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头,嘟囔了句什么跟杨梅一个品种啊。然后把他自己剩下的饭菜都给狗狗吃了。
我惊的目瞪口呆。狗还吃米饭的啊!
“一看你就没养过狗吧。饿了什么都吃,也很好养的。”他的手很温柔地摸着小狗的头。
“你养过吗?”
“他叫杨梅。台城盛产杨梅,你知道吗,用杨梅酒炒鸡蛋,味道特别棒。杨梅不爱吃炒鸡蛋,后来被送走了。因为怕有一天我还活着,它却走了。”
有时候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人,是个有故事的人。
其实大概每个人,不管多么渺小卑微,都是有故事的人。但也许有自己的故事,却没有听众罢了。
后来打听不到谁家丢了狗,就送给一个年纪大的婆婆了。
由于姚路远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说不上帅也说不上可爱,但居然跟两者都搭一点边儿。再加上说的一口当地话,嘴皮子又溜,各种家长里短都聊得来,几天下来,简直赢得了无数大姐阿姨奶奶的喜爱。他绝对应该那种陪聊志愿者的。
四天就这样过去,我们没有在第一线,没有面对生离死别,心情并不算沉重。也许宁可和姚路远的心境又同我大不相同。
回程换了大巴。宁可也在。他比我们早上车,歪在座位上打盹儿。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他好像瘦了一大圈。
我赶紧做到他的座位旁边。一时忘了姚路远。一会儿见他讪讪地坐到了我们前面。
“林亭?你这几天还好吧?”一副没睡醒的语气,大概真的累了。
“挺好的,那个……你吃糖吗?”我里这几天没舍得吃的薄荷糖。
“不了,我睡会。”声音很是疲惫。
我把一条薄荷糖扔到了姚路远的位子上,隔了一会他扔过来一个纸团。仔细一看,居然是用糖纸折的玫瑰花。
我闭上眼睛也假装睡觉,其实心事重重,脑子里乱七八糟地东西没断过。
后来,很久之后宁可才跟我和李明亮说了他那几天的经历。其实还好,苦是吃了一些。还好还好。
手机消息响起,覃甜甜小甜甜,给老覃的备注。之所以叫她老覃,是因为很多人都以为她的姓念tan,其实是念qin。于是我也跟着大家喊她老tan,她觉得难听,于是换做老覃,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你快回来了么?”
“快了快了,大概还有两个多小时到校吧。”
老覃是个很小巧可爱的妹子,差不多静若处子动若兔子。我们俩大概因为喜欢的东西比较相近,平时总是互怼,所以走的最近。她很多时候嘴上不饶人,总是骂我智障之类的,而我则总拿她平胸说事儿。好久没怼还有点想她。
宁可靠着车窗,好像彻底睡着了。
想起很久之前跟他表白被拒绝。
在寝室哭的一塌糊涂。室友们束手无策。结果我哭着哭着突然问她们:“你们说电视剧和言情小说是不是真的纯属虚构啊,那不都是霸道总裁配傻白甜吗,你看宁可……他不就是这种而且特别照顾我啊……”
“额……你挺傻的,但是,不白也不甜。”洪姗给我递纸巾的手卡在半空中。
“主要看脸吧,宁可太帅了。”老覃说完这句,自知失言,赶紧说当我什么也没说。
那就算很帅,那也不能看脸啊。我长得,也不丑……吧。笑起来还挺好看啊。
而学霸总是一语惊人旁观者清,不管什么事情,她看似不在意,说出的话却格外真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为什么的。况且你对他那么好,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天下我都不要,我只要你。”想起自己在寝室给室友们学电视剧电影小说里深情的男主,我喜欢的类型,没忍住笑了,觉得这笑还挺苦的。大概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吧。还是外国文学里的人物更真实,出轨婚外情自杀什么的才是生活吧。
车到校的时候,姚路远刚好扔完最后一朵玫瑰花。一路上吃这么多糖我也是服了。
我想来也喜欢这些小东西,高三那年折了不知道多少。于是一股脑儿。
下了车跟在宁可后面,给他介绍了刚认识的姚路远,宁可一脸热情,没想到姚路远却一脸清高的样子打了招呼。
他问我住几号楼。一时心里又不是滋味。好像每一次跟他一起回寝室都要问一遍,我第一次便记得他在四号楼,他却不记得我说了有十遍的十五号楼。
“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啦。”姚路远笑着朝我行了个拱手礼,一瞬间竟然觉得很有气质。下一秒恢复理智,想起之前他无比接地气的形象。
“再见,这个也给你。”里掏出另一条薄荷糖,扔给他。
那时我以为,跟姚路远不过有两面之缘,以后也不会有交集。
☆、122寝室
一下子回到寝室就跟回到家的感觉一样。
想想不知不觉居然生活在这儿两年了。
家人有跟我日常互怼的老覃,万年第一名学霸赵月儿,美得不得了的洪姗。虽然日常生活中也有磕磕绊绊,譬如强迫症的我时常忍不了洗手间的卫生情况,譬如我们忍不了学霸的闹钟六点响起,譬如学霸忍不了我们“堕落”着一起看综艺。
一个学霸寝室,加上我们四个人常常一起出去逛街、吃吃喝喝,惹得其他寝室无比羡慕嫉妒。
我常常在李明亮跟宁可面前提起她们,以至于宁可常常开玩笑说把室友带出来一起玩,顺便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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