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扭头往车外望去,却是一怔,发现前方不远处。就是那座贵气十足中夹着清媚气的抱月楼前楼,不由笑骂着赶车地藤子京:“你还真拉到这儿来了?只知道哄自己的女主子,就不知道顺顺我的意思,你还想不想去东海郡做官去?要知道你家地已经跟我说了好几次。”
藤子京呵呵地憨厚一笑,没有说什么,反是婉儿和若若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范府马车到了抱月楼,虽然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范闲,但抱月楼那些精明的知客敢不恭敬?就连在三楼房间里将养自己在京都府棍伤的石清儿……都一瘸一拐地下来侍候着,待瞧见车里竟然是传说中重病在身的范提司,石清儿不由唬了一跳。
能看见传说中地年素老鸨,车中两位身份尊贵的小姐有些满意,不过令她们失望的是,桑文竟然不在楼中,说是被哪家府上请去唱曲了。
少了这个借口,范闲当然不会允许她们去抱月楼疯闹,但心里也有些纳闷,如今地桑文已是自由身,更是暗中入了监察院,根本不需要看京都别的王公贵族脸色,怎么还会去别人府上唱曲呢?谁家府邸能有这么大面子?
马车驶离抱月楼,看着有些郁郁失望的两位姑娘家,范闲笑着安慰道:“既是出来玩的,得开心些……抱月楼也不是京都最奢华的地方,这里的厨子做的菜也不是最好吃的。”
话还没有说完,婉儿抢先说道:“休想骗我们,这抱月楼的名声如今可是真响,要说这家还不成……除非你说是宫里。”她嘻嘻笑着说道:“我倒不介意进宫去瞧瞧那几位娘娘,反正也有些天不见了……不过相公你,难道不怕陛下在宫里看见装病地你后,龙颜大火?”
范闲笑着拧了拧她的鼻尖:“别咒我……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那绝对比宫里还要舒服,做出来的菜,连御厨都比不上。”
二位姑娘好生惊异,心想博天之下莫非王土,怎么可能还有地方比皇宫更奢华?就算那些盐商皇商们有这种实力,可是也没有这种违制的胆子啊。
……
……
马车驶出了京都南门,到了郊外后行人变得稀少了起来,那些在暗中保护范闲的启年小组密探与范府的侍卫,不得不尴尬地现出了身形,有些莫名其妙地互望一眼,然后老大不自在地跟在了那辆马车的后方不远处。随着马车向着京郊一处清静地小山处行去。
离山愈近,山路却不见狭窄,依然保持着庆国一级官道的制式,只是道旁山林更幽。美景扑面而来,黄色秋草之中夹杂着未凋的野花,白皮青枝淡疏叶的树林分布在草地之后,无数片层次感极丰富地色彩,像被画匠涂抹一般,很自然地在四周山林间散开,美丽至极。
林婉儿与范若若不由叹息着,这里的风景果然极佳,只是怎么平常却没有听人提起?就连往年的郊游踏青似乎也没有来过这里,按理讲。这种好地方,早就应该被宫里或者是哪位权高位重的大臣夺了来修别宅了,为什么自己却不知道是谁家的?不过看那山道的宽窄。就能猜到呆会儿要去的府邸,一定是位很了不得的人物所住。
只是见范闲依然故弈玄虚,二女都有些不愉快,所以闭嘴不与他说话,只是欣赏着四周景致。
山道渐尽。马车转过一片林子,一座占地极广的庄圆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像是神仙居住的地方。骤然间拔去法术地云雾,出现在凡人的眼前。庄圆的建筑都不高大,但分布地极为合适,与圆中的矮木青石相杂,暗合自然之理,虽不浮华,但那些檐角门扣的细节,却明显地透露着清贵之气。
“比皇宫怎么样?”范闲笑着问道。
林婉儿闭上了吃惊的嘴,耻笑道:………各有千秋……不过又不是咱家的庄子。你得意什么?”
范闲挥挥手,说道:“此间主人倒是说过,将来要给我,只不过我却嫌这里有一般不好,不想搬过来。”
此时连若若都吃了惊,讶异说道:“这还有什么不好地?”
“女人太多。”范闲正色说道:“这庄子里不知道藏着多少绝色美人。”
……
……
不理会身边两位姑娘的惊愕,马车在范闲的指挥下停了下来,他在二女地注视下下了车,取出腰间那块提司的牌子,很突兀地伸到旁边的草丛之中。
草丛里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个人来,那人穿着很寻常的衣服,就像是山中常见的樵夫,这樵夫仔细验过腰牌,又盯着范闲看了半天,才万分不好意思说道:“大人,这是死规矩,请您见谅。”
“我又没怪你。”范闲笑着说道:“车里是我媳妇儿和妹妹。”
那樵夫不敢应什么,恭恭敬敬地退了回去,另觅了一个不起眼的潜伏地点。
马车重新开动,沿着山道往庄圆去,一路上无比安静,但此时马车里的两位姑娘猜也能猜到,这条路一定不比皇宫的戒备差,甚至可以说是步步杀机,就算是一支小型军队想攻进来,只怕都会惨败而归。
当然,这两位姑娘冰雪聪明,此时也终于猜到了这座山庄的主人是谁了。
能够拥有比皇宫更高级地享受,能够住着这样一座圆子,能够拥有这般森严的防备,除了那位监察院的主人,还能有谁呢?
在马车的后方,一直负责保护马车的那两队人也极聪明地远远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很无奈地蹲了下来,开始放祟,已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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