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收回视线,走进了相府。
那个人,他已经死了……
男子的凤眸中蒙上一层阴霾。
傍晚前,银兰在坐落在街道中央的客栈寻了间房。
便住下了。
后,每日银兰都会去皇宫附近打探。
倒是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在那次战乱后,楚国无主,而也没有适龄的皇子,因为明墨卿在后宫独宠慕容熙,导致后宫的子嗣并不多。
只有一个年龄较小的小皇子可以登位。
因为那小皇子不过还是襁褓中的婴孩,众朝臣便推崇慕容端为执政宰相。
银兰坐在茶楼第二层靠窗的位置,喝着茶,看着窗外的皇宫。
说的好听是执政宰相,等到小皇子有了一定心智再还政,然而真的会还政吗?
银兰冷笑,现在朝政都是慕容端一手把持,不论是楚国的大事小事,不都是要经他的手吗?
近一年,慕容端身边倒是多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听百姓议论,那人心狠手辣,为慕容端干了不少擦屁股的事。
短短一年,杀了不少质疑慕容端的人。
听闻那个走狗是没有血和感情的怪物,只会杀人,值得一提的是那个走狗很好色。
但凡是见到喜欢的姑娘,不管是否成过亲皆掳去他的府中。
不过让银兰惊诧的是,他对那些他掳走的妇女和女子倒是很好,搞得不少平民都因为女儿在他的府中而暴富。
只是等他腻歪了之后,几乎会将那一家子都杀的一干二净的。
楚国城内不少人家都被活生生的活生生的灭门。
银兰想到这里,喝了一口热茶。
听闻,他有几个一直留在府内的女子。
“这个人,倒是个突破口……”
慕容端的走狗恰好就是银兰前几日路过的相府。
姓相,名安。
这几日听的七七八八银兰大概也了解到一些关于相爷的习惯还有喜好。
虽说相爷十恶不赦,但是还是有很多百姓人家的女儿愿意进入他的府,因为相爷不但有钱,而且容貌俊郎。
银兰长叹一声,现在真的是为了钱财为了地位,都迷了心窍。
不过他既然喜欢一些容貌清丽的女子,银兰倒是可以去试试运气。
银兰在成衣铺挑了一身合身的衣物。
头发在半年里也长了不少,也没有去剪,留到现在,恰有一些用处。
银兰又去买了一些简单的首饰。
对着黄铜镜,梳了一个简易的发簪,许久没有摆弄头发,整的那么繁琐,银兰倒是有些不舒服了。
一切准备待毕,银兰便洋装在相府周围转悠。
除了这个在人家家门口转悠,银兰想不到别的方法引他的注意。
如果实在不可行。
银兰就只能潜入相府了。
她现在不想那么冒险,但是如果迫不得已,她只能那样做了。
现在她不和从前一样,现在上官珩还在秦国等她,她不能以命换命。
她还要和上官珩过一生,不能那样容易的就死了。
不然,银兰不敢想象,如果徒留上官珩一个人,银兰会有多难过。
在去秦国的那段路上,银兰早已爱他入骨,她亦是能感觉到上官珩炙热的心意。
如此想着,银兰有意无意的在相府门口转悠几日。
当然,一次也没有引起注意。
银兰懊恼的看着河水中倒映出的小脸。
难道是她的这张面皮不符合这个相爷的胃口吗?
银兰拧着眉,现在她张开了,那张脸虽然不比云熙素歌那样的倾国倾城,但是怎么看,都不是丑啊!
银兰也很确定那个相爷他就是喜欢长的清丽的女子,这个在朝歌城内,可是人人都知。
她这张面皮不清丽吗?
还是说她自我感觉太良好?
银兰长叹一声,也许是他从来都没有注意过……
如此,只能用最后一种办法了。
“对,就按照话本里来……”
银兰敲定,堵这最后一次,不成功她就只能夜潜了!
……
铜雀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都让开让开!”凶神恶煞的官兵将在街道上的人们推在两边,以此来给华丽的轿撵开出一条路。
熙熙攘攘的街道顿时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声响。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华丽的轿撵。
只觉得周遭都是冷气,在轿撵里的可是杀人无数的相爷。
他从谁身边过,若是那人不害怕,那就是真的英雄!
然而围观的人,没有人敢自称是英雄。
他们都是平头老百姓,惹不起这些权贵。
“啊呀!”
一声不大不小的尖叫声划破寂静的苍穹。
就连在苍穹之上的薄云都吓得抖三抖。
轿撵停了下来,数千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从人群中脱颖而出的姑娘。
那个姑娘跌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痕。
她站在第一排,不知道怎么的一绊就跌了出来。
完了……
围观的人绝望的闭上眼眸,这铜雀街,又要见血光了……
“大胆庶民!”那官兵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拧着眉,拔出腰间的长剑。
明晃晃的刀刃闪着令人胆颤的寒光。
女孩吓得哭的声音更大了,跪在地上,“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所有人看着那个可怜的女孩还有那把让人害怕的长剑。
士兵举起手里的剑。
众人不约而同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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