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林十**的样子,穿着一套蓝色的学生装,进来就问:“你们是黄埔军校的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夏阳林大喜:“我要参加你们,和你们一起去打陈炯明。”
蒋先云看他的样子,不由一乐,王公亮和李仙洲也都笑了。夏族长生气的呵斥道:“你来这里作什么,长官们作的是军国大事,岂是尔等学生能参与的,还不滚回家去,别打扰长官。”
“不,夏先生,夏同学没有打扰我们。夏同学回家去吧,别让你父亲生气。”蒋先云笑着劝到。
“回家?同志,您别听我爸的,去年的时候我就想考黄埔,他死活不让,今年我想留在学校参加东征,他派人来学校说他病了,你看他象病了的样子吗?结果我回来就把我关在家里,不准出去;今晚你们到我家来,我才找着空当偷跑出来。”夏阳林愤怒的说。
“哦,”蒋先云很同情的看看夏阳林,他以前在安源和水口山也曾遇见过这种情况,年轻人要革命,长辈拼命阻拦;以前他总是作长辈的工作,但今天不行。
夏阳林很是机警,他从蒋先云的神色看出他似乎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便不等蒋先云开口,抢先套交情:“其实我也认识你们黄埔军校的人,你们血花剧社来我们学校演出好几次了。李之龙,你认识吗?”蒋先云和王公亮、李仙洲都笑了。
夏阳林受到鼓舞:“我和李之龙很熟悉,第一次来我们学校演出还是我帮忙联系的。”
“你们学校是….?”李仙洲开口问道。
“广州商科学校,离女子法政学院不远。你们血花剧社的《北伐》、《革命青年》我都看过。”夏阳林急切的说。他在学校也是一个风云人物,经常参加各种游行、演讲,不过夏家在广州有商铺,夏族长与学校的董事关系很铁,他在学校的行为夏族长都知道,所以每次他打算采取什么激烈的行动时,总被及时出现的夏族长给拦住。像这次他想参加东征宣传队,就被夏族长用病骗回。
蒋先云劝他说:“我们这是军队,不能随便吸收人的,而且你也没收过训练….”
“革命,不分先后,革命,不分身份;这是《北伐》里的话。我们要勇于打破一个旧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这是《革命青年》里的话。”夏阳林打断他的话,质问道:“这些话,你们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蒋先云心想这不是我说的,前者是庄文革说的,后者是周主任说的。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参加革命,不让我参加战斗。”夏阳林的口气咄咄逼人。
蒋先云不怒反笑,他有些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夏同学你对革命的理解有些片面;革命是有分工的,比如我们的任务就是战斗,消灭敌人,你的任务是发动群众,宣传革命。”
“发动群众?”夏阳林不解的问。
“对,向群众宣传革命道理,然后把群众组织起来,比如在这里组织工会,组织农会。”蒋先云很耐心的解释道。
夏族长一听,敢情这位不抢东西抢人呀。自己的儿子去广州读书后,接触了一些思想变得十分出格,整天就是革命革命,革命有那么容易的,孙中山搞了几十年革命也没见他搞出什么东西,乱兵还是乱兵,洋人还是洋人,中国人受罪还是受罪。故而他坚决反对儿子搞什么革命,安静的念完书然后继承家业,这不挺好,干嘛要去搞那个革命。
见蒋先云要给儿子讲什么革命道理,他赶紧插话:“阳林,你先回去,不要耽误长官休息,待会他们还要赶路。”
“这么晚了,你们要去那儿?”夏阳林没理他父亲,只是不解的问蒋先云。
蒋先云不好告诉他们细节,只是模棱两可的以任务代替。
夏阳林眼珠转了转,然后说:“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吧,这一带我都熟。”
夏族长一听有些慌了,连忙说:“儿子,长官是去打仗,你去凑什么热闹。”
“吧,怎么是凑热闹呢?这么晚了,他们根本不熟悉这一带,不需要人带路吗?”夏阳林叫道。好聪明的小伙子,蒋先云心里赞叹道。
“你对这一带很熟悉?晚上也不会迷路?”“当然,我七八岁就在这一带跑,从淡水到惠州,无论大路小路我都知道,别说晚上,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路。”夏阳林毫不客气的说。
蒋先云有些怀疑他在吹牛,见蒋先云不相信,夏阳林有些急了,他扳着手指头介绍从这里到淡水有那些路可走,要注意些什么;然后又说到惠州的…。
夏族长无可奈何,要说熟悉道路,夏阳林确实很熟悉,家里在淡水惠州都有铺子,他又是个坐不住的人,隔上两天就去一趟,完了就回来,也不管早晚。
蒋先云这下放心了,他转而开始做夏族长的工作,他向他保证不让夏阳林参加战斗,一定让他平平安安的回家,夏族长这下没办法了,只好答应,不过他还是派了两个人跟着。
送走夏族长后,王公亮和李仙洲王家修立刻把蒋先云围住,问他究竟要做什么?蒋先云把地图摊开,指着地图说:“你们看,淡水是惠州的门户,敌人一定会死守淡水,这是我们的位置水田墟,距离淡水只有大约八里,强行军只要三、四十分钟左右就能赶到,敌人援军主力在我们后面,估计应该是在…,这里,中鼓围,因为这一带没有别的地方可供他们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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