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活该被虐。”
在钟沅面对家人惊诧的眼神而全身轻飘飘的时候,系统总是因为看不惯而浇这一盆冷水。
那时候钟沅总是正昂首挺胸向父母和妹妹吹嘘袁自舒最近对她的温柔与和顺,心里同时和系统春光明媚地解释。
「桶桶,你不懂。我直到此刻才明白月老把我和袁自舒凑成堆的意义所在——那就是给我回家扬眉吐气的!怪不得这世间那么多女人要功名又争着抢着要娶贵族丈夫,这两样都是让人争气的两大法宝啊。」
系统冷笑道:“呵呵,希望你回王子府接受你丈夫的关爱的时候也能嘚瑟得这么欠揍。”
回家里的事儿回家再说,钟沅总是在吹嘘的时候心大地过滤掉系统的嘲讽。
于是她在外是一个如沐春风、意得志满的人,回家就自认为是一个体贴包容、心地善良的好妻子。
袁自舒一些不好的瑕疵,能包容就包容吧,钟沅体贴地微笑,为自己伟大的包容而自我满足。
智障的精神世界我真不懂。
系统面无表情地把注意力从钟沅身上离开,转向它又一部新下的游戏。
钟沅嘚瑟没有持续很久就发生了让系统喜闻乐见的事情,那就是袁自舒开始在表现他性格不好的地方了。
也是,袁自舒这种王室贵胄又怎么会一直低眉顺眼无条件地像保姆一样讨好钟沅呢?
相敬如宾只有在一对对对方爱情不深的夫妻相处里才会发生,它听过袁自舒的内心,那里面的感情压抑而浓重,绝不会满足钟沅浅淡的感情付出。
钟沅最近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些许忧愁。
其实结合袁自舒之前能做出派人跟踪她的事,她就应该知道袁自舒这个人控制欲强的,但她过得舒心了,潜意识里把这些抛到脑后,想等问题出现了再和袁自舒商讨两人相处的距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哇……
钟沅抱着娃娃泪流满面,丑得系统屏蔽掉观察她时用的图像功能,只保留语音功能。
“在痛苦之前,你可以放缓你吃福饼的速度吗?”系统咬牙切齿地说道。
钟沅拿手帕快速擦干脸上的泪痕,乖巧地又咬了一大口福饼,满足道:“福饼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我还是专心吃福饼吧。”
“那袁自舒提出的要求——”系统拉长了声音提醒道。
“其实告知他我出门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也是对我安全有保证,这个可以答应他。但告知他我和别人谈了什么内容这一项我肯定要拒绝的,大不了多给他保证我不会找其他的男人,安下他的心吧。”钟沅顺溜地回答。
“你想得那么清楚干嘛刚刚不和袁自舒说?”系统无语道。
“你不懂,他现在是处在追求我的阶段,他想要改变事先问我态度,这时候我一定不能给他留下我答应是件很简单的事情的印象。他现在想要我们相处方式的第一次改变,以后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这种大事必须我来掌控。”钟沅嘿嘿傻笑。
她在床上被一个男人压制的耻辱,下床了必须找回来。
系统无语道:“你开心就好。”
于是钟沅以后单独出门的时候,都会给袁自舒报备。
知道了钟沅出门的部分动向,袁自舒就开始琢磨着掌握钟沅在家的动向了。
他在一次去钟沅卧房找钟沅的时候,用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提出了搬到钟沅院子里的想法。
“全京城都没有夫妻不分房的现象吧。”钟沅皱眉道。
“少部分人是,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夫妻同房的。”袁自舒淡定地回答。
钟沅抿了抿嘴质疑道:“哪有大部分的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比如我们之前游玩魏秋楼时的那个店小二就是和她的丈夫同房的,我们府里除了你和我,成婚的下人除非家在府外,否则也是夫妻同房的。京城的大部分人都是夫妻同房,只是你没发现也没问过而已。”
钟沅了解袁自舒的举例的共同点了,噗嗤一笑后道:“她们都是地位不高、赚钱也不多的女人,和她们各自的丈夫住在一起是因为住处不够富余,不然她们也会分房的。这和我们可不一样。再说了,我父母都是分房的,你的父后和母王也是分宫殿居住的,分房住比较好。”
“可我瞧着夫妻同房的夫妻往往感情更深,日日夜夜和爱人相对的感觉也是我从小向往的,我们难道就不能顺着我们的心过,不管你我父母是怎么做的吗?”袁自舒说道。
可是大哥,同住只是顺着你的心,并没有顺着我的心啊。
钟沅非常抗拒这个提议,她只能接受和抱枕娃娃日夜相对,活人还是充满在她醒来的每一分钟比较好。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钟沅极力感谢这位秦姓词人创作的这句词,关键时刻给她强劲的分居借口,钟沅深情地对袁自舒说道,“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慢慢享受我们的相处多好,为什么要急于时刻黏在一起呢。”
“你就是不想日日对着我于是说这种话来应付我吧。”袁自舒立刻冷下脸来。
男人真是麻烦,太能联想了。
钟沅见如今说话的主动权被袁自舒以爱之名渐渐落到了袁自舒那边,心道不好,故作惆怅地叹气道:“你不信便罢。我个人是觉得因为我和你的心已经联系到了一起,距离远近并无差别。分居不影响感情,所以搬在一起住实在是很没有必要。”
“我觉得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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