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才笑笑说:“我多嘴,我多嘴。”
“我的腿……”顿了一下,子安缓缓道,“我知道不是你。”
“那你觉得是谁?”
把这件事传出去是个很有力的重击,对除去她王爷的位置十分有利……如果她不愿意被除王位的话。
可惜那个人不知道,子安对玉王的位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留恋的。这一做法,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知道她能走的人中,云时尘断然不可能来攻击她,皇帝也绝不会逼她下位,宿弦现在还躺在漠北,张真人云游四方,巴泽尔已经死了……所以只可能是回到王城后才被发现的。
子安只在皇帝面前站起来过一次,之后都是在自己房间里,绝无除了云时尘外的人看到。
与皇帝会面时,她吩咐所有人都退出了后园。
那么问题就出在王城的下人身上。有人在暗中观察。
林总管有很大嫌疑,但他没有进出后园的权力——后园只有宿弦和自己,最多也就加一个皇帝,可以进入。管理后园的,除了宿弦,还有个韩师古先生。
无论何种情况,子安和宿弦以外,谁进入后园,必须经过韩师古。
想了想,子安点点头:“我知道是谁……他太心急了。”
☆、网破
玉子安离开,宿弦还在漠北养伤,玉王城现在真正的掌权者是韩师古。
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韩师古阴鹜的笑了。他在玉王城潜伏了这么多年,看着子安一点点成长起来,终于盼到了她体内毒素觉醒的这一天。
宿弦从小就被他“教导”,在他的推助下,伺机杀掉她。
杀了子安,这天下才只剩下一个祖毒——韩师古的女儿。一个更强大的祖毒,母亲还在怀胎时就投入毒眼,半死不活地被喂养着,女儿在毒眼出生,降世便是魔障。
但是毒脉毕竟有限,两个祖毒调配,势必会影响韩家女儿的力量。
韩师古身为祭司的心腹,被安插在这里除掉子安,虽然祭司早已不知所踪,他还是想让女儿成为唯一,然后借由女儿掌控毒脉。
赶子安出玉王城是第一步,少了王爷光环的保护,下一步杀了她才会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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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感受过,忽然有一天,周围的人将你丢在了对立面,从前你同他们一起笑,现在你一个人哭。
原本以为自己是被很多人背叛了,其实他们只是一开始就在蛰伏。
墙角,小虫落在蜘蛛网里,还不知所谓的往网中央爬。透明的蛛丝里流动着阴谋,错综复杂的脉络很有条理,延伸到蓄满毒液伺机猎杀的蜘蛛脚下。
今夜有微风,夹杂着黏湿的气息,一口一口舔着蛛丝。
风中有血的味道,一丝丝,触动了小虫的脚。凄凄的月光下,蜘蛛满怀自信的亮出了毒牙。
有毒素从蛛丝传入小虫的脚底,一点点融进它的血液里。
小虫忽然想起,自己也是有毒的。
“韩师古,你忘了我是谁了吗?”子安的声音在夜里有些空灵。
你忘了自己有多大能耐了吗?
小虫挣开蛛丝,主动向蜘蛛冲过去。风里裹挟着剧毒,换了鲜血的味道。
殷红的液体成了一滩,在地上反射着白月光。
云时尘取出一块帕子,替子安包了一下伤口:“好了,回去吧。”说罢挥了挥手,洒出一些粉末,把地上的尸体溶了个干净。
墙角的蛛网破了。小虫吃得很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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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谢花开,春去秋来。玉子安退下王位一年,漠北玄霄崖的少主要娶妻了。
娶的人也是这个玉子安。
新一任玉王宿弦很早就送来贺礼,只是本人没有到场。
“安安,”云时尘忙里忙外,现在又拿着一张纸乐呵呵地过来烦她,“你看这样安排怎么样?我觉得可以……”
“我觉得不行。”白了他一眼,成个亲,至于吗?
“哦,那我也觉得不行。重改。”把纸扔给下人,云时尘又扑上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准新娘,“安安,我想亲你一下,我还没亲过你呢。”
“不行。”
“就一口。”
“……快滚。”
不由分说地按住她的双手,云时尘将双唇凑上,由上而下,压住那两片日思夜想的花瓣……软软的,和想象中一样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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