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沐言突然挺想窥探一下秦珞的小秘密,但作为一个品行端正的青年,她忍住了。
“宁老师,干嘛呢?”
宁沐言转过头,见许沧海抱着相机残骸走上来,坐到了后面。
“哦,没干嘛。”她摇摇头,“学长钱包落车上了,我给他送去。”
说完蹬蹬蹬地跑下车。
秦珞正在和穆赫探讨着什么,神色看上去缓和了许多,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头表示赞同。
看见宁沐言手里的东西的时候,瞬间瞳孔缩了一圈。
他似乎很紧张。
待宁沐言走近,他一把将钱包拿过来,紧紧捏着,朝穆赫摆了摆手,“你去吧。”
宁沐言背着手望着秦珞,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那个,学妹啊……”
“唔?”
“学妹,我……”
“怎么啦?”
“其实我——”
宁沐言弯了弯唇,“我没看你钱包哦,你刚刚落在车上了。嘿嘿,难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秦珞神色淡淡地将钱包放进兜里,“没什么。”
刹那间,又变回那张干巴巴的老干部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月黑风高的夜晚,又被某人缠着不让睡觉,
宁沐言怒了:说好的自家媳妇儿省着用呢?!坏了不保修的!
穆赫(魔爪又伸了下去):哪儿坏了?摸摸——
(捂脸遁走~)
第23章23
晚上回酒店的路上,穆赫接了一个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柏觉得自从那通电话过后,车里的气压骤然变低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穆赫没理他,低着头,在手机屏幕上敲字。
到酒店门口的时候,他才叹了一声,说:“订明早回帝都的机票。”
***
十二个小时之后,穆赫踏进老宅的大门。
鬓发斑白的男人躺在皮沙发上,半眯着眼睛,手掌里挂着一串刻满梵文的檀木珠子。
“回来了。”听见门响声,穆长山睁开眼,看见久未归家的儿子,唇角蕴了一丝笑容,“吴妈,给小赫沏杯龙井。”
穆赫坐到他对面:“看来沈大夫医术渐长,上次您心绞痛,在床上躺了五天。”
这才多久,一通电话过后十二个小时,就生龙活虎了。
穆长山没在意他的嘲讽,看着他:“你瘦了些。”
穆赫:“您说是就是吧。”
穆长山皱眉:“在江城拍戏很累?”
穆赫笑了笑:“乐在其中。”
穆长山敛了一丝转瞬即逝的不悦神色。
“你余叔叔的小女儿欢欢,明年从宾法毕业回国,既然你和婧婉已经分手……”
“爸,”穆赫打断他,“这种时候您还装什么傻?”
“呵,爸老了,以为你还是五年前那个臭小子。”穆长山自嘲一笑,“你如今翅膀硬了,由不得我了,是不是?你和婧婉的婚约,从始至终就是个幌子吧?”
穆赫吹了一口茶:“您骗我回来,就为了问这个?”
“何必说得这么难听。”穆长山闭上眼,默了半晌,又道:“咱爷儿俩,谁也不必谁高尚。你辛苦经营,瞒着我五年,不也就是为了今天?”
穆赫轻嗤:“爸,有些事情明白就好,说出来,没多大意思。”
“小赫,爸爸是曾经放弃过你,但这些年,也真心地为你感到骄傲。”穆长山用指腹摩挲着檀木珠上复杂的纹路,叹了口气,“只是我想不到我的儿子,居然对我用如此阴谋算计。”
“爸,言重了。”穆赫笑了笑,“我只不过怕您知道以后思虑过重,又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毕竟当年,您对付我女人的手段,的确不怎么光彩。”
“我那是为了你,为了穆氏。”说到女人,穆长山神色间有了一丝激动,“你看上的那个女人,她父亲公司破产,欠了近一千万的高利贷,被人打得半死不活,到现在还在医院吊着一口气。她能帮你什么?能化解穆氏的危机吗?我给她钱,让她离开你,那是帮了她,也让她放我们家一条生路。”
“她能帮我什么?”穆赫一字一顿地重复着穆长山方才的疑问,然后语气低沉而坚定的告诉他:“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今天的我,您明白吗?这一点,其实我该谢谢您。”
是父亲当年的固执和专横让他深刻认识到,只有自己强大得足以对抗所有的阻力,才有资格给她安定。
穆长山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儿子,就像看着年轻时候的自己。
“说到底您不过想为了穆氏牺牲我。爸爸,我没那么伟大。”穆赫悠悠抬起手,身后的陈柏拿出一张卡放进他掌心,“不过您真的以为,这些年单靠您自己,穆氏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你……”穆长山的眼睛倏地瞪圆。
“爸,这次我要的很简单。”穆赫把手中的金卡沿着茶几边缘推过去,“我的婚姻大事,您别再插手,作为交换,我帮您保住您的江山。”
这一瞬,穆长山忽然觉得后悔。
如果当年,自己没有那么做的话……如果不是将穆赫当做挽救穆氏的筹码,而是把穆氏交给他,或许今天,会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可惜当时的穆长山,没那个胆量去冒险,他固执地以为自己的儿子不过是混迹于演艺圈的绣花枕头,除了联姻一无用处。
或许他说得没错,是那个女人,让他蜕变。
穆长山看着面前的这张卡,神色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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