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的福,长公主这些日子平安顺遂,处处都好。”
萧桓笑道:“长公主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呢?”
“多半都在庄园里抄写经书。”杜慧笑道,“偶尔也去郑府去坐坐,串串门。”
矢口不提会稽庄园的事。
这原是杜慧的本份。
萧桓心里清楚,却不知为何心里泛起淡淡的怅然。
夏侯虞很快就过来了
她跪坐在蒲团上,和萧桓见了礼。
萧桓没有拐弯,直接说起他的来意来:“建康码头的事,长公主准备如何善后?”
夏侯虞笑盈盈地望着他,道:“都督此话怎讲?建康码头上的事与我有何关系?不是说是有人不小心走了水吗?我既不是中书监,也不是丹阳尹,与我何干?”
这就是怎么也不承认的意思了!
萧桓并不勉强,道:“雁过留声。长公主若是有什么差遣,直接吩咐我就是了。”
他总不能看着卢家欺负他发妻吧!
夏侯虞笑道:“卢家不是想和我玩吗?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大家不如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
她从前处处忍让,卢家也没有放过她。
既然如此,她再忍让有什么用?
她夺了卢家的奴隶,卢家大可堂堂正正地上门来讨要,她愿意赔钱给卢家,用钱买性命。可卢家偏偏要用那不入流的手段,天天搔扰她的庄园,恨不得拿此做借口咬下她一块肉似的。她不给卢家一点教训,卢家恐怕还不知道高低深浅。
更过分的是,大家既然交了手,分出了胜负,卢家就应该住手才是。他们却跑到她会稽的庄园放火,烧了她一年收成,她要是忍着,卢家那些不知道好歹的东西说不定还以为她怕事了呢!
她吩咐萧备放火的时候就没有准备瞒着萧桓。
他若是觉得她心毒手狠不是良配,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了。
夏侯虞再也不想为谁去忍受退让了。
重活一世,若是不能恣意些,还有什么意义。
何况,她能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处境了。
萧桓见夏侯虞看着轻描淡写,眉宇间却闪过一丝狠戾,心中暗暗惊讶。
原来晋陵长公主,也不是个温顺的人啊!
可惜了夏侯虞。
女相男心。
如果夏侯有道有她一半的坚强,这天下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不过,如果夏侯有道真的像夏侯虞,恐怕也没有他什么事了!
萧桓想着,不由轻轻地咳了一声,说起了朝堂中的一些琐事,其中就提到了谢丹阳的侄儿谢逾:“可能过段时间会随我去襄阳!”
夏侯虞还有些走神。
火烧码头的事就这样揭过了吗?
萧桓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谢逾要跟着萧桓去襄阳,谢逾是下一任谢家的家主,也就是说,萧桓已经得到了谢家全力的支持,甚至是得到了谢家的肯定,所以才让谢逾随他去襄阳历练?
“哦!”夏侯虞淡淡地应了一声,和萧桓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萧桓在庄园里用了晚膳才回城。
杜慧松了一口气。
夏侯虞却心中不踏实。
以她的了解,卢家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她是不是主动一回,让卢家也吃点亏呢?
夏侯虞想着前世发生的一些事,想找找卢家的弱点。
卢渊的夫人范氏却突然来拜访她。
夏侯虞在偏厅见了范氏。
范氏依旧是那副高冷的样子,她喝着茶,淡淡地对夏侯虞道:“说起来都督还是大将军的晚辈,大将军无意和都督一争高低。可都督也太任性了些,说北上就北上,说集兵武昌就集兵武昌,怎能让朝廷安心?”
“长公主还是应该当劝劝都督才是。”
“这样和大将军唇枪舌箭的,不过是鹬蚌相争罢了。”
鹬蚌相争?!
夏侯虞挑了挑眉。
范氏笑道:“长公主可能还不知道吧?韦家有意把女郎送进宫去呢!”
又是想着一步登天。
可卢家又比韦家好多少呢?
夏侯虞笑道:“韦家也是关中名门,也配得上皇家宗室。”
范氏好像知道她会这么说,微微笑道:“我只是奇怪,韦家和柳家世代姻亲,怎么这次却由武陵王推荐韦氏的女郎入宫呢?听说天子因此还对武陵王喝斥了一番,说选后之事理应由长公主过问才是,武陵王既然觉得韦氏女郎很好,为何不推荐给长公主”
“我这才好心来告诉长公主一声。免得武陵王贸贸然地闯了过来,长公主还不知道他是为何事而来!”
夏侯虞笑着眯了眯眼睛,道:“我在家里守孝,外面的事理应不闻不问才是,王叔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问我选后之事呢?”
范氏笑道:“是我们家大将军多心了。”说着,示意随行的侍女递了张礼单过来,道,“大将军听说长公主庄园的庄稼遭了野火,非常的惊讶,也很是自责,没有多关心长公主府的事。特意让我送些薄礼过来,算是给长公主的一些补偿。”
不和她对着干了?
夏侯虞似笑非笑地望着那礼单,道:“天降野火,人力所不能及,与大将军何干?大将军这样,反让我坐立不安了!礼单还请夫人带回去,好意我心领了。”
范氏道:“这些日子建康城里流言四起,不过是些好事之徒在那里嚼舌根。我们家大将军和都督不过是朝政不和而已。从前郑家和谢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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