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声音骤然冷漠:“该隐这肮脏的生物,也妄图染指路西,吾对他的惩罚太轻了。”说着,缓缓抬起右手,轻轻一握,那状似棺材的蕾丝大床顷刻之间化为了飞灰,连同屋子里那一堆金色饰品也一并祛除。
神说:“该隐要被地狱除名,永世不得踏入地狱半步,吾以神格施与诅咒,血族自此只能在黑夜之中穿行,世间任何角落永无该隐容身之所!”
以□□义做的诅咒,这世界恐怕是无人能解了。
圣文石碑悄悄同情了该隐一把。
东方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偷j-i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该隐了。
仔细一想,他好像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吧。啧,可怜。谁让他动上帝放手心里宠的天使呢。
圣文石碑正心里偷笑着,忽然腾空飞起,落到了上帝面前。
“你为何今日满口粗俗不堪的话?”上帝指尖捏着圣文石碑的边角来回查看。
圣文石碑是上帝用来记录自己言行及世界轨迹的灵器,与他相伴相生。托那颗黑暗晶核的福,圣文石碑也受了影响,原本水晶般透明的本体如同被墨迹侵蚀,通体都变成了黑色。只是,这颜色上帝还能理解,毕竟上帝自己的衣服也变黑了,可这一嘴的粗话又是怎么回事呢。
“c,ao,你把老子带到这种破地方,满最脏话难道还怪我吗?”
圣文石碑继续口出狂言。
上帝眉头微皱,在圣文石碑体内注入一缕光明之力。
全身冒着黑sè_mó气的圣文石碑抖了抖书页,黑气散出去了不少,而后忽然定住,哇的一声哭出来,从神的腿上跳下来,蹲到了墙角。
“天,天啊,我做了什么!我竟然在您面前胡言乱语,还那样嚣张!我我我,我错了,上帝!”
边说,边抖落留下来的一串串眼泪。
上帝:……
原来是受地狱和黑暗晶核的影响,创世之书黑化了。
“你无事便好,去反省吧。”
神疲累地圣文石碑摆摆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叹气:想念神殿的床。
刚蹲到墙角反应没多久的圣文石碑突然发出一声怒喝:“发你妈的克,老子凭什么反省,老子做错什么了!”
上帝:……
他突然也很想爆粗口。
刚才是谁他妈一边哭一边说自己错了的!
这j-i,ng分的傻逼圣文石碑!
*
第二日,坐在椅子上睡了一晚的上帝一睁眼就跑去路西法的宫殿敲门了。
因为该隐和路西法都是的顶级恶魔,因此住所都在地狱的最深处,两间宫殿紧挨着,上帝到路西法那里串门很方便。
上帝以前在天堂的时候喜欢赖床,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不如睡觉。神的时间意识淡薄,有时候能一觉睡上好几年。
但地狱这种地方,对于光明神来说实在不舒服,而且只有一张该隐坐过的破椅子,让上帝如坐针毡,自然也睡的好不到哪里去,是以一大早就醒过来了。
对着路西法的殿门敲了一会儿,里面都没有动静。
上帝不耐烦地丢掉身边的圣文石碑直接用神力进了宫殿,毕竟路西不喜欢外人。
殿里静悄悄的,竟然和神殿一般无恙的布置,甚至连雕花和壁画都是一样。角落里的圣池水缓缓飘荡,带着淡淡的果香。大殿中央的圣座,满是路西的味道。上帝好奇的飘向内室,一张大床和他的那一张,除了颜色之外都一样。
床上躺着的天使,黑色长发铺满了半边,黑色羽翼半合着。睡梦中的路西,长长的睫毛卷翘可爱,只是眉头微微皱着,嘴唇抿成线,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上帝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去,悄悄把天使的黑发拢到一起,在他眉间轻轻点了下。
睡梦中的天使感觉到额头传来的暖意,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嘴唇开合,喃喃了一句“唔……神”,身子又缩了缩。
听到久违的称呼,上帝神色柔和下来,金色的瞳孔里唯剩床上一个身影。
“路西,吾在。”
神说着,在路西法身旁躺下,轻轻握住他的手,也跟着闭了眼。
第7章 神说:路西
路西法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这一觉睡的可谓通体舒畅,自堕天以来,便从未有过这样舒服的感觉了。不,应该说是,自千年前神消失之后,这种感觉便再也没有过了。
心情很好的天使美美地打了个哈欠,忽然察觉到身边有其他人的气息,转过身去,便看到床上躺着的银发少年,登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睡着的少年身上黑袍不知何时褪成了白色,长长的银发微微散乱着,与他的黑发交织在一起。不同于昨日里那全身散发着魔气的模样,此时身上魔气似是有所收敛,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白皙的皮肤,裸/露的部分都微微泛着浅光。手臂正放在胸前相互交叠着,纯净的如同初生的处子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饶是对欲这种东西向来无感的路西法,这会儿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该隐总说他是美人,真应该过来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人。
然而……
这人到底是怎么悄悄进了他的大殿,还爬到他床上来的啊!长得漂亮就可以随便爬男人床吗,过分!
路西法看着少年这张无害的脸,犹豫片刻,还是下脚踢了下去。
“喂,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被吵醒的少年,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地睁开眼来。
金色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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