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急迫,朝着杨鑫伟:“继续说。”
“其余房产,车辆,现金,存款,债券,股票,公司产权,以及公司相及的一切收入,全部归于女儿秦孜秀名下。”
“等等,”卢天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
杨鑫伟又重新读了一遍。
“啪——”
卢天奕顿时暴跳如雷,两只手拍在桌面上,整个会客桌猛地震了震:“你拿过来给我看,你肯定是在骗我!”
杨鑫伟把遗嘱重新翻回第一页理整齐推到卢天奕面前:“这份遗嘱是受过公证的,并且在立遗嘱和公布遗嘱的过程中也进行了拍摄,我们的工作合法有效,您请慢慢看。”
“还有您夫人的。”律师从文件袋里又拿了一份给夏东庭,“现在您夫人是秦氏的主人了,恭喜恭喜。”
夏东庭微笑。他威胁秦兢业的话没想到真的起了效果,其实秦兢业在他说的基础之上稍微放宽些也是可以的,但他并没有。唯一遗憾的是老宅的归属权,那里是秦孜秀长大的地方,有她和她母亲的回忆,不管她愿不愿意回去,他都应该争取到这个房子的。疏忽大意忘记说了,现在这房子还是到了卢天奕母子手里。
卢天奕持着遗嘱的手发抖,满眼通红,怒上眉梢,额头的青筋暴了出来,有点像电视里发火的地主婆。她颤颤巍巍地抬起一根手指:“你……你们合伙来骗我!”
“卢女士,请小心说话。”
夏东庭让秘书收好遗嘱,拍拍黑西装一天下来沾的灰尘,起身向杨律师微笑着伸出了手:“多谢。以后合作愉快。”
“你们两个狗东西!杨鑫伟,你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吗?我要告你!你这个妖言惑众的骗子,骗老头子签下这种遗嘱,你就是想从中获利……”
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的卢天奕发起了疯,把遗嘱摔在地上直往夏东庭和杨鑫伟身上扑。
“还愣着干什么。”夏东庭往身侧斜了一眼,他的新秘书一只手制住了丧失理智的卢天奕。
“请您自重。”
卢天奕不断地挣扎,一头不慎磕了桌角,她哭得满面倒了下去,捶着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夏东庭瞥了她一眼,想起一个词叫做梨花带雨,那是他老婆哭的时候。而这卢天奕么,也太丑陋了些。
“夏总,这边请,我送您下楼。”
杨鑫伟为夏东庭开门,他一直是个正直的人,没什么私心,现在遗嘱的事终于结束,秦家会不会易主还说不准。他能确定的是,如果单考虑秦氏前途的话,还是由秦孜秀夫妇操持靠谱得多。那个卢天奕,这么些年来野心太重,私欲膨胀,不是能接手秦氏的材料,而她那儿子年纪尚小,更不可能。留这些财产给他们,也能让他们一世无忧,只要卢天奕不要太挥霍的话。总而言之,杨鑫伟个人看来,秦兢业立的这份遗嘱很英明。
“别送了。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夏东庭在电梯口告辞,秘书随后跟来,两人一起下楼。
“老板,要不要先回趟家?”
小秘书很兴奋,今天他不仅开了眼界,内心也对夏东庭更加钦佩,才三十多的男人居然能在巨大的遗产面前神态自若。他要是知道这些财产是夏东庭自己去争取过来的,恐怕要更崇拜。
夏东庭没有作答:“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先等几天,把等我太太把过户手续都办好了,看看外头风声如何,我们再着手合并的事。秦氏里面我们的人都交代好了吧?让他们安抚一下公司职员,该发奖金就发,马上中秋了,多备点礼。”
“是,我回去就办。”
秦孜秀当然也是知道消息的。作为律师,有义务把遗嘱内容第一时间传达给继承人。她没有受多少惊吓,毕竟夏东庭之前给她打过预防针。拿到这么一大笔足够让她高兴了,更让她高兴的是,破坏她家庭的女人输得一败涂地。卢天奕在她母亲没过世的时候就接近秦兢业,甚至在她母亲死后一年就生下儿子,如果秦孜秀有能力的话,她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东西留给他们。他们是她的噩梦,秦孜秀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无私的人。她只是软弱,而现在,夏东庭替她刚强,教她刚强。
夏东庭没有回公司,抛下秘书自己开车回家。下午三点半,微微下着小雨,他回来的时候秦孜秀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
他去沙发上捞了一条披肩走到秦孜秀身边给她披上:“天气冷了还穿这么少。”
秦孜秀拢了拢披肩,转过头对他微微一笑:“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刚。”
夏东庭搂着她,一起靠在阳台上。天色灰蒙蒙的,两个人的脸色也灰扑扑。
“你进去睡吧,这几天一直在料理丧事,看看你的黑眼圈。”
夏东庭装作没听见,用脸上一茬茬新长出来的胡渣去绷秦孜秀的脸:“储茵怎么没来?”
“她哪能天天来?都是要进产房的人了……我准备明后天去看看她。”
“已经住院了?”
“嗯。”
“你别蹭了,扎人……”秦孜秀推开他的脸,转过身面对他,“今晚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夏东庭抚摸着秦孜秀滑嫩的脸蛋,结婚之后她似乎年轻了些……也有可能是因为今天如释重负的心情,让她看起来格外可爱。
“我可不能什么都做,菜还没买呢。”
夏东庭低头亲了一口在秦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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