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近期总是行动先于思想,明知道脚下是一片碎玻璃渣子,两只脚还偏偏踩了下去,打算站起来和身后的孟程远打招呼,这动作看的陆知郁心惊胆战的,眼明手快的一把截住了她的双脚,再将人往怀里一带,便离那危险的碎玻璃老远。
林清溪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陆知郁在她鼻尖上狠狠刮了一下,语气却无奈的很,“你啊……下次小心点。”
自知理亏,林清溪乖顺的点了点头。
刚刚那一幕也让孟程远看的心惊胆颤,见她最终无事,才轻不可闻的松了口气。给她套上拖鞋之后,陆知郁才放心的把她放在地上,随后便找了个借口回了屋里。
陆知郁放心让两人单独相处,倒不是他有多大方,到底是曾经觊觎过林清溪的男人,他对孟程远又能真正大方到哪里去呢?他不放心孟程远,可是对林清溪却是一百个放心,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她对他一往情深的心思,那可是雷都劈不散的,更何况,现在她的肚子里可还怀着他们的孩子。
等陆知郁的身影消失了,林清溪才收回了视线,然后扶着隆起的小腹在椅子上坐下,孟程远担心她坐的不舒服,连忙递给她两个软垫,让她靠在身后,她接了过去,冲他微微一笑,“谢谢哥哥。”
一声脆脆的‘哥哥’,简直是甜到了孟程远的心里去了,“不用客气,妹妹。”话音一落,两人皆是对视一笑。
沉默了几许后,孟程远淡淡的开了口,“看得出来,他待你很好。”
林清溪一手撑着腰,一手覆在隆起的小腹上轻轻的摩挲,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他一直都待我很好,只是以前我想的太多顾虑的太多,才没看清楚他对我的心思。不过好在,我们都及时发现了对方的心思,才没有因此错过太久。”
一提起陆知郁,她的眉梢里都挂上了浅浅的笑意,有那么一瞬间,孟程远有些失神,片刻之后便又掩去了眼底的那一丝落寞,随即开起了玩笑,“他爱你,就好。若是哪天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记得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好生收拾他。”
林清溪听了心里忍不住直感叹,有家人撑腰的感觉就是好,“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找哥哥帮忙。”
孟程远微微一笑,“孟家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无论何时。”
瞧他现在一提起孟家时眼里闪烁的自信从容的淡定目光,林清溪便知道,他已经收复失地了。他和孟程航那一战,陆知郁曾经跟她提供,虽然他准备了很多年,但还是打的很辛苦,不过好在,他这几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最后凭着自己技高一筹,将孟程航赶出了孟家,也将这几年被人分散了出去的权利和产业都悉数夺了回来。
现如今的他,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孟家家主,孟家最高的权利决策人,孟家人必须臣服的神。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陆知郁亲自过来叫两人进屋里吃晚餐。花园里的小径上面铺了层鹅卵石,接连下了好几天雨,早就生出了一层薄薄的青苔,林清溪踩着双拖鞋刚走了两步,脚下一滑就差点一个踉跄的摔了下去,陆知郁担心她还会摔倒,干脆弯腰一个公主抱,直接抱着她朝着屋子走去。
孟程远走在后面,看着她贴在陆知郁的耳边说着悄悄话,神采飞扬的眼里噙着丝丝笑意,心蓦地疼了起来,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林清溪后来想,亲情这种她奢望了已久的东西,其实一直都存在的,只是她没发现而已。比如她和陆雅望之间,还有顾惜楠、宋翎和秦朗,相处了这么些年,她和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不是一句普通朋友就能概括形容的。
还有孟程远,一个愿意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男人,不仅给了她亲情的温暖,还给了她一个足够她这一辈子作威作福横行霸道的身份——孟家小姐。
反倒是那个和她血缘上最亲近的人,除了十月怀胎生下了她以外,连一丝的温暖都吝啬于给她。
陆雅望记恨几天前林清溪调侃她想去救灾,结果却被秦朗收拾的差点下不了床的事情,众人刚落了座,她就端起酒杯朝着孟程远看过去,状若天真无邪的说,“孟公子,听说你以前追过清溪?”
孟程远正拿着刀叉在切牛排,听了她的话后手下一滑,餐刀滑在了盘子上,发出一记刺耳的声音。在看到陆知郁的目光沉了几分后,陆雅望看向林清溪的神情更是幸灾乐祸了。
“前尘往事而已,我们现在可是兄妹。”林清溪接过话头,瞥了一眼陆雅望小人得志的表情,又淡淡的追加了一句,“听说你的美国导师被你迷的魂不守舍,为了能和你长相厮守还特意甩了他的糟糠?”
陆雅望步了孟程远的后尘,白色骨瓷盘里的牛排打了个滑,差点掉在了桌上。在接收到秦朗略带警告意味儿的眼神后,陆雅望便立刻安静了下去,低着头认真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气氛顿时一下子变得融洽了起来,一顿和乐融融的洗尘宴在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完美落了幕。
不过一回到卧室关上房门,陆知郁心里的醋意就彻底爆发了出来,把人往床上一扔,三五下的扒光了开始找回自己的主权,林清溪被他折腾的欲哭无泪,每每他动作稍微激烈时,还得挤出一丝理智提醒他注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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