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们说。”
☆、尾声
郝建设敲了敲房门,听到汪书记在里面说了声“请进”,便推门走了进去。
汪伯化放下手里的晨报,笑眯眯地看着他:“老郝,坐,坐,怎么样?案子结了?”
“结了。”郝建设站在汪书记的办公桌前,稍微叹口气,并没有坐下,“还有个情况,今天凌晨,吕志平去世了。”
“死了?”汪伯化有些吃惊,“怎么死的?他不是醒了吗?”
“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他用输液的针头刺了自己的颈动脉,现在技侦和法医正在医院进行勘查。”
“没有安排人看守?”
“安排了,但他动作太快,根本没看住。”
“老郝啊,”汪伯化从椅子上站起来,踱了两步,“我也在市局工作过。当时市局可不是这样啊,怎么突然出了这种事情,你们是不是忽视了思想教育工作啊?”
郝建设笑笑:“这点确实需要检讨。”他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一点惭愧都没有。
“坐吧。”汪伯化有些不满地指了指办公室里的长沙发。
郝建设一点儿都没犹豫就坐下了,汪伯化也没给他倒水,便坐在了对面:“你今天找我是想说什么?”
“跟您汇报一下案件进展。”
“不是都结案了吗?到时候把报告发过来就行,不用你亲自过来说了。”
“案子本身确实已经结了,但因为这个案子又牵扯出来一些别的事情。”郝建设往后靠了一下,“也让我们重新审视了过去几年的刑侦工作。”
他说到这儿稍停了一下,看了看汪伯化,汪伯化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于是郝建设清了清喉咙,再次开口:“其实丁启逊、尚天赐、陈大庆这三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有黑社会性质的小团伙,就连他们的背上都文了一模一样的龙。经过了几年的打打杀杀之后,他们也积累了财富,开始洗白。丁启逊开始搞百货零售业,尚天赐做房地产,陈大庆开了个歌厅,暗地里还是做皮肉生意。但慢慢的,尚天赐开始不满意这种局面,因为三个人虽然身份洗白了,但关系仍然维持着当初当混混的时候那种形态——丁启逊是大哥,尚天赐是二哥,陈大庆是小弟。丁启逊依然对尚天赐保持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但在同时丁启逊的生意这几年没什么太大的发展,而尚天赐的房地产却做得风生水起,这让尚天赐更加野心勃勃。
“于是,尚天赐搞了一系列手段,首先他利用丁启逊的儿子在陈大庆的歌厅打架的事,撺掇丁启逊和陈大庆反目,导致陈大庆的歌厅被扫黄打掉。当然这个事情做得倒也没什么,陈大庆也是活该。这之后,尚天赐对背叛陈大庆的那些人表达了感谢,谢礼包括皇家a休闲宫和一家叫红晨的西餐厅。后来,尚天赐利用自己开发商和物业管理商的便利,开始了对丁启逊和其他人的监视。但他没料到,这种行为被吕志平借着调查徐梦雨被杀一案给掀开了盖子。他这才慌了,明里暗里地向吕志平套近乎,希望吕志平放他一马。可他不知道,吕志平就是凶手,他就是想借这种事情把水搅得更浑。尚天赐口头示好了一两次不见效果之后,只好游说丁启逊把儿子召回国。他希望通过这种实际的行为拉近和吕志平的关系,却没想到吕志平张口就要查皇家a休闲宫的底细。他这才慌了,于是找到自己的关系,想对面谈谈,要求对方无论如何阻止吕志平的行动。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吕志平对他进行了跟踪,并把郑文宝的尸体扔在了他和他的关系人见面的地点附近。这才是哑巴亏,他不想背杀人的锅,就会暴露他的这位关系人。两个选项,无论哪个都是要命的。”
“那你们现在想干什么?”汪伯化冷冷地说道。
“我们调查了那辆车当晚的行驶轨迹,发现了一些情况。我现在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那天晚上,跟尚天赐坐在车后排座上的人,是您吗,汪书记?”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汪伯化忽然勃然大怒,“调查我吗?谁给你们的权力?”
“您别激动。”郝建设伸出右手,在半空中按了按,似乎是在按灭汪伯化的怒火,“我们稍微查了一下,皇家后花园那个案子有些情节并不算清晰。比如皇家后花园前前后后一共有多少经理、多少领班,背后是否有大股东,这些都没查。这么做虽然能让结案速度加快,但也留下了不少漏洞。这案子当时是您主抓的,想必您比我更清楚。另外,我刚才说了,丁启逊、尚天赐、陈大庆早年是个有黑社会性质的小团伙,靠打打杀杀积累了不少财富。然而,当年凡是跟他们做对的团伙几乎都被打掉了,唯独他们平平安安,基本没受到什么冲击。我查了当年的案卷,当年您是东郊分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那些团伙基本上都是在您的指挥下被打掉的。这个情况,想必您也非常清楚。总之,在我们回头调查这三个人的往事的时候,发现了不少有趣的现象。”
“你……”汪伯化用手指着郝建设,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这些情况,昨天晚上和部里的专案组谈话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据我所知,我不是第一个说的,听说专案组手里还掌握了不少举报信。”郝建设站了起来,“汪书记,再见,祝您一帆风顺,好自为之。”
郝建设转身刚走到楼道里,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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