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受控制地加快,直到此刻的,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祁夫人你的母亲,已经向媒体宣布我们已经离婚,不如趁这个机会,我们……”
她忽然住了口,心口有细密刺痛蔓延开,喉口似是哽住,但话终究出了口,“离了吧。”
祁逾明也不知听没听见,疑惑听见了故意装耳聋,他磨蹭着她的脸,呼吸渐渐粗重,无限缱绻,热气喷吐在她脸上时,仿佛火势蔓延开。
莫皑一下子丢掉藤条,转身看着他,有点气急败坏的吼,“我说我们离婚吧,你到底听没听见?”
他看着她,也不知醉没醉,那双凤眸没有半丝迷蒙醉态,无比清明。脸庞英俊无双,却毫无半丝情绪。
叫人看不穿他心底在想什么,而看不穿,才更加让人心里没底,心也越发忐忑。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句话啊?要想报复我,给我个痛快不行吗?我知道错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眼泪不争气地掉落。
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变得有些急躁,动不动就想发脾气。面前,祁逾明定定站着。
他总这样,除了蒋红瑛以及宫若水,他会出言安慰几句,对别人丝毫不在意,仿佛别人的歇斯底里在他眼中只是一个笑话。
“还是说,你真的想逼死我。”说完这句话,她泪水忽然止住,但眸中透出的哀伤十分浓郁。
“明明是你折磨我。”终于,他动了,伸长手把她拉怀里,将莫皑的双手包在他手心,锁在她身后。
这个姿势,既能给莫皑捂手,也能阻止莫皑挣扎。
他在她耳畔,笃定地开口:“明明是你在折磨我!”
“你觉得你对我公平吗?是你先闯入我的世界,是你说你要勾引我,结果到头来,又是你说要离婚。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你想离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凭什么你说离就离?我偏不离!把你一辈子锁在身边,用你一辈子偿还你欠下的债、孽。”
莫皑怔怔的,说不出来,他怎么能厚颜无耻到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
祁逾明继续说:“你倒是解脱了,留给我和小锦些什么?遗憾?思念?你亲历过家庭不美满和谐的苦,你怎么还舍得让小锦也尝一尝这苦楚?莫皑,我现在才知道,你看着好说话,心原来也这么硬。”
莫皑咬紧了牙根,忍无可忍道:“你血口喷人!”
祁逾明冷嗤了一声,“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心要是不硬,就不要再提离婚!一个字都不许提!念头都不许有!”
明明是他先出轨宫若水,为什么现在,他能将所有过错都归咎在莫皑身上,还那么理直气壮?
“你够了。”她终于开了口,“祁逾明,三年前,是我对不起你,这个我认!你之后的人生崩塌,是因为我,我也认。可你还记得,你的双腿怎么瘫痪的吗?”
“祁逾明,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你未免有失偏颇。你对我做的,我不会去报复,因为我想给我腹中孩子积德,也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离婚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没得到祁逾明的回应。
莫皑心头又有一股无力感腾升,她叫了他两声,依旧没回应。
她猜想祁逾明可能睡着了,尝试着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双手得了自由,莫皑扶他躺在石凳上,直起身在原地站了会,之后返身便走。
她不担心祁逾明会冻着。
这间别墅全是祁逾明的人。有的是人想去巴结奉承他,给他拿毯子,或是将他送去附近的酒店。
有微风拂过,莫皑打了个哆嗦。她身上残留的祁逾明的温度,很快便被风吹散。
经过这么一出,莫皑也没心情再待在外面。
脱下羽绒服躺上床,本以为不会睡着,没想到还是睡了过去。
天亮时,莫皑再次被熟悉的大嗓门吵醒,“莫皑,滚出来……”
她蹙着眉睁开眼睛,跑到窗边,就见莫坤阳插着腰站在别墅门前,张着嘴喊,“开门让我进去,或者,把你们大少奶奶叫出来……”
莫皑进了浴室,简单洗漱一番后,换好衣服下了楼。
一楼,几个佣人围在一起。
莫皑远远地就听到他们说:“我们就听祁管家的,让他在外面叫。”
“为什么不把他赶走?大清早的,我觉都还没睡饱,真是吵死了。”
“你傻呀?也不看看那个是谁?那可是大少奶奶的父亲,哪个敢那么做?听说大少爷这几天得罪了大少奶奶的朋友,才不敢出现在这里。我们是什么身份?总之啊,不管是少奶奶,还是跟少奶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人,都不能得罪。”
“啊?我怎么听说少奶奶出轨了。来这栋别墅,是让少奶奶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就让她卷铺盖走人的。”
“瞎说!明明就是少爷把少奶奶给得罪了。”
“我也听说是少爷把少奶奶得罪了。”
“嘘,别说了……”
有人看见莫皑下楼,纷纷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之后,面带紧张地跟莫皑打招呼,“少奶奶早。”
莫皑点了点头,走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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