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荣国府。
这古代人对年节的重视远远超过后世,街上的年节的气氛很浓,幸亏早准备了东西,要不真是一个出摊的都没有。
紫鹃先去墓地给自己的祖父母。父母,外祖父母祭祀一下,虽然简陋,可是条件所限,只能允许啊。
不过年三十的祭祀好像用是烧纸吧?只是摆出贡品,磕头吧。紫鹃对古代祭祀实在不了解,原来紫鹃的记忆都是贾府的做法。现在的紫鹃哪里能实现贾府那种规矩?
只能按她前世的的风俗,她前世的家乡的风俗是大年初一给祖先上坟,那么现在就这么办吧。不过大年初一出不来,就改年三十了,应该也差不多吧,就是差得多也没办法。
不但自己家这么处理了,连林家也如法炮制了。
于是她估摸时间差不多了,路上的行人也很少了。她就找个平时就不太繁华的路口,附近也没什么人家的,好在紫鹃每次出门都在轿子里偷看外头的街景。要不真没处找去,总不能在别人家门口烧纸钱吧,不是找打么。
紫鹃画了个圈,留了个缺口,在圈里开始烧纸,火好容易烧起来,偏路上穿堂风大,一时又吹的灭了,紫鹃只好又用火折子点火,这火折子可不像打火机那么好用的。紫鹃又不是很熟练,费了劲打着火,烧一时,又灭了。
冬天里天黑的早,到黑了,这年冬天又天冷的厉害。紫鹃身上的银鼠大褂也开始抵御不住严寒了,何况这年头没有手套,烧纸的时候,袖筒又不能用,手冻得哆嗦,火时断时续的烧着。
紫鹃想想林家四代列侯,林如海二品大员,林家主母个个十里红妆的进门,何等显贵高门,结果现在落到只有一个丫鬟独自一人大年三十在街口的寒风里烧纸,还烧不起来。难怪林黛玉没事爱哭,多愁善感的,这落差实在太大了。
想想堂堂侯门之后,钟鸣鼎食之家,沦落到大年连个祭祀的地方都没有,这总也稍不起来的火是不是就是林家祖先的悲愤拒绝接受啊。这个,林如海真的没考虑过么?不太可能吧,为什么他最后没做任何安排呢?
林家的列祖列宗们,你们伤心也好,失望也罢,我也没办法,你们还是接了贡品吧,有总比没有好吧,起码还有人记得你们。这个,不是我们姑娘的错啊,她也没办法,只能哭。哭是很没用。可是紫鹃也不知道是被烟熏得还是怎么回事,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想想,她前世也是书香门第的独生爱女,父慈母爱,家境殷实,自己从小出类拔萃,长大了自己打拼出一片大好前程。谁知道,突然就沦落成了身为己有的女奴,还是个随时都可能跟着自己主子一起被人抹杀的那种,这等落差,也不比林家的祭祀落差小吧?
紫鹃由人推己,终于触动了心底里最深处的秘密,也是最深的悲伤。从此和三十年的父母亲友永别,亲缘中断,事业全消,就此异乡为奴,生死难料。平时因为必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为生存而殚精竭虑,真是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如今一旦发泄出来,就一时收不住了。年迈的父母,在自己回不去的故乡还好吗?青梅竹马的闺蜜,你可感觉到了不同?还有自己的那俯瞰街景的办公室,又是谁搬了进去,又能否运作那复杂的部门?独在异乡为异客,只有经历了才知道这种刻骨的伤。
紫鹃沉浸在这种悲伤中,一时就失了警觉。偏有数骑飞奔而来,估计以为路上没有行人来,可以说纵马飞驰,等双方发现对方的时候,已经不过数个马身的距离了,根本不可能勒住奔马了。
紫鹃急忙后退,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就倒下了。情况紧急,紫鹃也过不得形象了,就地滚了一下,才躲开了踏过去的马蹄。这还是幸亏紫鹃还是选了个路边,要不只怕就是要葬身马蹄之下了。
紫鹃这人素来现实,为了保全性命,就地一滚的事,她做起来没有心理障碍,但是总归难堪,这种难堪居然冲淡了她的本来该有的恐惧。
所以她一到安全地带,见那几匹马已经过去,就支起身子,不顾手上火辣辣的疼,最少也是擦破了皮的伤,而是赶紧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边努力站起来。
脚有些扭伤,很疼,不过紫鹃用没受伤的脚站定了,先拍了身上的土和纸灰,又用手帕抹了把头发,应该不是太狼狈了,才弯腰摸摸自己受伤的脚。
不幸中的万幸,总算骨头没有错位,应该只是软组织受伤,疼是疼,还是能走路的。要不怎么回去啊。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啊?”对方在城中纵马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先质问起紫鹃来。
紫鹃现在是什么状况,本来最是悲伤的时候,却被惊扰,泥人也会有脾气了吧。可是这可不是惊扰啊,真是生命一线间了,差点把命丢了,这就不只是有脾气了的情况吧。而且为了逃生,弄到如此地步,那更是火上浇油了。
紫鹃冷冷的说:“我这个女人不过在路边祭祀一下先人,结果要不是我躲得快,也就成了要被祭祀的人了。”
“……你非要在路上祭祀啊。”什么叫强词夺理,这就是典型例子。
紫鹃冷笑:“我又没病,要是有别的地方,谁要在这路上吹风啊?少爷们都是贵人,自然不知道我们能在路边烧张纸钱已经知足了,偏也不能。”
“这位姑娘,真是抱歉了。是我们鲁莽了,以为这条路偏僻,没想到还有人在,冲撞了姑娘。”还是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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