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先压一压,然后再慢慢调教,不急,后面还有半个月。”林清打算用这一个月的假期,先给孩子们定定型,省的他走了孩子们又散了。
林清想起他下午的事,就把他说只要谁考上县试就送二百亩田的事给王嫣说了。
王嫣听了,倒没有在意这点地,反正以他们家现在的身家,就算这群孩子都考上了,也费不了多少,而是问道:“二郎觉得这些孩子,学这不到一年的时间,真的能考的上县试?”王嫣可是知道这些孩子的底细,要不是这些孩子太无法无天,她丈夫也不会亲自出手收拾。
林清说道:“林家族学是八岁入学,这些孩子,哪怕最小的几个,也十岁了,在族学也呆了两年了,大的几个呆的时间更长。虽然平时不用功,不过字什么孩子认识的,一些简单的三字经百家姓也没问题,毕竟华夫子教了这么多遍,我和华夫子再给打两个月的基础,然后使劲练题,多训练,孩子们只要能用上心,过个县试还是不成问题的。”
王嫣听了,顿时笑道:“听二郎说科考,就像吃棵葱那么简单,不知道外面那些天天考秀才落第的,听了有什么感受。”
林清摇摇头,说:“这个不一样,我只是说县试,可没说中秀才,县试只考最基本的四书文、试帖诗和五经文,只要下苦功夫记,考试时仔细些别答错,一般过都没问题,那些不过的,纯粹就是学的不扎实,准备不足。而且县试一年一次,每次取五十人,实在不行,多考两次,一般也就过了,你看看南方那些大家族,孩子六岁启蒙,不少七八岁就能过县试,超过十二三岁还不过县试的,父母在族中都丢人的抬不起头。
可中秀才就不一样了,秀才不仅要经过县试、府试,还要经过院试,尤其院试,加了策论,九成的童生,都栽在策论上,很多人甚至一辈子对策论都不开窍,所以许多童生考到老,都不一定能考一个秀才,这就是‘老童生’的来历。”
“那这些孩子中,有能中秀才吗?”王嫣连忙问道。
“这我哪知道,他们连最基本的四书五经还没读完,我哪里会教策论。对于策论,有人天生一点就透,有人怎么教都教不会,这个要看悟性,谁也说不准。”林清说道。
王嫣突然说:“前几天你不在,三婶来过一次。”
林清疑惑的问:“三婶来干什么?”
“三婶的大孙子林杉,在外面私塾读书的那个,还记得不?”王嫣问道。
“当然记得,咱堂兄弟家的几个老大,都是在咱进京前出生的,又是头一个男丁,哪能不记的。”林清说道:“不像现在每家一群,那时一家才一两个,稀罕的呢,三婶是为了杉哥儿?”
王嫣点点头,说:“可不是,杉哥儿十二就过了府试,比你还早,本来林家都觉得杉哥儿能像你一样,一路考上进士的,不但三叔三婶重视,连爹和孩子他大伯都万分重视,结果当年考院试,杉哥儿没中,开始大家还觉得杉哥儿只是火候不到,考的有些急了,心想再多读两年应该就没事,可十四岁那年考的时候,杉哥儿居然还没中,三叔三婶和爹娘甚至都急了,还特地给私塾的夫子多送了礼,希望能多照顾一下,谁想到,上年院试,杉哥儿仍然没中。
杉哥儿三次不中,大受打击,听说连私塾都不愿去了,说去了被人家笑话,现在天天窝在家里的书房苦读,三婶怕他读出事来,听说你来了,就想找你讨个办法。”
林清听了,顿时一阵头疼,读书这点小事,他家怎么尽出问题,不认真读的出问题,认真读的怎么也出问题?
不过林杉好歹算林家二房三房最有出息的一个,不能不管,林清对王嫣说:“等会让人给三叔家递个话,要是杉哥儿有空,叫他来一趟,我看看怎么了。”
王嫣听了,直接对身后的丫鬟一点头,身后的丫鬟立刻出去传话了。
林清和王嫣说完了事,王嫣就去吩咐准备晚饭了,而林清则陪着自己的小儿子玩,半个月不见,他的小儿子都快不记的他这个爹了。林清正让小儿子在地上学习走路,就听到外面丫鬟来传话,说三老太爷一家来了。
一家?他不是只叫了杉哥儿一个么?
林清把手中的林楠交给奶娘,然后就迎了出来,一出来,果然看着他三叔一家人,甚至连女眷都来了。
林清惊讶的说:“三叔三婶,你们大晚上的怎么来了,来,来,快进来,梅香,兰香,快点上茶。”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二侄子,你可回来了,”林三叔一把拉住林清,恳切道:“你可要帮帮你大侄子。”
林清连忙扶着林三叔,把他扶到屋里坐好,说:“杉儿是我侄子,我怎么可能不管,这不我一回来,听您侄媳妇说了,就叫人叫他过来。”
林三叔坐在椅子上,拉着林清的手,说:“二侄子,难为你了,实在是你三叔我现在都快愁得睡不着觉了。”
“怎么会如此?”林清问道。
“唉,你也知道,你大侄子考了三次院试,居然都没有过。”林三叔叹气道。
“这个我知道,大哥以前给我的信中有提到,今天你侄媳妇也给我说了一遍。不过三叔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科考,本来就没有一帆风顺,谁不是落榜几次才考上。”林清安慰道。他真不觉得落榜是什么大事,凡是考科举的,谁不重来几次,真正一次过的,他还真没见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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