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瞪了瞪眼:“待会要爬山诶,好歹也让我分担点吧?”
没想到穆杨却淡淡道:“你忘了?我在美国最喜欢的休闲活动是什么?”
舒浅微愣,脱口而出:“h”
彼此喜好的问题很久以前就聊过了。她还记得那次问起时,穆杨几乎想也没想就给出了这个单词,倒真让她稍稍吃惊。
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爱好竟然和她酷爱的户外登山出奇的相似,更因为穆杨几乎从不像一些海归华裔那样喜欢炫耀自己的英语,那还是她第一次听他直接用了英文单词。大抵是觉得“徒步旅行”这种翻译体现不出原意的精髓,很多人对于自己钟爱的事物都会偏向于保留它最本真的模样。
穆杨点头,唇角微微扬起,似乎很满意她能记得这么清楚,又进一步解释道:“其实,更确切一点,应该是,就是持续几天的h加上露营。”
见舒浅有些发愣,他不疾不徐淡定地补充一句:“最长的一次,我在黄石公园走了五天。”
五天……舒浅额前划过几道黑线,举手投降:“好吧!都交给你了!累了再换姐!”
说罢还忍不住走近,隔着薄薄的冲锋衣捏了捏他用力时手臂上凸显的肌肉线条——好家伙,之前都没看出来呀,原来四肢也挺发达的。
穆杨任她左左右右“欣赏”了一会儿,有些好笑地问道:“还满意么?”
“满意满意!”舒浅贼贼一笑,也不管他还拎着东西就挽上他的手臂,趁舒爸舒妈没看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难得她这么主动,穆杨眸色略深了几分,嘴上却仍打趣着:“怎么,不害羞了?”
话音刚落,正巧舒爸回过头来招呼他俩。舒浅蓦地把双手从他胳膊上缩了回来,脸颊泛起两坨薄红,已经飞快地迈开几步走到他前面去了。
穆杨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他的小姑娘,还真是脸皮薄呀。
正午日头正盛,所幸深秋的山间似乎浸染了一层浅薄的寒气,纵然烈日灼灼却并不燥热。
而他们一行四人的登山旅途,也已经开始了两个多小时。
舒爸舒妈到底还是自觉赶不上年轻人的体力和速度,察觉到前面两人有意放慢脚步在等他们后,便爽朗地挥挥手让他们先自个去爬山,只约定了下午六点在“灵雀峰”的游客中心见面。
舒浅不放心地叮嘱了他们一番安全事项,直听得两人都忍不住笑道:“我们都不担心你,你还担心我们?”
也是,虽然登山经验没她丰富,到底这么多年阅历还是有的吧。舒浅瘪瘪嘴收了声,拽着穆杨溜远了。
起初她还有些顾忌着穆杨拎了太多东西,时不时就问他要不要休息、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帮忙之类的。只不过慢慢就噤声了——
明明她才是一身轻的那个人,为什么却一直都是她在追着穆杨的步伐?!
舒浅性子里本来就有股又倔又傲的劲儿,见自己已经微微喘气,穆杨背着那么多东西却还是一身轻,不禁有些懊恼,也不跟他像之前那样边爬边打打闹闹聊聊天了,只闷着声加快步伐,狠劲儿往前赶。没过多久,却察觉身旁男人的步伐忽然一慢,她一时没回神,超了他好几步这才反应过来,回头见穆杨定定地望着她,神色一下紧张起来:“怎么了?累了?还是哪里觉得不舒服?要不要我帮忙?”
穆杨没出声,看着她额前细细密密的汗和因为运动而格外娇艳的红唇,不动声色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舒浅一愣,没想到他停下来是要问这个,想也没想就瞎扯道:“运动要专心!”
穆杨直勾勾盯着她。他怎么会不懂她的那些小心思,只是明明还较着劲,一见他停下脚步,她的第一反应却还是担忧、紧张、关心。
这样一个骄傲又优秀的女人,面对着他,却永远是掏心掏肺地真诚以待。
舒浅被穆杨沉默的样子弄得不明所以,忍不住回走几步蹭到他身边,挽着胳膊细细糯糯地小声问:“在想什么嘛?”
又黑又亮的眼睛就在他跟前,瞳仁清澈得可以看见周围树木的倒影。他们本来就是为了体验登山而来,没走游客轻轻松松的水泥路风光带,而是找了一条专门为登山客准备的石板小径,人本就不多,这会儿除了簌簌风吹落叶,更是听不见一点人声。穆杨的喉结微微滚了滚,下一秒,已经丢掉了双手的旅行包和折叠帐篷,单手把舒浅往旁边一拉。
舒浅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招,惊得低低尖叫了一声向后倒去,还以为会狠狠撞到树干,背后和头部却被两只手稳稳护住。她又惊又喘地瞪着穆杨,还没平缓下心跳,正欲开口就感觉那熟悉的气息骤然逼近,而他的唇,比这秋风更肆虐地压住了她的。
不似今晨的缠绵温柔,像是愈发执着地探寻着她的一切,深入、有力,让舒浅连呼吸都断断续续起来。她的手还抵在他胸前,力气却使不上来,全身都像绵软无力了一般,就这样被他圈在树下一寸一寸地攻城略池。
某一个瞬间,浑身就像是被一道电流袭过,刺激得她猛地从混沌中睁开双眼。穆杨幽深的眸子近在咫尺,只是那暗涌的情绪早已喷薄而出,直直跃入舒浅眼中。
是的,他动了情/欲。
这样的撩拨下,她又何尝不是,两颊的酡红早已像火焰般燃烧起来。可理智还是先一步跳入了脑海中,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她倏地就挣脱了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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