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朗见霍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索性将话挑明了说,霍启才明白这不是一场偶遇,而是洛天慎仔细布置的会面。
熟悉的自雨亭,体弱的当年好友,高官厚禄的诱惑,每一样都能勾起人的别样心思。
看来,这盛雍京果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风平浪静。
洛天慎手里握着暖炉,眉眼之间都显出一种病态来,早没了当年的恣意fēng_liú,
“我与你是多年的好友,桓宴兄如今又控御着西北军,如若你能够像当年那般支持本王,本王一定可以东山再起,到时候我依旧许你丞相之位,让你位极人臣,我与你仍然可以继续当年贤君名臣的梦,可好?”
霍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反倒衬得一脸激动的洛天慎面目有些可憎,他缓了许久才慢慢说道,
“我不过是一介武夫,武夫能做的只是镇守一方,对于这朝堂之事,臣既不甚熟悉,也不愿再参与其中,还望王爷体谅。”
一旁的洛舒朗忍不住c-h-a嘴,
“霍将军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王爷与你多年至交好友,莫非因为王爷如今落难,将军就隔岸观火?不仅不帮扶,反而急急撇清关系,舒朗不才,读不懂将军心思,只觉得这亭外的风雪,也没有这亭里这般寒冷。”
霍启撇他一眼,淡淡笑道,
“世子真是好口才,只是霍启所言句句皆是真心话,霍某只知保家卫国,只知守卫边疆,其他的一概不知,更无力涉足,还望王爷和世子体谅。”
洛天慎皱着眉头问他,
“桓宴兄可是埋怨当年本王没能请求父皇允你回京,致使桓宴兄未能见霍老将军最后一面?你知道的,宫中行事须处处小心,我时时如履薄冰,况且那是本王虽然心里有意,但我那时的处境也并不好,本王……”
“王爷不需解释,这事已经过去多年,霍启也看开,王爷的难处霍启自然明白,您无须自责。只是爷爷临终前托书给我,嘱咐我不得c-h-a足朝堂之事。武将之责不过镇守边关拱卫国门,王爷何苦为难霍某一介武夫呢?”
话尽于此洛天慎也无法强求霍启允诺他什么,只挑了陈年旧事来与他一同回忆,气氛到比刚才和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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