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茹则是皱了皱眉,明显不赞同他的做法:“到时候寿宴席上会有很多记者,如果把冬夏一起叫去了,他们一定会问起许赵承的事情……”
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傅贺远已经冷静的打断了她,语气不容置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到时候让冬夏配合演一场戏,有关希林牵涉命案的事情很快就会被人忘记,傅家的声誉就会回来了。”
所以这一场表面上热热闹闹的寿宴席,根本只是一场鸿门宴。
傅贺远是要把冬夏推出去做洗白傅希林的挡箭牌。
思及此,郭婉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听见这样的话,心里总归是不好受。
傅希林适时插了一句话进来,迟疑道:“可是爸,她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会出席这场寿宴呢?”
她说着,意味不明的去瞥了一眼站在床尾的郭婉茹,眼底带着一丝轻蔑。
傅贺远沉默了半响,想着郭婉茹如今和冬夏的关系也有些僵硬,不方便出面,当即做了决定:“明天我会抽空约冬夏出来见一面。”
郭婉茹暗暗握了握拳头,皱眉:“贺远,冬夏性子比较倔,如果她不愿意呢?”
“她一定会出席。”
傅贺远顿了顿,犀利的眼眸有些深谙:“即便不是因为我们,也会为了陆河出席。”
话落,郭婉茹明显怔了怔,她忘了,邀请的宾客里面,还包括了陆家。
难不成,到时候冬夏要以陆家儿媳的身份出席这场寿宴吧?
显然,傅希林和她想到了一块儿去,原本还有些笑容的脸上当即变得无比僵硬,她放在被褥底下的手,暗暗握紧。
*
窗外夜色如墨,凉风习习。
客厅内亮着一盏十分柔和的灯光,投射在了洁白的地板上,散发出了熠熠的光泽。
男人正在厨房里面准备晚餐。
冬夏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房间里面后,就走到了厨房门口去看他。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系着围裙站在案板前面了,但是每次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内心都会很柔软,莫名觉得很温馨。
她轻手轻脚走到了他的身旁,看了一眼锅里面煮的东西,十分丰盛,不由的挑眉:“总觉得我赚到了。”
男人侧眸看了她一眼,唇畔间酝酿这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顺势夸了一句:“陆太太眼光不错。”
冬夏现在听见“陆太太”三个字的时候,没有再表现出像之前那般手足无措了,她的面色平静,已经完全能够适应了。
她看了一眼大理石台上面的东西,好奇的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男人打开了头顶的柜子,把里面干净的碗筷拿了出来交到了她的手里,声音温和如风:“很快可以吃饭了,先把碗拿出去吧。”
他很温柔,或许是因为两人现在关系比较亲近的缘故,总觉得他温柔起来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冬夏对上他漩涡一样漆黑的眼眸时,顿了两秒,反应过来忙移开了视线,端着碗走向了餐桌的位置。
她刚刚摆好碗筷,客厅的方向就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
不是她的手机。
她回头正打算叫男人的时候,厨房里面已经传来了他的声音:“夏夏,帮我接一下。”
冬夏应了一声,转身朝客厅走去的时候,走了两步,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蓦地一顿,瞳仁轻缩。
她缓缓的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的门口。
记忆中,陆河很少会叫她夏夏,他一直都是叫她冬夏。
唯一一次喊她夏夏的时候,是许赵承离世的第二天,她在这间公寓里面醒过来的时候。
也是那一天,她觉得男人的举止言行和平日不太一样,但是因为许赵承的事情,她当时根本没有心思揣测这些。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好像今天晚上的男人,也有些不同。
手机铃声还在不停的重复响起。
冬夏已经缓过神来了,她压下内心复杂的思绪,收回目光,继续朝客厅的方向走去。
手机就搁在茶几上面,宽大的手机屏幕上电话号码没有显示备注。
她迟疑的接听了起来,本想告知对方男人正在忙,谁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女音。
“陆河,我们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吗?”
周梅的声音。
冬夏怔了怔,眼底寒意乍现,红唇紧抿。
电话内,周梅见男人半天不说话,没有丝毫的怀疑,自顾自的开口了:“手机监听的事情我知道是你干的,我也知道你今天去了监狱见张晓龙,陆河,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许赵承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凶手也认罪了,你又何必一直紧咬着不放。”
“还有,你接二连三的打压傅氏集团,将傅希林退至风头浪尖,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为了许冬夏报仇,但是你知不知道,傅氏集团在桐城也算是大企业,你和傅贺远作对,他以后一定也会想方设法对付你,万一他和我哥联手,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
“你现在是打算为了一个女人,将你爸生前的基业拿来做赌注是吗?”
冬夏安静的听着,面容十分的平静。
女人此时说话的声音里面夹着丝丝的担忧,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听得出来她真的很关心男人。
周梅说完之后,等了一会儿,男人也没有出声,不由的有些迟疑:“陆河,你在听吗?”
冬夏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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