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中裤。
被路莞莞这么一糟践,洁白的上衣上全是左一块又一块的污渍。
靳承乾也不嫌弃,只是无奈地从干净的地方撕了一块白布下来,伸到她的鼻子下。
“好好好,我们家乖宝最厉害了。来,使劲,小鼻涕包儿。”
路莞莞也不跟他客气,就着他的手就痛痛快快地擤了一场。等着鼻子呼出的气畅通无阻时,就又开始生龙活虎地比划起来。
“陛下,您不知道昨晚臣妾有多神勇。以一敌三,他们人数多又怎样,脑子不好使,不还是被臣妾治得死死的。”
路莞莞安心地趴在靳承乾的肩上,笑得一脸狡黠。
“等咱们的宝宝出生了,臣妾一定要把这件事从头到尾不厌其烦地给他讲上个百八十遍。让他瞧瞧他母妃当年有多聪明!”
自己一个人傻笑了半天,路莞莞这才发现靳承乾已经是半天无话了,不由止住了笑,担心地抬头去看。
“陛下,您怎么不说话?”
“朕觉得愧疚,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咱们的孩子。”
靳承乾凝眸望着她,叹了口气,缓缓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你就该每日里无忧无虑的,朕怎么可以让你独自一人去面对那样险恶的情景?你越是机敏,越是临危不惧,朕骄傲,却也难过。”
“傻宝儿,朕不舍得你这样坚强的啊。”
“那臣妾每日里像是个小傻子一样,只知道吃喝玩乐,您就高兴啦?”
路莞莞一口咬上他的下巴,坏心地用牙齿蹭了蹭,听见靳承乾低哑的一声叹息,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现在,您高不高兴?”
“朕在你身边呢,要脑子干嘛使?”
靳承乾搂住她的肩,闷闷地笑出声来。
“傻宝儿,看见你笑,朕不知道有多开心。”
路莞莞眯着眼睛笑,刚想往上蹭蹭去咬他的耳朵撒娇,想起了什么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陛下,那条大船呢?”
“朕让人拖着船往回走呢,就在后面不远处,怎么了?”
见路莞莞不高兴地抿着唇安静下来,靳承乾有点意外。
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
看着那皱巴巴的小脸,他忽的就想起了那梅花簪子,忙伸长了胳膊去拿。
宠溺地摸了摸路莞莞的脸颊,靳承乾拄着下巴端详了会,寻了个自认为最合适的地方给她簪了进去。
最喜欢的簪子失而复得,这让路莞莞意外又惊喜,连告状的声音也甜腻了几分。
“陛下,臣妾不想把那艘船带回去。夏高勇放话说要把臣妾做成人彘,臣妾急了,就说陛下要是知道了,定会将他碎尸万段。若是就这样把他拉回京,臣妾岂不是很失面子。”
“什么?!那狗贼竟敢这样欺侮你?朕的心尖尖受了那样大的委屈,这可了得!”
看着路莞莞满脸悲愤的神情,靳承乾愣了瞬,反应过来后简直要气炸了肺。轻轻把她抱到凳子上坐好,转身就气冲冲地出了舱门。
“乖宝你等着,朕这就去给你报仇去。”
“全部船只暂停行进,弓弩手准备。”
靳承乾迎着风站在船头,白衣被吹得猎猎作响。手指着那艘大船的方向,咬牙切齿地下令。
“对着那艘船,所有箭矢,放尽为止。放箭!”
路莞莞趴在小窗边,一边轻抚着发上的梅花簪,一边看着被射成只巨大野猪般的大船嗤嗤地笑。
本宫早就说过,陛下会让你死无全尸,你偏不信,活该!
船行得很快,约莫未时刚过就靠了岸。再换乘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走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北辰阁门口。
靳承乾心疼路菀菀,一路上不是背着就是抱着,竟是没让她的脚沾过一点地。
路菀菀有些不好意思,扯着他的袖子让他将自己放下来,反而是被狠狠瞪了一眼。
“乖宝不乖。”
扯扯嘴角,路菀菀悻悻地把埋回他的肩窝里。
还不是为了你的面子,一代帝王,这么卑躬屈膝地讨好个女人,让百姓见着了,还不遭人笑话。
不领情算了,反正不用动腿走路,我是舒服着。
要是靳承乾知道了她的想法,准保会哈哈大笑着将她举过肩头,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绕着北辰阁走上一圈。
朕宠爱自己的女人,宠得无法无天了又能怎么样!
有谁有意见的,说出来,朕定要治你个谋逆之罪,诛了你的九族。
虽说才只过了一天半的时间,可发生了太多的事,再次踏入北辰阁的大门,路菀菀只觉得恍若隔世。
但那种历经波折终于回了家的感觉还是让她的鼻尖酸酸,双臂缠在靳承乾的肩上,脸贴着他的脸细声细气地跟他撒娇。
“陛下您快点,臣妾困了,想念臣妾的那张床了。”
“不行啊乖宝。”
靳承乾偏过头,一脸的为难之色。
“咱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得先看太医,确定肚子里的宝宝乖乖的。还得美美的洗个澡,让你香喷喷的。最后啊,一定要用些饭,船上吃的那点东西不够,咱们再喝些粥好不好?”
“等这些都做完了,朕就陪着你睡个昏天黑地。咱们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你说好不好?”
靳承乾把她的腿往腰上又提了提,柔声轻哄着。
“好。”
路菀菀被他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取悦到了,毫不吝啬地给了靳承乾的侧脸一个大大的亲吻。
“不过陛下明早还是去上早朝吧,出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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