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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湘西,没能找到古墓被盗之物的有关名录,却在此时被送到了手中。
原来那位老盗墓贼懂些护身法术,先一步携带大量财宝远遁逃过残蛇魔附体,他留下的财宝都被侯霸收去。
这二十多年来,侯霸出手多少器物,或是留下多少器物,他都记录成册。那是在癫狂中,自爆出了将册子藏于卧室隔层。
至此,最后一环也补上了。
言不周只待拿到册子,有针对性地去寻回可能存在古怪的墓中器物,尽力不让再有人似孙长喜一家遭受厄运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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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天泛白,八月十五的旭日初升。
过去一晚,先有包拯紧急入宫回报,将此性质极度恶劣的大案报给赵祯知晓。
经由刑部大理寺等一同决议,连夜搜查侯霸之家。果然照着记录查出暗室三间,缴获对应的赃物不下百余箱。
展昭带人前往南郊小树林,除去寻回任贤的尸骨外,还找到了几具残破不全的白骨。根据其佩戴之物,辨识出一两具尸体,正如同侯霸描述是其盗墓团的成员。
至于嘴硬的侯霸,为什么会选择老实交代清楚?
昨夜,言不周选择慢慢解除幻术,钝刀子折磨人之事却是不必多提。
这会晨钟声响。
那些从侯霸宅中查抄出的气息古怪之物,刚刚被言不周与展昭暂且封存荒府之中。
两人离开早餐摊,经过一宿的奔波又有暖粥下肚,难免有睡意袭来,是该稍稍消食就回家补觉。
展昭却再往斜对角的荒府走去,“阿言,我们能不能再去一次荒府。”
“有事?”言不周不明所以,荒府尚未修缮,他们也不能就近在此补觉。
“对。先进去好吗?”
展昭神色轻松,努力克制住紧张,没有去拍轻抚胸口。昨夜他本在宫内陪赵祯吃晚饭,是皇上相邀找他说指婚一事,说是八月十六宜成人好事。
言不周想了想着点头,就是几步路而已,进去说就进去说。
再入荒府,此处与三年前初至时差不多破旧。
不过,宅院之中多了几分生机。
庭院大堂门口的歪脖子原本焦枯濒死,如今却长出好些新枝新芽,也许再过几年就会是绿盖如阴。
展昭牵着言不周转了一圈,最终站定在大堂之前,望向其中的古镜高悬。
古镜一如既往像是睡着一般,却是能见证古今三千界的红尘万丈。
“阿言,你也拜会过我爹娘与师父了,我也见过古镜前辈了。我们的新宅家具布置全部妥当,是按照你的喜好挑的,如果你有还想增改,即刻便可去办。
既然,见过长辈,抱也抱过,亲也亲过,我们是该把婚事定下来了。你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嫁给我好吗?”
展昭似是无比自然地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团布包,打开则见一支金簪。簪尾是錾刻的山雾缭绕,别具一格,恰是应了不周神山寓意。“我可以帮你戴上吗?”
乐府诗云: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
一根金簪,则定两人余生共度之约。
“你……”
言不周差点暗中掐自己一把,虽然并未太过意外听到求娶之事,但她才没困得迟钝,展昭说她早就见过家长了。
当下,言不周难免愣了愣,呆猫必须改名腹黑猫,这是坐实了他的蓄谋已久之心。
“我们去常州拜祭,那是一年半载之前的事了。展昭昭,你可真是深谋远虑,该不会当时就想着今天吧?”
展昭缓缓点头还是承认了,“我从开始就告之过爹娘与师父。周周,我一直是认真的。”
正如这支金簪,展昭在去年年初养伤期间就有准备。
查钗头凤案件之余,向瑰宝阁的老师傅请教如何制作。一年多来,他反复打磨了好久终于得了一支满意的。
言不周自是明白金簪是展昭亲自做的,抬眸对上他期待又难掩紧张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想你如此认真,我岂能不准。记住,今后你就是我的了,允你选一黄道吉日成之好事。”
言不周微低头,让展昭轻轻为她戴上了金簪。
展昭笑着摸了摸言不周的头发,他刻的金簪果然与他的周周最配。“周周,我查过了,十一月末有宜嫁娶之日。三个月的时间准备,你可别着急了。”
“展昭昭,注意措辞。谁着急了?是你才对。”
言不周才不承认很想彻彻底底撸一回展猫,有些想去催赵祯别磨叽了,快下指婚旨意,并且把说好的别院交付了。如此一来,十一月成婚,这就有了一个度蜜月的园林佳处。
“好,我着急。”
展昭也不反驳,与言不周慢慢走出荒府。比起明日将至的圣旨,他先一步亲自求得婚事,这更为重要。
一路散步,两人着汴京城在晨光里醒来,店铺陆续开张营业,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
展昭送言不周回不迷路花店,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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