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能干出点什么名堂。”
“老大,你的意思是,你支持他们的决定?”
“我早知道股权改革是一场拉锯战,好戏才刚开始呢。”沈成浩再次仰倒,以手为枕,一双长腿支在茶几上。
股权改革是把原有股东已经装进口袋的钱往外掏,沈成浩没那么天真,以为会有多容易。林希南有多鸡贼,他早就领教过了。当初千航在他的手里刚刚有点起飞的势头,林希南便把他的股份掐定在30不松口,不就是怕他股份超过三分之一,在董事会决策的时候拥有一票否决权?要不是林希南这几年香港那边的生意日渐没落,千航又越做越大,林希南也不会在意他手上这点儿经营权。
这只老狐狸!沈成浩暗笑。
麻球见沈成浩情绪不错,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大腿,说:“那我先走了。”
沈成浩头一转,盯着麻球问:“乐韵儿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了?”
麻球一听,刚抬起的屁股又跌坐回去了,迎着沈成浩半是询问半是责问的目光,只见他目光里又闪现出让麻球感觉陌生的冷和怒。麻球并没有回避沈成浩的目光,反而很坦荡地看着沈成浩回答说:“是我警告了她。”
“只是警告?”沈成浩眉峰轻挑。
“还给了一笔钱。”
“多少?”
“给的是张支票,限额500万。”
沈成浩冷笑一声:“老沈这次挺大方的,只怕乐韵儿有命拿没命花吧。”
“我已经让乐韵儿去躲出去了,她应该还好。再说了,你爸也并不想把她怎么样,只是不想再在海市看见她。”
沈成浩上下打量着麻球,像是头一回见到他似的。如今的麻球全身名牌,虽然还跟以前一样一身虚胖,但那种傻萌的感觉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成功男人的老练和果断。
“马骏驰!马总!你现在真行,已经学会左右逢源了。”
麻球听着沈成浩的话,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地说:“老大,说实话,就乐韵儿这事,我觉得你爸的做法是对的。那天要不是乐韵儿怕死,没吃你那么多神仙乐,还知道打我的电话求救,你现在早不在这儿了。那天我过去的时候,你就在她家地板上跟死尸一样躺着,吐了一地的白沫子,抽得跟个脱了线的木偶似的,整个人已经意识不清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到了抢救室,所有药量全是给你用的最大剂量,医生说再晚送去几分钟,你全身的血管都要爆了,舒张压都到了190。”
沈成浩第一次对麻球竟无言以对,他模模糊糊地想起,当时好像有一双胖乎乎的手一直拉着自己,哭得他一手的眼泪和鼻涕。
如今的麻球,真话假说,假话真说,连他也已经分不清了。
麻球见沈成浩不说话了,他也觉得没必要再啰嗦,起身之前跟沈成浩说:“我回去叫小敏给你准备好卤肉面,明天一早给你送过来。”
麻球说着就走了。
沈成浩仰在沙发上继续颓废,闭着眼睛想,不管麻球变了多少,他有吴敏丽,有家,总归还是万变不离本心。
沈成浩瞪着天花板发呆,眼前总是不自觉出现苏苀的笑脸,隔着窗玻璃,她笑得那么甜。
他以为他会放下,会满心祝福,可是他错了,他心酸得要命。以前的日子,看着苏苀为自己苦,他坚持不露面,心里疼但暗地里还残存着一丝不可告人的欣慰。他像个英雄一样告诉自己,不能给她幸福就坚决放手,好像觉得把苏苀送上幸福的终点就是英雄成就的那一天,应该是自己最自豪最幸福的日子。可是他错了,看见苏苀开心地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彻底崩溃也彻底碎了。
他发现他承受不了自以为是的牺牲后果。
他心里滋生出了一个恶魔,总是在三更半夜把自己唤醒,要催着自己去把苏苀抢过来。
钱宁宁说的没错,他去婚礼找程学峰就是挑衅,就是故意的。
人对自己的心理心态总是后知后觉。
沈成浩特别想喝酒,他又不想一个人喝酒,乐韵儿不见了,那就找花子吧。
花子的电话通了,那边音乐声简直要炸翻天。
“在哪儿?我找你喝酒去。”沈成浩连着说了三遍,等花子躲进了卫生间才听清楚他说什么。
“我在盯人呢。”花子说。
“在哪儿?我找你去。”
“我在忘川,你要来随你,我说不定什么时候走了。”
沈成浩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到门边挑了个跑车的钥匙便出门了。
车刚开出小区,便看见乐韵儿妖妖乔乔地往路中间一站,吓得沈成浩一个急刹车。乐韵儿打开车门就跳了上来,伸开两只爪子抱着沈成浩一顿狂亲,亲得梨花带雨。
当乐韵儿的眼泪湿乎乎地落在沈成浩的嘴角时,沈成浩第一个反应是脏,连忙推开乐韵儿压上来的娇躯,扯了两张餐巾纸,紧闭着嘴,把那咸吧啦叽的玩意儿擦掉。
乐韵儿也扯了两张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着眼角,防止把妆弄花,一边哭得那个凄惨。
“还活着,挺能耐的嘛。”沈成浩斜觑了她一眼,见她虽还是老样子,浓妆艳抹的,看着竟憔悴了不少。
“人家都吓死了,马总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威胁我说如果我还在海市呆着,他不能保证我还能活多久。你又在医院,我看都不敢去看你,也不敢找你,就只好让我的小姐妹在你小区对面开了个房间,窗户正好对着你的小区,天天守在窗户边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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