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跟她们在讨论昆德拉……的八卦。一时插不上话。
我就不信你要跟我们到教室。
结果真的跟着我们进教室了!
“忘了跟你说了,我课少,之前有很多同学推荐过这个老师的公选课,啧啧啧,结果跟专业课重了,所以今天跟你们来蹭一下专业课。”姚路远又露出了他有些邪魅的笑。
“那你怎么知道是这节课啊?”我深切怀疑他是不是冲着我们文学院好看的妹子来的。
“你给我看过你的课表啊,忘记啦?”
一拍脑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问题是这家伙记性也太好了吧,我好想就给他瞄了一眼展示了一下文学院的课而已。
一会女神笑着进来,看了坐在我旁边的姚路远说:“林亭带男朋友来旁听啊。”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赶紧解释。难怪老师误会,之前是有同学这么干来着。
姚路远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讲完基本内容之后,老师分别让我们发表了对小说里“轻与重”、“灵与肉”的看法,然后说一下自己更赞同哪一种生活方式。
“特蕾莎。其实我不认同之前的同学讲的说她的灵魂是沉重的,恰恰相反,不管是她对托马斯纠结的爱,还是对卡列宁或者她出轨,本质上都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一圈之后最后轮到我。我觉得我更像特蕾莎。但我没有她那么“轻”。
老师赞同了我的说法,然后转向我旁边的姚路远让他随便说点什么。这节课他没像专业竞赛那次,听的格外认真,或者说,出神。
“我很久之前看过,印象中特别深的一句话是:“爱情并不是通过□□的yù_wàng体现的,而是通过和她共眠的yù_wàng体现出来的。让我想起一句很流行的话——喜欢是想睡你,爱是想和你睡觉。好的文学具有超越时代性,昆德拉做到了这一点。后来者不过是剽窃了。”
说完我跟老师都笑了。
女神笑了,对他很是欣赏。
我笑是因为他居然可以想到这句话,而且十分的有歪道理。
下课走的时候姚路远对我说:“之前问过你为什么不转到虞大排名靠前的专业,这节课之后有点懂了。”
我朝他笑笑。
其实当初报的也不是汉语言文学,阴差阳错调剂到这里,很多次转专业的机会都放弃了。很多人问过我为什么不转去好一点的专业这个问题,但是很少人能理解。
彻底喜欢上文学大概因为女神在课堂上讲的的一句话:“文学是站在社会对立面的。”
她是学哲学出身的,所以的时候,常常会涉及很多哲学问题,深刻却又生活化。
文学是写实的,更是批判的。
它既可以反映社会,也可以反映人心。它既可以毁灭人,也可以拯救社会。
又记得社会学老师说:“很多看似不合理的社会规则背后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比如,贪腐和□□。”
如果说文学是站在社会的对立面对其提出批评,那么社会学则是站在社会发展和研究社会发展的角度上对种种社会问题提出合理解释。我觉得文学让我反叛、不羁,社会学却让我适应、接受这个社会。但我不认为文学是愤青的,社会学就是辩护社会的。
恰恰相反,社会学有时候能改变这个社会。就像我认识的很多社会学的同学,他们的头脑灵活思路清晰,而且很有个性。
所以说也许哲学就是介于社会学和文学之间的。既没有社会学那么功利,也没有文学那么文艺。
哲学就像学霸,社会学大概像洪珊,文学就像我跟覃甜甜。而这些刚好是我们考研的目标相同。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爱人文的原因。思考,它带给我很多很多从未有过的思考和新奇的体验。
下午早早地到了教室,想起外国文学课,觉得很是有趣,在班上讨论爱一个人跟“□□”和“共眠”的关系,也只有我们了。用班长的话说就是,一如文学深似海,节操从此是路人。
还记得当初大一刚开学看《十日谈》时的“惊恐”,觉得我的天这完全是一本小黄书啊。后来文学理论老师在班上放无删减版《色戒》,我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这些全部都是文学院的老师给我们培养出来的。
再有的比较开放老师就是外国语学院的老师,毕竟天下语言一家亲。
上节课她讲的是一个——全球各地性文化。虽说有点吃惊,但还好内容很多是涉及女权和人权的,并没有什么。
这节法语课上看了故事片e(《巴黎,我爱你》),看的时候无比精神,看完之后全班昏昏欲睡听老师讲语法规则。
没了提神儿,以班长为首的广大男同胞肆无忌惮地睡了起来。
我们也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
“春困秋乏冬眠夏无力,果然没有一个季节是适合学习的。”我一边努力回想着老师讲了些什么一边跟走在前面的洪姗抱怨。
“你上外国文学那会儿的精神哪儿去了,该不是帅哥不在了,没有精神了?”洪姗白我一句。
“他帅?他哪儿帅了啊。”我翻了个白眼,想起姚路远的样子,不过虽然不帅,看着确实很舒服,居然还有点读书人的气质。尤其是……他听课的时候。我承认我看了好几眼。
“是是是,你眼里就只有你的宁可师兄。”
我赶紧转移话题:“我刚刚其实是想说,人生这么不易,真的,当初就不该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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