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扩展敛星阁的势力了,初衷彻底本末倒置,因果颠倒。
藏琴山庄庄主一直都慈悲善良,手上有这么厉害的一张琴却只镇压而不为自己所用,不仅是镇上有名的好人家族,在江湖上也是声名远播,自然不可能将琴交给敛星阁这种势力,让它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
本来双方还有那么一点血缘之亲,撕破脸后,敛星阁便开始毫无顾忌地潜入山庄,偷盗霜赤。
屡试屡败,一直不曾放弃,直到现在。
到李清辞继承山庄时,敛星阁也几乎同时换了一个新阁主,这个新阁主是个女子,手段狠辣,雷厉风行。
李清辞刚继任时提心吊胆了几年,这女阁主却一直没对藏琴山庄下手,后来他也就慢慢的放下了警惕。
没想到今夜,那阁主终于出手了。
不同于以往只知道跳进来抱了琴匣就跑的手段,这回却是剑走偏锋,反其道而行,不拿琴,而是激发琴中怨气,以它来伤山庄里的人,从内部攻破。
这位女阁主倒真有点意思。
李清辞轻轻呼出一口气,刚才以血镇压霜赤,这办法从没未有人试过,只是族谱家训中有记载,无法镇压时或可用此法,但也保不准霜赤见了血,会激起更大的怨气。
李清辞以前暗暗记住了这一条,今夜事态紧急如箭在弦,不得不铤而走险,冒死一试。
还好,镇住了。
不然,藏琴山庄怕是要后继无人了。
竹林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李清辞抬眼望去。
寒衷带了一队侍卫,个个脸色煞白,神色惶恐。
寒衷双手抱拳正要说话,李清辞懒懒抬手,划出一道清冽琴音,道:“我无事,庄中可有伤亡?”
寒衷道:“似乎有人死了,未来得及察看,庄主无事便好。”
李清辞无力多话,只挥了挥手,让他们回去。
众人只好蔫头耷脑地回去察看伤亡。
经历了一夜惊心动魄,第二天一早,下人们个个无精打采,魂飞天外,做起活儿来跟个木偶似的,在李清辞面前也不例外。
有个丫鬟就在他面前失手将茶水打碎了。
李清辞一向好脾气,又为了提防敛星阁绞尽了脑汁,有些疲乏,便没说什么,忽然想起东院那个盲女沏的茶,眉头一蹙。
他放下书,出了门,来到墙角,将那扇小木门打开了。
以往这个时候,小懒只要听到开锁的动静,就早早在门口等着了,门一开,它就蹭的窜出来。这回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它影子。
李清辞又闻到一股香味,神色不悦,纵身跃上墙头。
屋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闭目晒太阳的盲女,怀里窝着一团软乎乎的粉红,旁边一间偏房屋顶上冒出缕缕青烟,屋檐下有人在烧火做饭,饭菜的香味四处飘散。
李清辞跳下墙头,春香吓了一跳,赶忙行礼,李清辞颔首示意,她才战战兢兢拿起勺子继续炒菜。
李闲素倒是淡定自若,因为她早就听到墙上有动静,只是不知道是李清辞,听春香刚才行礼,她便将小懒轻轻放了下来,也行了一礼。
那猪头还没睡醒,朦胧着眼望了她一下,神情一下子委屈起来,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被抛弃了。
直到李清辞叫了它一声,它才如梦初醒,立刻精神抖擞,哼哧哼哧抱李清辞的腿。
李清辞弹了它一下:“没得抱,成何体统,老实点。”
小懒立马摊开四条腿,百无聊赖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时不时眨眨眼,无辜得可怜。
当天中午,李清辞在东院蹭饭。
饭桌上他仔细留意了那盲女的一举一动,并未看出什么端倪。他觉得自己多心了,敛星阁总不至于派一个盲人混进山庄来。
饭罢,李清辞吩咐李闲素沏好茶送到藏风院。
李闲素送过去的时候,李清辞正在提笔写字。
不知道是不是李清辞故意为难她,竟不让春香跟过来,她只能一手端着茶,一点点摸索到门前。
人影在门口一晃,李清辞微微抬眼:“进来吧。”
她轻轻敲着竹杖走过去,将茶水奉过去,李清辞懒懒接了,问道:“叫什么名字?”
她安静答道:“奴婢名□□雪。”
他嘬了一口茶,将桌上砚台墨条推过去:“研墨。”
李闲素摸索一番,开始研墨。
李清辞停住笔,视线落到她身上,目不转睛,忽道:“你的眼睛,能睁开吗?”
砚台上的手一顿,她不觉间抬上去摸了摸,声音低低的:“不能睁开的,庄主。”
李清辞又看了她半晌,提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莞尔一笑,道:“春雪有些俗了,我赐你个字吧,姓什么?”
她愣了愣,低眉垂首道:“忘了,只知道被卖到陆家后姓了陆。”
“陆,”他星眉一聚,“那你便随山庄的姓吧,李姓,字闲素,怎么样?”
说完定定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答复,忽见她身子一伏,作势欲跪,急忙伸手拉了她一把,笑道:“别跪了,多有不便。”
“谢,谢庄主!谢庄主!”被赐名的李闲素手足无措,脸色绯红,急急去摸桌子上的砚台,“我给庄主研墨!”
李清辞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终于切入正题:“你这沏茶的手艺不错,哪里学的。”
李闲素道:“庄主谬赞,这是在陆家的时候学的。”
“嗯,”李清辞抿了抿唇,“那以后,便由你来沏茶吧。”
顿了顿,又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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