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他,他也直直的望着她,四目相对,她似乎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回答:“是你想怎么样?”
苏荞的脸渐渐红了,温度也同他的一样发烫,她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是男子偏偏不放。
方才那种带着略微的眩晕,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的感觉再次袭来,让她不知所措。
还是他伸出了双手,结束了这样的僵持,径直将女子抱入了怀中。
他的脸贴着她的胸口,那样的紧密,都让她觉得呼吸有些窒息的感觉。
“赵孜睿……”她哽咽着嗓音,被他紧紧的抱着不能动弹。
“苏荞,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语气低沉略带暗哑,“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不管是什么情况什么条件什么牺牲。”
苏荞怔住了,她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起来,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泪腺能有这么发达,随便就能往下滚落泪珠儿。
“为什么是我?”她喉咙有些沙哑,“你身边早就有凌波,还有别人送来的女子,比我好看的大有人在,如今你为朝中新贵,同你门当户对的女子信手拈来,为什么会是我?”
他感觉到她的泪珠落到了他的脸上,微微松开了手,抬起手指划过她的眼角,看着手指上那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极少哭,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再也没有哭过。她今日的眼泪是为他而哭的吧?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哭,但是因为是为他而哭的,所以他心中也是欣喜的。
“傻瓜,哪里有什么原因?只有同你在一起,我才安心。其他任何人,都办不到。”
安心?
苏荞一怔,她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倘若只是跟她一起才安心,那是不是证明他从前心就一直没有安过?
她想起那个寂静的星辰苑,他这样一个仿佛天空中孤零零的那颗星辰的男子,仿佛旁边的人永远都无法走近他,无法靠近他,无法了解他的心。
但是这样一个人,却对自己说只有自己在才会安心。
苏荞的眼泪更加丰沛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可是,她知道只因为他这一句话,这两个字,她真的感动了。
她从没想过要嫁给世子爷,嫁进侯府,也想象不到自己会变成一个高高在上的侯夫人,日日去应酬一些虚伪的贵人。
她做大夫,只想找给平凡的人,能相互关爱的人成婚,快快乐乐的生活,做个快活的市井小民。
只是如今的情形,却距离她原先的设想越来越远了。
“你听过齐大非偶吗?”苏荞问他。
他站起来,低头俯视着她的脸,低声道:“我不管齐大还是小,只要你在我心中是大,便足够了。”
她微微张着唇,惊讶于他居然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而此时,他已经扶着她的腰,低头吻上了她的樱唇。那是他觊觎已久的,曾经担心失去的,可是现在她总算乖乖的被拥入他的怀抱了。
他一向霸道,他想要得到的,便绝对不会松手,永远都不会。
她被吻得眩晕,浑身发软,上次两个人还只是在一次意外中碰了一下,可是这次她却被他仿佛宣告主权一般,用力的吸吮,横冲直撞想占为己有。
他明显还在发烧,可是为什么明明在发烧的人还这么有力气?
苏荞被他勒在怀里,简直是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两边的小脸颊憋得通红。
她使劲挣了一下,他才放开她让她喘一下气。
“赵孜睿,你发烧了……”她用嗔怪的口吻说,可是话音才落下,便听到他囫囵说:“烧便让它烧去。”
他又将她拥入怀中,用力的吻了起来,苏荞无力的一歪,两个人便歪倒在床上,男子将她压在下面,灼热的吻却没有停过……
苏荞从来不知道,赵孜睿这么一个外表看起来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真的做起这件事来居然这么……
说热情似乎不恰当,应该说……蛮横吧?
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喘着气,苏荞捂着发肿的嘴唇,有些幽怨的瞪着他,她还从没听说吻个人还能将人家吻受伤的?!显然,她的嘴唇就有点受伤了。
她摸了摸唇角,似乎有一个细小的裂口,肯定是方才他的牙齿碰到的。
赵孜睿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她,嘴角却露出愉悦的微笑。但是他的头开始痛起来,或许因为发烧,头脑也渐渐昏沉。
他眼皮有些沉重,渐渐的开始陷入沉睡,隐约听到耳畔她焦急的呼喊,不过没关系,他知道当他醒来的时候,她一定在他的身边。
苏荞没想到赵孜睿居然发烧的昏过去了,也赶不上责怪他吻得蛮横,急忙将他外衫脱了,好生的扶上了床,盖上了被子。
秋日里着凉最不好,容易伤着肺,何况他是个久病初愈的人,淋了雨更加要加倍的小心。
这时苏荞才开了门,要了灯火,又让欢喜去厨房熬了两碗粥。自己吃一碗,还留一碗用红泥小炉热着给赵孜睿。
流觞一听世子爷真的又病了,这下可急的不得了,赶紧按照苏荞的方法,却野地里采了几味驱寒去热的草药,连夜熬了几回给世子爷服下。
因为昨天傍晚下雨,第二天便是个晴朗的清晨,一早明媚的金色阳光便从窗棱照了进来。
躺在床上的男子睁开了眼,被那阳光照的有些刺眼,不自觉的想伸手拦住眼睛,可是当他的手臂动的时候,感觉到手臂被什么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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