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胆子也大了些。
虽说秦衷现下对他力不从心,可秦琮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就只延请了两位他首先想拉拢的人物而已。
几位青年才俊各坐一席,数位年轻漂亮的舞女在中间的空地翩翩起舞,各个脸孔艳丽动人、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可谓是秀色可餐。
秦琮饶富兴味地环视着四周三人各异的举动。
郑驸马色迷迷地盯着那些女子暴露的穿着,眼神像粘了浆糊一般离不开她们;吴永目不斜视地用着膳,对眼前美景视而不见;洛潇则蹙起了眉,看上去反倒是对美女有些反感。
吴永跟洛潇本就熟识,时不时地互相唠嗑几句话,反倒是郑驸马这些年不在官场,想插话也插不上,有点被晾在一旁的感觉。
讲真,秦琮本也不想邀郑驸马的,是他自个儿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秉持着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道理,秦琮便也由着他。
郑驸马感受到秦琮的目光后并不躲闪,只是痞气一笑,嘻皮笑脸道:“将军上回那种酒味道可好得多,现在这种少了些味儿,喝起来不够劲。”
郑驸马此话一出,秦琮面上笑意僵了下,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洛潇轻咳了声,试图说些打圆场的话,却好像效果有限:“驸马,你这些年不在官场,有所不知呀……”
郑驸马好像被踩到痛脚一般,瞬间暴跳如雷:“洛潇,你什么意思!”
“洛常侍。”洛潇笑眯眯地纠正了对方的用词,又唉声叹气道,“唉,我还是不说了,多说多错。”
秦琮倒是一脸的波澜不惊:“郑驸马有所不知,打从舍弟病亡后,那些紫英散就被本将军锁在地窖了。若是驸马想要,本将军再派人给你取一些来。”
秦珪在去年的十月过世,得年仅仅十九,他中护军的职务也完全让原本的中领军许哲代理。好在禁军早已训练完成,宫禁部分亦一切平和,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秦珪对外说是病亡,但自秦琮宣布戒了紫英散后,真正的死因早就不言而喻。
大约也只有郑驸马这种不大动脑的会直接问出口。
郑驸马再不会看脸色,也瞧出了情形不一般,连忙干笑道:“不用了不用了……”
洛潇嫌恶地斜睨了他一眼,低下头扒了几口饭,旋即起身朝秦琮道:“洛某先告辞了。”
吃完就跑?
秦琮抽了抽嘴角,只面上还是笑着挽留了句:“洛常侍不多留一会么?”
“不了,我爹不许我在外面逗留太久,这会还是我偷跑出来的呢。”洛潇吐了吐舌头,一脸歉意地道,“抱歉啦将军。”
听到他将洛津搬了出来,饶是秦琮压根不认为有哪个父亲会对一把年纪的儿子规定门禁,也只能堆着满脸的笑意将洛潇送了出去。
吴永见好友潇洒地离开,本想跟着离席,却在原地纠结了片刻后终究是坐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前头又换了一批的舞女扭动着腰肢,顺道拿了块小点心塞到嘴里。
洛潇的离席丝毫没有扫了郑驸马的兴致,反倒是让这已三十好几的男子更加口无遮拦。
又是几杯黄汤下肚,郑驸马话锋一转,开始抱怨起了他赋闲在家期间的家中长短:“唉,你们都不知我有多憋屈。待在公主府里受那个婆娘整日念叨,实在是……”
秦琮同吴永面面相觑了下,却是没人敢接他的话。饶是他俩再位高权重,琼阳大长公主辈份摆在那儿,也不是他们妄议得起的
“算了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郑驸马倒是直接捧起一坛酒一仰而尽,打了个充满酒气的嗝后,自己郁闷地说了下去,“她那好侄子大手一挥让我回府坐冷板凳,我抱怨一下又怎么了?”
“呃,当年一事,陛下确实有欠考量。”见他如此,吴永小心地评论了句,“不过驸马说话还是小心一些为佳,想必大长公主也是这么为您考虑的。”
吴永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却见郑驸马竟已是不胜酒力,恣意地趴在案上不省人事。
“……”秦琮蹙眉。
年轻时他召集许多人一块饮酒作乐,那时也是这般随意,谁有些飘然了便倒头就睡,如今过了没几年,竟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小游,扶驸马去客房歇着吧,准备些醒酒茶待他酒醒了喝。”起身吩咐了小游照料客人,秦琮回头看向依然待在原地的吴永,露出了一抹微笑,“想必吴掾属也看出本将军有话要单独同你说了,多谢掾属捧场。”
“为什么会找上我?”他问。
秦琮面上的笑意缓缓加深,道:“自然是看上掾属才干。”
他愈发疑惑:“将军有什么话要说,还请不必拐弯抹角,直言便是。”
“本将军这里有件逆案,需要个人替本将军详查,将证据提出来。”秦琮笑道,“想必你不愿屈居一小小掾属之位。本将军也不愿眼见人才被埋没,奈何……满朝文武皆错看秦某,你那朋友便是如此。”
洛潇与他年龄相仿,才干亦在伯仲之间。
这几年,吴永看着他因为侯府的高贵出身,硬是晋升得比他快,心中亦有些不是滋味,只这个念头一直被他狠狠地压在心底。
但他的心里一直有一条底线,为虎作伥、对权贵阿谀谄媚皆是吴永不屑所为。
可这位秦将军说得有凭有据,又说是请他彻查反逆之事……
吴永不由得有些心动。
“敢问将军,所为何事?”
“此事得慢慢来,且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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