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我,是想要你回何家。”
何修初忍不住讽笑了一句:“他现在有什么身份跟你说这些?”
何妈妈知道他们父子之间有很大的隔阂,垂下眼帘,轻叹:“修初,不管怎么样,他到底是你父亲。”
“我没有父亲。”
何修初冷声打断,眸子像是凝了冰一样寒冷:“我的家人,只有您。”
何妈妈蓦地怔了怔,她紧了紧手,斟酌了片刻,到底是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因为继续说下去,怕是到最后只会不欢而散。
……
另一边,傅家。
傅贺远早上去了公司,郭婉茹下午也有事出门了,家里现在就剩下傅希林一个人和几个佣人管家。
她一直待在卧室里面。
郭婉茹出门的时候,曾经千叮万嘱,让管家一定要看好小姐,不能让她独自出门。
所以管家特意吩咐了几个佣人守在客厅,为的就是防止傅希林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溜了出去。
卧室内,傅希林走到了窗口的位置,她靠在墙上,掀开了窗帘的一角,扫了一眼楼下大门口。
门口有保安看守着,她如果想要出去,怕是会惊动傅贺远。
她抿了抿唇,放下了窗帘,又重新坐回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丢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希林垂眸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眸色晦暗,没有丝毫迟疑的接听了起来。
电话内很快幽幽的响起了一道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机票和钱我都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东西就放在商场的储物柜里,你什么时候逃得出来,自己去拿吧。”
傅希林抿唇:“好,我知道了。”
沉默了几秒,电话内的人轻轻笑了起来:“傅小姐,我想我需要提醒一下你,警方那边还在盯着你,你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傅希林没有丝毫的畏惧,她的眼睛迸射出了幽幽嘲弄的光芒,扯唇:“难不成你要我留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到时候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出国吗?”
“我的心可没有那么大,只要能让陆河和许冬夏两人付出代价,不论做什么我都愿意,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要失去的东西了。”
话落,电话内沉寂了一瞬。
良久,另一端才缓缓的响起了声音:“你打算怎么做?”
傅希林与电话中的人素未谋面,自然是不可能会告诉她。
她勾了勾唇:“说起来,从你第一次联系我到现在,你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的任何身份信息。”
电话内突然没有了声音。
傅希林把玩着指甲,眸色阴晴不定,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好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不能帮你不是吗?”
“你就不担心我不信任你,甚至把你出卖了吗?”
电话内,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不慌不忙,她笑了笑,笑声有些虚假:“傅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这次也就不会主动打给我,让我把你准备这些东西了,不是吗?”
她的话倒是一针见血。
傅希林顿了顿,红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没有再说些什么,直接掐断了电话。
对方是什么人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现在的目标,只有陆河和许冬夏。
她一定要让陆河亲眼看到,看到他喜欢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向她痛苦求饶的模样。
她一定要让陆河后悔,要让他后悔曾经那样冷漠的对待自己。
思及此,傅希林紧了紧握在手里的手机,她眸色阴阴测测,起身走出了卧室。
几个佣人原本在客厅津津乐道的八卦聊天,听见二楼响起的脚步声时,不约而同的严肃了起来。
傅希林将她们的异样都看在了眼底,心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家里这些人怕是郭婉茹那个女人交代留下来监视她的。
她直接无视她们,走向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红酒出来。
她关上冰箱门,打算离开的时候,余光无意掠过了案板上的刀,突然顿了下,眸色忽闪。
管家已经走了过来,她见傅希林在厨房迟迟没有离开,低声询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饿了,我让佣人给你煮点吃的吧?”
“不必了。”
傅希林打开了红酒,她仰头灌了一口,突然握着红酒瓶的手一松,红酒一下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红酒和玻璃渣子混合在一起溅了一地。
她的脚背被飞溅出来的玻璃划伤了。
管家心头一惊,反应过来连忙叫人:“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清理干净,拿医药箱过来。”
傅希林靠在大理石台上,饶有趣味的欣赏着他们忙上忙下,大惊小怪的滑稽模样。
她趁着管家不注意,悄悄的从刀具上抽了一把水果刀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然后离开了厨房。
管家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二楼卧室门口,方才收回了目光,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她在帮忙打扫地上的玻璃碎片时,过了一会儿,抬头的瞬间,目光无意扫过刚刚傅希林靠着的大理石台,眸子一顿。
她四处看了眼,迟疑:“怎么少了一把刀,你们有人拿了水果刀出去吗?”
佣人几个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管家还想要问些什么,突然二楼傅希林的房间传来了巨大的一声响,像是花瓶打碎的声音。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头一凛,连忙冲了上去。
卧室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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