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夏夹了一个小笼包堵住他的嘴巴,别说了!
对面的沈穆锌摩挲着手指,一言不发。
“那天是穆锌回国的第一个画展,也是小夏来我们家的第一个生日,意义重大。”沈峰说,“爸,我会跟箐桦商量一下。”
但凡是跟小儿子有关的事,田箐桦都没意见。
上午,苏夏跟沈肆回家,随行的有三人,除了王义,另外俩个是沈峰的人。
车子开离大铁门,苏夏往后看,隔着车玻璃见到沈穆锌站在阳台,手里夹着一根烟,目光就那么明晃晃地洒到她脸上。
漫不经心,又极度炽烈。
苏夏坐直身子,沈穆锌似乎特别关注她,但对方给她的感觉非常古怪,和那些对她有意思的男人大不相同。
看似有顾忌,小心翼翼,也肆无忌惮。
矛盾到让苏夏浑身发毛。
看着路况,王义开口,“听说大少奶奶昨天夜里闹了点事。”
苏夏简短的说了,包括偷听到的内容。
诧异苏夏的信任,来的很突然,王义定定神,意味深长道,“大少奶奶近期最好不闻不问,无论看到听到什么,都不要管,只要陪大少爷吃吃喝喝就行。”
“你是怀疑……”
苏夏被自己心里闪过的一个念头吓到了,眼底涌出震惊。
“不可能。”
王义说,“表面现象和事实真相往往截然相反。”
深呼吸,苏夏问道,“你有证据吗?”
欣赏她的冷静,在沈家待段时间,没有城府,也会受那种环境影响,不自觉的学会掩藏,王义说,“快了。”
“也许还是大少奶奶让证据自己跑出来。”
苏夏的手心被挠的有点疼,罪魁祸首还不停手。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沈肆,你在写字吗?”
沈肆低头在她手心里划来划去,嘴里念着摊在腿上的小书上的内容,“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俩个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
苏夏无语。
王义看了眼后视镜,“大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
沈肆还在重复那段话。
苏夏的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山!”
“带他去弥山,说不定能想起来。”
她看过报道,记得沈肆出事就是在那里,到事发地点走走,没准能刺激到他。
王义泼冷水,“老爷夫人是不会同意的。”
苏夏困惑,“为什么?”
“当初我有提过。”王义转着方向盘,“他们说那里是大少爷出事的地方,大凶,对他不好。”
提完没多久,他和兄弟们就被老爷以一些看似是为大少爷考虑的理由给支走了。
苏夏蹙眉,这说词也太奇怪了。
最重要的不应该是让儿子恢复健康吗?
况且,她的公公婆婆不像是迷信的人,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她这个被扣上扫把星帽子的人嫁进来。
苏夏拍拍沈肆的手背,从包里拿出薯片给他吃。
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用想东想西,世界都是五彩缤纷的,沈肆抱着薯片,一个人开心地吃了起来。
苏夏把递到自己嘴边的薯片吃了,她思索着问,透过后视镜去留意王义的表情变化,“山里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王义说,“我带兄弟们第一时间去搜过,除了大少爷的手机,什么都没有。”
苏夏问,“手机呢?”
王义的脸上出现愤怒,“坏了,手机送去修的时候,在店门口被偷了。”
苏夏心头一震。
未免也太巧了吧。
她沉默了,王义也没说话,车里一时只有沈肆吃薯片的咔滋咔滋声,节奏很轻快,可见心情有多好。
片刻后,苏夏向王义问起沈穆锌的事。
王义说,“我来沈家的时候,二少爷大多时候都在国外,回国的次数不多,他夏天是必回的,都是这时候。”
这时候?苏夏寻思,近期都没什么节日,难道是对他而言,有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自卑?”
“自卑?”王义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好笑的笑话,“二少爷那么清贵的一个人,怎么会自卑。”
苏夏换了个话题,“他从小就在国外?”
“不是。”王义说,“二少爷好像是书没读完,就去国外治病了。”
他有病吗?会不会跟发胖有关?苏夏没来由的问,“他以前在哪个学校?”
“不清楚。”王义说,“我可以让兄弟去查一下,得要点时间。”
苏夏说,“不用了。”
她又改口,“你还是查一下吧。”
王义说好,没多问。
到了苏家,沈肆特别老实,苏夏去哪儿,他跟去哪儿,不乱跑,也不乱发脾气。
虽然沈肆傻了,苏长洺依旧客客气气的,没有轻视。
大概是之前苏长洺有跟李兰谈过,她的举止端庄大方,俨然一副长辈的姿态,言行也恰到好处,不温和,也不僵硬。
这是苏夏嫁进沈家以后,第一次跟父亲面对面,坐下来聊天。
而实际上,没什么可聊的。
看了眼和孩子一样的沈肆,苏长洺问,“小夏,沈源的女儿沈蕾没有再为难你吧?”
苏夏说,“没有。”
苏长洺放心道,“那就好。”
苏夏错开目光,去看桌上的几个相框,又去看照片墙,有她婴儿时期的,小时候的,读书那会儿的,也有李兰跟父亲偎依的,很多,却找不到一张母亲的照片。
苏长洺看着女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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