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进士,现供职弘文馆。”
“进士,弘文馆”沈枳慢慢道“好,本宫告诉你为何。本宫生于云城战火之中,长至五岁方回京都,十二岁随父远赴北疆,十四岁随皇上平乱蜀中,十七岁献计收复燕云,十八岁奉命驻守北疆,十九岁攻下析支,二十一岁攻克伊洛城,换来北狄降书。无数次生死一瞬,这京都温香软玉的,大人怕是不懂。本宫在雪原中求生之时,大人怕是还不知道在哪个销金窟里逍遥呢吧”沈枳猛然冷声质问“哼,就凭你,也有资格同本宫谈报国?也敢来问本宫为什么?”
沈枳懒得看大家都是什么脸色,她今天来了就没打算和和气气的再出去。不是都逼她吗?那就谁也不要好过,大家坦白了说,沈枳转向特莫尔,鞠躬致歉“叶护,让您见笑了。和亲之事,不是我不愿意,可汗大才,我早有耳闻,若是可能,日后定要亲自拜访。只是沈枳出身将门,机缘巧合,忝为镇北守将,在其位谋其政,沈枳早已不思婚事,更不能于此战时弃几十万将士于不顾,贸然成亲,还请叶护见谅。”
特莫尔愣了愣“那沈将军和蔡大人···”
“叶护莫怪”沈枳早都想好如何解释“此事是我大哥还有蔡相思虑不周,本宫在这里代为向叶护致歉了。蔡相乃亡父挚友,他与大哥担忧本宫,又听闻本宫仰慕可汗大才,才会上折为本宫议亲,实则是关心则乱。本宫是智洲守将,又岂能与可汗议亲?本宫若真是嫁于可汗,倒是要让天下人怀疑两国修好之心了。况且本宫大哥乃雁门关守将,和亲之事,本宫更该避嫌。本宫所虑,还望叶护体谅,也请代为向可汗传达歉意。”
特莫尔这会也知道了沈枳是不可能和亲的,也明白过来自己怕是这大魏君臣之间的一个筹码,想比这京都的大官,他更愿意与手握兵权的沈枳修好,反正是不可能了,特莫尔干脆爽快应道“公主有情有义,倒像我们突厥儿郎,可汗若知,定会谅解的。我突厥有最快的马儿,最烈的鹰,公主他日一定要去看看”
沈枳笑着点头,顺便斟酒一杯向特莫尔举杯“一定”两人相视一笑,并未见嫌隙,特莫尔喝完也向德昌帝道“还请陛下为可汗再行挑选可敦”
德昌帝笑道“这是当然,叶护莫急,此事朕已有计较。叶护初到京都,还未领略我大魏风光,近几日朕先着人陪叶护各处赏玩一番,和亲人选之事,我们再议。”
特莫尔闻言也没有拒绝,只是说“陛下,可否请公主代为介绍。”
德昌帝看了看沈枳,勉强笑道“安泰,你觉得呢?”今天的事情来的太突然,德昌帝的心里总是不□□稳。
“当然可以”沈枳并不去看德昌帝“本宫也想与叶护多聊聊呢。今日本宫扰了叶护的接风宴,正愁怎么赔罪呢,这倒好了。皇上,和亲之事臣妹已与叶护说清楚了,刚刚臣妹所提之事,还望皇上念在旧日情谊能多加成全。”沈枳已经豁出去了,隐秘之所以成为把柄,那是因为谁不都敢揭那个伤疤,当秘密不再是秘密,也就不再有威胁,那个婚约是她和德昌帝永远的软肋,今日她便替二人彻底拔了这根肋骨,看它还怎么软“在座的列位大人想必很多都知道,早年本宫曾与皇上有过婚约。只是十余年相处中皇上与本宫只得兄妹之谊,并无男女之情。遂于先帝榻前,家母与先帝已解除了这门婚事,只是先帝猝然驾崩,未及宣旨。之后家父家母家兄先后过世,孝期不谈婚事,此事也就拖下来了。先帝遗旨还在太后手里,如今本宫能孝期已过,皇上,这旨意,可以宣告天下了。本宫知道,市井之间关于本宫与皇上的婚约,多有谣传,本宫也听到过,今日之前,本宫不追究,今日之后,本宫也不姑息。”沈枳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德昌帝,唇角带笑,像是告别“皇上,沈枳跟在您身边十余年,教导之情,铭记在心。沈家罹难,丧事不断,只余孤女幼子,承蒙皇上照料方有今日。皇上大恩,沈家上下没齿难忘。如今北伐未尽,狄人未清,沈枳愿替皇上继续镇守北疆,以报君恩。还望皇上成全。”
这事情的走向不是大家意料之中的结果,他们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把沈枳推出权利的中心,又怎能忍受她再转回来,未等德昌帝开口,便已有人阻拦“公主乃金枝玉叶,怎可常驻北疆荒芜之地,要叫天下人说皇上不体恤忠良的。如今四海承平,北狄亦在议和,公主多年征战,身体劳损,更应多加休息。至于北疆之事,朝中有志儿郎不在少数,怎能再劳公主千金之躯再行操劳。”说到底就是用不上你,你还是在京都呆着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沈枳也不示弱,立马反唇相讥“北疆之后是我大魏千万百姓,怎可儿戏?本宫生于北疆,十二岁至今大半时光都耗在北疆,本宫的父亲、爷爷也都把尸骨留在了那里,没有人比本宫更了解北疆的一草一木。北伐之战由本宫牵头战至今日,每一车粮草调动、每一场战役伤亡,没有人比本宫更清楚。朝中不乏能人,只是北疆需要的不仅是有志之士,更需要一个了解它清楚它的将领。本宫不敢说本宫比谁机敏,可是于北疆,本宫敢说比在场每一个人都要了解。大人是觉得有人比本宫更适合替皇上守住云城的大门吗?若是有,大人尽说无妨。”没有人说话,沈枳便继续说道“本宫明白各位大人的担忧,无非就是因为本宫是女子,什么千金之躯,本宫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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