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以避开她,帮帮忙。”
“唔!”珍妮在电话里顿了一会便一本正经说:“王太最怕人家传染她伤风,因为她对伤风有敏感,她不单止不敢接触患感冒的人,连吃饭同桌的人感冒,她回家也会病几天,由现在开始,你就装作大伤风。”
“我根本没有病,怎样装?”
“你就当作外感,如果要你扮一个患感冒的人,你会不会?”
“会。不过,要滴眼泪水。”
“向祥叔借些白花油,在鼻孔擦些,在眼皮上擦些,担保你眼水、鼻水一齐流,你不用开口,人家也知道你伤风。”
“我还要拍戏,一面的泪水,鼻水,怎么样拍戏?”
“那随便你,老板回来了。”
珍妮挂了电话,子斌想了一会,他决定早上拍戏,下午装伤风,他自己也明白,如果等到王太太来的时候才擦药油,有心和他作对的人,一定会拆穿他的伪装。
到下午,子斌鼻红眼红,眼水、鼻水一齐流,林导演一看见他就皱眉头:“丁雅伦呀!你怎么搞的,你昨天晚上没有拍戏,怎么今天又伤风?”
“导演,真对不起!”那些药油真厉害,把他刺激得几乎说不出话:“可是,生病是身不由己的。”
“唉!怕你了,放你半天假,快点回家休息,明天再来拍早班。”
放假本来是件好事,今天起码不会见到王太,可是明天又怎样?为了做得彻底,他死也不走,留下来,等王太太到来,把她吓走。
“林导演,我根本没有什么,可能刚才喝多了冰冻汽水,昨夜又睡不好,一时身体支持不住。我休息一下就会好,我不想为了自己连累大家。”
林导演瞪了瞪眼,没有再理他。
晚上,他听见有人叫:“老板娘到!”
子斌在鼻尖,鼻孔,眼旁擦白花油,他怀中捧着一盒纸巾,在抹鼻子。
“你们有没有看见丁雅伦?”王太太人未到,声先到。
子斌连忙靠在椅上呻吟。
王太老远看见子斌就骂:“喂!你这个没有心肝的人,为什么昨天晚上答应了我的约会,乘我不在就溜走?”
“我……”药油把子斌的喉咙刺激得好痛。
“丁雅伦,你怎么了?”王太太连忙走上去,一看。她心里卜通一声,禁不住怀疑:“你不舒服?你……”
“王太,我患了感冒。”
王太连忙用手帕掩鼻:“生病了,还不去看医生,我叫人陪你去。”
“医生已经看过了,他……说我很严重,你不要靠近我,医生说我的病会传染人的。王太太,你是好人,我不想害你。”
“你还是请假休息吧!”王太把两张五百元扔给了丁雅伦:“一定要把病医好,伤风好了,立刻给我电话。”
“谢谢王太太!”丁雅伦站起来,王太连忙退后,他说:“可是我不知道王太的电话。”
“喂,你们快把我的电话写给了雅伦,我有事,要走了。”王太太半步不敢停的,飞也似的走了。
子斌咬住下唇,极力忍住没有笑出来。
他向导演告假,洗了一把脸,人也舒服多了。
从那天起,王太一直没有到过片场,而整套情劫姐妹花,也全部拍完了。
最后一晚,王老板来,请大伙儿出去吃宵夜,慰劳大家。
“这些日子太辛苦了。”王老板拍了拍子斌的肩膊:“听说你患病坚持拍戏,现在戏拍完,你应该好好休息。”
“暂时没有工作?”
“你是演员,工作完了。不过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要一切弄妥,还要排期,做宣传,安排放映,等情劫姐妹花放映了,我们才会开新戏。你起码有一两个月时间是休息。趁机会,去旅行散散心。”
“我们这些穷人,哪有钱去游埠,我只是想买一架电视机给我爸爸。”
“你喜欢去哪儿?我送你两张机票。”
“谢谢老板,等情劫姐妹花放映了再说吧!我还不知道能不能为你赚钱,我正在为这件事担心呢!”
“你是个忠厚又肯为他人设想的老实人。”王老板把他拉过一边,静静塞给他一些钞票:“买一部日本电视机给老爹,准够的,让他老人家开心一下……”
子斌回家把钱拿出来一数,竟然有二千五百元那么多,第二天,他加上一点钱,买了一个二十时的彩色电视机给老爹。
事前老爹一点也不知道,当电视机送来的时候,他还大声问:“送货来了,谁买的电视机?”
“爹!”子斌由房里走出来:“电视机是我们的。”
“我们的?”他把嘴巴凑近儿子的耳边:“看盒子,比屋主的还要大,是不是黑白电视机?”
“等会儿你看到就知道,”子斌打开房门:“请拿进房间!”
子斌签收后,其中一位工人说:“下午安装部会派人来安装天线,傍晚工程部也会派技师来检查电视机。”
人走了,丁老爹像小孩子般地跳着问:“什么时候可以看?”
“装好插头,装了天线就能够看。”
“又有人按铃。”
“一定是电器公司派人来安装天线,爹,让我来。”
“让我来,你休息一下吧!”
“这些工作由我来做。”子斌一面开了门,果然是来安装的,一面对老爹说:“你去买喽,今晚请珍妮小姐回家吃饭。”
“好主意,让她看看我们的电视机。”
“珍妮不是没有看过电视机,不过,她帮了我们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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