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朱砂笔,他侧目看向一旁伺候的于辞。
“朕多久没见皇后了?”
“回皇上的话,三天。”于辞的记性很好。
但是,拓跋护问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朕多久没夜宿碧玺宫了?”
“回皇上的话,一个月零三日!”于辞刻板的答道。
拓跋护愣了愣,他竟这么久没去过碧玺宫,怨不得一向稳重端庄的皇后也急了。罢了,就给她这个面子吧,省的她在后宫没脸。
“让她进来吧!”拓跋护放下笔,批改到一半的奏折被他合了起来,整齐放到一边。
国家大事,不能让一介妇人瞧见,除了苏婉兮。
皇后难得见拓跋护一面,自然要精心打扮。
可惜拓跋护看惯了美人,天天对着苏婉兮那张惊世容颜,皇后妆容再美还是俗气平庸。
“妾身拜见皇上,皇上可是疲惫了?妾身看您的眼底都青黑了,不若让妾身替您按摩松乏一二?”皇后将细白的脖颈,摆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拓跋护哼了一声,于辞立马识相的走到他身边,替他揉捏起肩膀。
“皇后打理好宫务就好,其他不必多管。”拓跋护起着眼睛,皇后满头珠宝太璀璨,他眼睛疼。
皇后温柔的笑容就这么僵住了,打理宫务?她是管家么!
拓跋护可有可无的态度,是将她的脸面在地上踩来踩去,直至毁容啊。
“皇上关心妾身,妾身好生感动。”皇后硬是将拓跋护的意思,给翻转过来。
拓跋护皱皱眉头,他什么时候关心过她了?
皇后是除他和太后之外,权利最高的主子。身边奴仆环绕,身边器具食物一向是最好的。这样万人之上的人生,他为何要关心她。
“你来到底是为了做什么?”拓跋护没兴趣同皇后绕弯子,他要批改的奏折那么多。
皇后抬头缱绻的看向他:“皇上,妾身想让您去碧玺宫坐坐。”
拓跋护嗤笑一声:“皇后,你要记得后宫之主要端庄,你看看你现在的举动像什么样子?狐媚邀宠么?”
“皇上,您!”
“朕什么?你打什么主意,朕知道。朕偏不去你那儿。于辞,摆驾到丽美人那儿。”
于辞利落的将桌上奏折一卷,放在一个小匣子里锁好。
“皇上放心,抬御撵的内侍们随时待命。”于辞挡住皇后灼热的视线。
拓跋护和于辞就这样走了,整个乾清宫里除了奴才,只剩下皇后一个人。
皇后冷汗连连的坐在椅子上,面色煞白。
方才,皇上经过她身边时,撂下的那句话让她胆战心惊。
“皇后,朕知道你私下里的那些手段,朕后宫的子嗣都被你控制着,你应该适可而止了。”
皇后坐在椅子上怔愣了片刻,才站起身来:“羞月,扶本宫走。丽美人,好心计。”
被赞了心计深沉的苏婉悦,正在浴池里泡澡抹精油,力求一次就勾住拓跋护的魂。
拓跋护的御撵停在她门前时,芬芳的香味争先涌出。
“于辞,朕的嫔妃现在过的这般贫苦么?竟然连好的香水都用不起?”
于辞冷着脸道:“这并非内务府分发出的香水。丽美人爱好新奇,想必有自己的主意。”
可惜,是个馊主意。
内务府的奴才都是为皇帝服务的,皇帝喜欢什么他们准备什么,而皇帝厌烦的他们便不会让这些东西出现在宫中。
这本是嫔妃避免惹怒皇帝的一个好庇护,却总有人自作聪明。
苏婉悦就是个中翘楚。
拓跋护到来时,内侍和宫婢们层层叠唱,招摇的声音,哪怕苏婉悦浸在池子底,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琵琶,皇上来了。你快把我的衣服拿过来,还有这香脂也加紧涂好。”苏婉悦兴奋的脸颊晕红。
皇上啊,您且等着妾身送你的大礼。
一朝侍在君王侧,从此君王不早朝。后宫第一宠妃的位置,她也要当。
拓跋护早就走到屋内,坐在椅子上喝了半盏茶后,苏婉悦还不出现,这让他很不爽。
就在他的脾气要爆发时,琵琶袅袅娜娜的走了出来。
“琵琶叩见皇上!皇上,主子在寝屋内等着您呢,还请您移驾!”琵琶矫揉做作的声音,昭显着她的野心。
拓跋护意味深长的瞄了她一眼,原以为这是个忠仆,没想到如此表里不一。
琵琶被拓跋护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羞得腿软心动。
“皇上,若是您不想去,后院的花儿开的极好,您去赏赏亦是风雅的。”
琵琶说完这话后,自觉失言。皇上太俊美了,她竟然说出心中所想。
虽然知道自个儿说的话不合时宜,可琵琶还是期待的希望拓跋护能应了她的意见。
宫中不是没有宫女升成的嫔妃,她主子平庸了这么久,估计这辈子好不到哪儿去。她才不会信所谓的真爱、挡箭牌之说。
琵琶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行为举止愈发的魅惑。
“朕,准了。”
拓跋护对后院和琵琶都没有兴趣,却很想看看主仆俩儿撕破脸皮是什么模样。
他的后宫啊,就从今儿开始乱吧。
琵琶本是没报希望的,毕竟她的容貌比不过苏婉悦。
若说苏婉悦是倾国倾城的牡丹花,她最多是牡丹花下的绿叶。
“皇上,您请。”琵琶雀跃的领路着。
苏婉悦穿着透明的纱衣,大红牡丹刺绣,将重点位置遮住,欲语还休,十分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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