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大吃一惊。阿华则破口大笑:
“我象吗?英国还美国法国呢。哈哈哈我是专门作‘阴国’生意的哈哈哈就是作‘殡仪’的:哪家死人了我们就去帮顾客把死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艳媳妇似的送走。”
“我哦是前辈你们把产品包装得漂漂亮亮送到‘阴国’去。当然算‘出口’贸易。”
菲儿也不失时机地幽默了一把。
“但‘出口’的是死人听起来怪吓人的前辈真那么厉害天生就不怕死人吗?”
“记不得啦我九岁那年母亲去世又没有兄弟姐妹就和老爸过咯我十岁就跟着爸干白天晚上都和死人打交道摆弄死人就象你们整天玩电脑一样。怕什么你们害怕你的电脑吗?”
菲儿想起自己的老爸想起自己成长的天堂——建设厅大院暗自庆幸:
“老爸真棒啊给全家弄到一个这么好的生意。”
“从一开始你就不害怕吗?”
“当然有一点啰九岁那年妈因病去世再没人陪我哄我。和老爸在一起就是和死人在一起我不干老爸‘有什么办法?害怕就送你回学堂念书’。≦a;/;≧我最怕念书算了吧这辈子就是这个命了”
“你就那么害怕读书么?我倒挺喜欢的。”
“也不是啰唉其实我从34岁稍微懂事起就天天盼望去‘上学堂’学堂里人多好玩还可以学习认字我妈常常给我讲:‘学到了的东西就永远藏在自己的肚子里偷也偷不去用一辈子。’”
“后来好不容易熬到6岁高高兴兴上学了。刚开始我的学习在班上数一数二老师经常表扬我我也特高兴天天放学回家也不玩就喜欢做功课。
可是两年后我爸的生意开张他忙不过来我妈就带我帮老爸干给死人作寿衣啊扎纸花啊什么的。老师布置的作业越做越少到后来就完全靠抄同学的作业对付了。
菲儿想起自己读学时外婆每天亲自来校接自己回家边走边讲“不要输在起跑线上”的道理一分钟也怕耽误了的那忧心忡忡的样子。有时外婆病了爸爸妈妈也一定安排叔叔阿姨准时来校接那时自己的学习是全家人的第一大事。
“难怪农村学校的教学质量那么低有些家长完全不懂‘教育是最重要的投资’嘛”
“唉也别怪他生意不好作啊方圆几十里我们那样的公司都有三个”
“啊三个你们那里天天死人呀?”
“我们是专业户啊当然远的也要作一百多里两百里也作。我爸累得经常每天只睡23个时我能不帮他吗?”
“经常每天睡23时?”
菲儿想起飞机上的那个冤家白人姑娘
“她吗的她还能睡6时够享福了”
“你们城里的人哪懂啊我的一个表舅运输专业户承包的大运输车有活时经常每天干24时。半夜别人在家里床上睡他在公路车上睡。”
“什么意思?他为省钱不住旅馆车停在路边睡?他是要钱不要命啊?”
“不是你们城里人懂个屁呀不了滚开”
阿华满脸怒容狠狠瞪了菲儿一眼生气不讲了按摩也正好结束。
从前哪个混球敢这样粗鲁蛮横莫名其妙地向我王总做脸色乱吼?我不立马叫她“歇菜”才怪。不过现在我可得忍着搞不好她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哪
菲儿低头一声不吭实话她也真不懂阿华为什么发那么大火。
见菲儿象个没见过世面可怜的姑娘阿华又开口了:
“算了算我倒霉遇到你这样的脑残又蠢又笨又可怜的你以为他是真睡?为了多挣两个钱他是一边开车一边睡觉半夜公路上车很少又是直道一般没什么操作就利用那机会睡隔一会突然惊醒睁眼看看路再睡惊醒再睁眼再睡。。。。”
“万一睡着了万一遇到情况。。。”
“那有什么办法那就死呗你没听?运输专业户死在公路上的还少吗?你去打听打听哪一天哪一条公路上没有车祸那一起车祸死的没有我们乡下人?”
菲儿想起在厅大院办公室里同事们经常一手端茶杯一手拿报纸闲聊城间公路上又一起车祸发生痛责起因又是农民工司机违章驾车那理直气壮深恶痛绝恨不能把所有农民工的驾照都全部吊销。
现在阿华的是同一件事但味道迥然不同听起来叫人蛮难受的。。。。
“这样看来还是你爸的生意好作一些至少没什么危险。”
菲儿模仿平时下属讨好她的口气
“还是那句话你们城里人懂个屁我爸和我要是成了运输专业户我也不出来全世界乱串了”
“他们是没觉睡我们是没脸面哪没脸面更惨啊”
“你想好不容易逢年过节亲戚朋友在一起高高兴兴打个麻将几圈下来就聊天这不就问你:‘你干啥混饭吃哪?’知道的亲戚朋友就快递眼色或大声岔开。不知道的还傻乎乎的等我的答案。”
“我怎么办当那么多亲戚朋友面我只好乱:“作‘阴国’生意啰。”
“钱是挣到了。没脸见人啊那象你们城里人命好生下来就有铁饭碗生下来就该享福。”
“去年我满20岁做‘阴国’生意已经10几年了丢脸不爽了10几年了。加上做那生意的人也越来越多钱也越来越难赚了‘阴’国生意做不下去了想做美国生意运气不好这不就栽这儿了”
到这儿阿华停下手问道:
“你的脸感觉怎样?好些吗?”
“嗯是觉得舒服多了觉得嘴角的肌肉在天天放松你真是武林高手有希望很有希望出去我会重重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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