的行李,朝惊讶以及恭贺的邻居们弯腰打了个招呼,就和言曦大步迈进久违的家。
回到家里,言是还是一样的沉默内敛。可能是他已经消化了这个惊喜,在邻居们好奇来做客时,还能礼貌的接待。
言曦看忙活的爸爸,以及他拿出了不少藏酒招待邻居,心想爸爸虽然什么不说,但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到了晚上,来恭贺窜门的邻居都走了。
没有了外人,言是还是沉默着,情绪很稳定。
不过吃完饭后言曦被赶回了房间,不知道爸爸和哥哥聊了什么,只知道他们聊了许久,久到她睡着了这次谈话都还没有结束。
言曦心大,一觉睡到大天亮,被哥哥从被窝叫起来,说一家三口去祭拜妈妈。
言曦还没完全清醒,她望着言晨愣了两秒,接着便迅速爬起来。“哥,你等等哈,给我三分钟。”
言晨笑着讲:“不急,爸爸还在做早餐。”
“那让我再懒几分钟床”
“起来,陪我跑步去。”
“给我三分钟!”
早上言曦和言晨跑了十五分钟步回来,吃完早餐便打算出发了。
言是在准备祭拜要用到的东西。
言曦有些迫不及待的冲言是喊:“爸,你不用准备太多东西啦,有哥哥在就是最好的祭品了。”
言晨拍了下她头。
言曦冲他吐舌头。
言是提着篮子出来,说言曦。“祭品能是你哥?下次说话注意点,别没大没小。”
“唉呀,我知道啦,快走吧走吧。”
她妈妈生前把她哥当心头宝,最后还因为他而病逝的,这祭拜可不带上她儿子就行了么?
言曦小短腿的快速跑出大门,跨上旁边的自行车。这车她一早找人借来的。她坐在自行车上,潇洒的冲言是挑下巴。“爸,把东西给我。”然后又冲言晨讲:“哥,我载你去兜风啊!哈哈哈”
言是看她猖狂的笑,把东西给言晨,就叫了声隔壁的老师傅。
老师傅唰着牙出来,把钥匙还给了言是。
言是解了锁,坐进停在隔壁大叔家的宝马。
宝马!
车前一个圈,车底四个圈的宝马。
还是那种抛了光看起来贼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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