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这样,一场闹剧,周家人又羞又恼,还得忙着在今天邀请来的客人间周旋,拜托大家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
苏周茗玥这会儿快急哭了,红着眼眶嘴里念叨着怎么办:“这下全城的人都要看周家的笑话了,她居然还狡辩,现在晕过去有什么用,她干嘛不早点晕过去啊。”
“迟早要知道的。”苏锦绣朝着施夫人看去,在施正霖看过来时很快避开,这时一脸焦急的陈怀瑾终于找到了这里。
他也在暖厅里的,本来准备看锦绣准备的好戏,却没想到看了一场更大的戏,听到施正霖提到雷弹,他心虚的很。
“走。”苏锦绣咳了声,“我们出去说。”
“施正霖好像在看你啊。”
“……”
两个人出了暖厅,到山坡上才停下,回望暖厅的方向,陈怀瑾重重舒了一口气:“他怎么知道周家三小姐不是救她的人。”
雪粒掉在脸颊上,沁的凉丝丝的,苏锦绣摇头:“他认出我了。”
“……”陈怀瑾呆了下,“认出你?你是说那天晚上他就知道了。”
苏锦绣嗯了声,陈怀瑾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你带着面具,又穿成那样,你俩又不是很熟。”黑灯瞎火的哪有这么好认。
“我受伤的时候是他替我捂着伤口的,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在左右手上记错,他素来沉静,不会鲁莽的做这种没把握的事情,他要是不知道救他的人到底是谁,仅仅是觉得周采薇不是,今天是不会出现在这儿的。”
“难怪他刚刚一直在看你。”陈怀瑾依旧不解,“可他是怎么认出你的。”
“我也不知道。”她私心的想,也许他觉得是别人救他的呢,可暖厅内那两回视线碰撞,就像是看穿了她。
陈怀瑾沉默了会儿,想到了一点:“那要按你这么说,他说伤的是右手,反倒是在替你隐瞒了。”
“镇上那案子的确还有一个人在逃,但不是女的,后院中的伙计也不是死于雷弹,他提雷弹被窃,又将这个和镇上的案子联系起来,无非是为了诈周采薇说实话,那这伤的是左手还是右手就没必要了,刑部的这个案子足够有震慑力,除非……”陈怀瑾看了眼她的左手腕,“今天闹成这样,肯定会有人暗下去找,他说救他的人伤的是右手,就不会有人想到你身上了。”
说罢,陈怀瑾还夸了一句:“他打算的挺周全啊,这样一来你爹的事你也不用担心了,就是这几次的事儿上挺缺心眼的,都出事过一回了,也不多带些人,真不知道这些聪明人想的都是些什么。”
苏锦绣嗯了声:“火药作坊那边你把尾巴擦干净了没?”
提到这个,陈怀瑾不由哼声:“吓唬谁呢,我是等盘查后叫人拿出来的,就算是要查也不是现在,这事儿你不用担心。”
“还是注意些好,撇干净了,明年去了武学院才安心。”
……
周家内院的一处回廊,脚步声匆匆,两个妈妈扶着个老夫人朝着前面不远处的水榭走去。
此时的水榭内,刚刚醒来的周采薇靠在床上,苍白着脸色,垂着眼眸一声不吭。
一旁的钱氏快气晕过去,由着丫鬟替她抚背顺气,张嘴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了动静,满头银发的老人家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钱氏连忙起身去扶。
坐下后看着靠在床上的周采薇,周太夫人的脸色还算平静,只道了一句:“你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采薇拧着手中的被子,依旧不吭声。
钱氏急着要开口,周太夫人抬手制止:“那我说说。”
“初四那天夜里你到村子里落脚,看到施家少爷所在的宅院有打斗的痕迹,村民又绑了几个黑衣人,得知来龙去脉后,你起了异心,想冒充身份,做那个救命恩人,是不是。”
周采薇嗫嗫着嘴唇,脸色越发苍白。
“回来之后你还让人到处说起这件事,假装自己受伤,骗了你爹你娘,买通当日与你一起的丫鬟护院,还买通了给你看伤的大夫,让周家上下都认为你救了施家少爷,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祖母。”周采薇抬起头,哭的梨花带雨,摇头念叨着不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们周家养出来的好女儿,知道为自己打算了,机关算尽想借此嫁去施家,看来今后是不需要娘家,连周家的名声都不管了。”
周采薇急了:“不是的,祖母,我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刚刚还平静的周太夫人忽然大怒,拿着拐杖狠狠锤着地,力道之大,头上的坠饰都跟着震动不已,“外面传开时不说实话,周家广发帖子的时候不说,就是宴会开始前私底下说了,也不至于闹到这步田地。”
“他说的都是骗人的,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救的他,要不是他大庭广众之下说,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她记得很清楚,她不可能记错,那随从明明与他交谈时说起过不知道这个好心人是谁,连名字都不留一个今后也不知道怎么感谢,她明明听见他说不知道,村子里的大娘说她就是那个救命恩人时他也没什么反应。
“啪”一声,原本坐在周太夫人旁边的钱氏此时站在床前,掌未落下,气的浑身发抖:“到现在你还怪施少爷不给你面子。”
说完后钱氏转过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太夫人,这件事我和老爷也有错。”
钱氏的下跪周太夫人并没有反应,而是冷冷道:“那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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