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伯颜猛可装出一副热切的样子将查理拉到一旁,边喝边聊着天,但是从神色看来两人似乎都并不轻松,还不着痕迹地朝着自己与父皇望了两眼,他心中立刻警惕起来。
那两人没说多久就各自分开了,他发现查理走动的方向是斐迪南,于是连忙起身走到离斐迪南最近的一张桌子旁边,随手拿起上面的酒杯动作缓慢地给自己斟酒。
幸好这两兄弟只当这里没有其他人懂西班牙语,于是直接用西班牙语交谈起来,看他们满面生风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两兄弟在说什么开心的话题。
“斐迪南,你一会去通知其他人宴会之后都去勤政殿!”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情?”斐迪南的疑问正是朱厚照想知道,于是拼命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这个时候他就更加怨念起来,该死的老天爷,怎么关键时刻让自己没有真气能用!
在一片吵嚷声中,朱厚照隐隐约约听到查理道,“……探信的人回来了……身份有问题……计划有变……我们要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其他人由你去通知,我去和朝鲜王说!”
后面两人说些什么朱厚照也没注意听了,他端着酒杯一脸平静地回到了朱祐樘身边坐好,但是他的心中却隐约不安起来。虽然中间有些话没有听清楚,但是显然刚才查理说身份有问题的可能就是指的自己与父皇。
环视了一眼四周,果然查理与斐迪南分开后就以敬酒之名单独去找上了朝鲜王,而伯颜猛可和斐迪南则在分头与其他人说话。
没过多久朝鲜新君李怿就十分突然的在群臣错愕的神色中匆匆找借口结束了宴会。跟着其他人一起,脸上装出意犹未尽的表情匆匆回到房间之后,朱厚照立刻关上了拉门。
“怎么了?”朱祐樘看他一进门就开始谨慎地将两人的物品收好,神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朱厚照一边将轩辕夏禹剑绑在背后,一边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他人,然后对着朱祐樘道,“父皇,快,先带我去勤政殿,说不定今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
朱祐樘二话不说的将他背起,然后足尖一点立刻从窗口跳了出去,避开守卫的士兵在屋檐之上轻巧地起落。
身为前任皇帝朱祐樘从来都不需要自己动手打斗解决问题,自然没有系统的习过武,他勉强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轻功,这还是托了他已经进入先天之境的福。
要知道朱祐樘的修炼本来就是靠丹药取巧,然后借着玉玺吸收灵气速成达到先天境界的,这两年正式入道以来他一直将心思都用在提高境界上面,其他的一些真气运用技巧很少去琢磨。
先别说道修在打斗方面与武修本来就相差甚远,就连那些深奥的法术由于钻研的时间太少,他能用的也还没有几个,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想要带着朱厚照尽快离开这个危险地方的原因——他实在是没有十分把握能护得朱厚照平安。
由于政治地位的影响,李氏朝鲜的宫殿建筑是不允许超越明朝的规格的,即使是身为他们的正宫正殿的勤政殿也不过是五间重檐歇山顶结构。
也许是由于刚刚宫变完,所以宫中的防卫十分严密,不过幸好主要的防卫力量还是放在王的寝宫那边,凭着朱祐樘这不怎么巧妙的轻功两人还是一路平安的赶到了勤政殿的外围。
他们的速度比较快,这时候查理一行人还没有到,朱厚照指着宫人正在点灯的地方道,“那里,我们上檐。”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朱祐樘犹豫着蹙眉,“我们现在撤离才是上策!”我
“不,不行。父皇,快过去。”朱厚照着急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在朱祐樘耳边小声道,“一会他们会聚在这里谈话,们听完他们说些什么了再走。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被发现的后果和听到情报的诱惑在朱祐樘心中一阵拉扯,他扭头望了一眼朱厚照异常执着的眼睛,心中暗自叹气,罢了。
只见他足尖轻点,小心掩饰着两人的身形飞快地掠过空旷的广场,纵身落在勤政殿的屋檐之上,这处地方几乎算得上是整个朝鲜王宫最高的地方,可以居高临下的朝下眺望,此时在不远处正有点点火光朝着这里而来。
勤政殿如同紫禁城中的太和殿一样也是一座单独修建在偌大广场上的重檐结构房屋,通常越是这样明显的房屋反而越难潜入,因为如果有奇怪的人突然出现在大殿附近将十分的惹人注意。
如果不是先天之境使得朱祐樘行动起来如同鬼魅一般,又借着夜色隐藏了行踪,也根本也无法靠近。他们的运气不错,由于朝鲜王还没到,宫殿附近的守卫不多,火把也还没燃起来,如果行动再慢一点也只能望着这里无计可施了。
“去那个檐上!”朱厚照小声地给朱祐樘指着方向,转眼两人落在勤政殿最下层的一层屋檐。
朱厚照从他背上轻巧的跳下来,然后手脚麻利地卸了一扇窗户招呼着朱祐樘一起钻进去。两人挑了一根大梁刚刚躲好,李怿、查理等人就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查理一了进殿门就先左右环了顾了一圈,作为朝鲜上朝的大殿,在夜晚显得十分空旷,能不能躲人简直一目了然,这也正是他选择来这里谈话的原因。
由于西方没有轻功这种东西,他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先他们一步躲在了头顶上偷听。反倒是伯颜猛可抬头望了几眼发现没有异常才释然。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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