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洞口又一个洞口,与草七他们碰面而过,狼战立即喊住侍女,问道:“狼后最近身体如何?”
侍女身子微微下蹲,以此行礼,说道:“容光焕发,食欲大增,一切安好。”
狼战点点头,侍女端着东西走进一个别致的洞门,随后,狼战略带苦涩的笑道:“呵呵,这狼后原本是我爱人,被狼王相中,如今我们相见都难。”
草七说道:“哦?在此处说此话,不怕别人听到,受到狼王责罚?”
狼战说道:“是我自己愿意献给他,为了他们能够诞结出更好的狼族血种,而抵御火族的虎视眈眈。”
在往里走,便来到后山松下池,一棵松,一口池,松上缢着一头狼,池中游着一条鳄。
狼战说道:“那头吊死的狼,是我们狼族上一任狼王,池中的鳄鱼,是水族部署的盔甲战将,也是现任狼王的坐骑。”
现任狼王一家曾受上任狼王的挤压,在狼族的地位极其低微,他曾长期不温不饱,长久的怨恨使他生出报复之心,离开狼群三年收获甚多,公然挑战上任狼王,完胜。
由此,火族认为狼族内乱,总是滋事生非,欲占其望月川,近期形式紧张,战火随时可能发生。
松下池池内倒映明月,此地不大,却不见狼王身影何在。
只听狼战朗声说道:“狼王,有伙伴加入咱们狼族。”
“一头废狼,要它何用。”
音落后,一个青壮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悄然无声的,不被发觉得,他面部无毛,有一道从眉毛划过鼻梁至嘴角的伤疤,不恐怖,仅仅使人感到可惜的一张脸。
这便是狼王。
草七盯着狼王赤红色的双目,说道:“一砖一瓦,方有它的用处,大傻并不比谁差。”
狼王不屑的轻哼道:“我狼族随便一个战士都能够撕碎了它,狼,从不屈服,你瞧瞧,它站在你身边像极了一条狗。”
狼战插话道:“狼王,我们不应该排斥自己的种族,这会让火族更加轻视我们,狼以群为居、为战。”
狼,可以群战,而不会共享。
池中的鳄鱼移动了下身子,撩乱池水的平静,狼王高傲的说道:“好,让它留在狼族吧,这不算什么。”
草七说道:“不情愿的接纳,它不会在狼群中过的幸福。”他拍拍狼头,说道:“大傻,我们走。”
大傻不曾回头的跟着草七走出了狼王洞。
狼战追出来,喊住他们,说道:“当下狼族安危不定,收容它,可能是一种伤害。”狼战把手里的红皮书塞在草七手中,说道:“这是狼王的意思。”
红皮书上写着:《狼行道》。
狼战继续说道:“这是狼族的修炼密法,你带着这位□□回玄门多加帮助,希望它日后足够强大,在回归狼族。”
“这……”草七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狼战摆摆手,道:“走吧走吧。”
草七郑重的点点头,祭出斩月刀,脚踏其上,带着大傻离开了望月川。
玄门的方位在九州东南,冥楼则在西北,他朝东南疾速而去,然而,西北方不仅有冥楼,尽头便是魔域。
斩月刀平稳的划过夜空,草七凝望着夜幕下那阑珊灯火,安静的夜晚往往是不安的,不安的心往往会被平静欺骗的,若无其事的。
日夜兼程后,草七来到沧海日落岛,他立在海边望着被晚霞染红了的海水,久久不动,直至落日沉入大地,草七方才随着夜色来到玄门雅苑。
草七前脚入院门,便被突兀的说话声止住了脚步,在夜色中,仍能够看清楚是个满头白色长发的年轻男子。
朽木说道:“不敢见人是么?”
他沉默着,把后脚拖进院门内,沉重的说道:“师兄。”
朽木平淡的开口说道:“你怎么好意思活着回来?把暖玉还回来吧。”
他犹豫着,最终还是取下腰间的暖玉递向朽木,动作颇为僵硬。
朽木并未伸手去接,看着暖玉,漠然说道:“你这个懦夫!”
“我不是懦夫!”草七快速说道。
朽木说道:“自你从我手中接下暖玉那刻起,就已经证明你是懦夫,你很清楚雪凝就在魔域,可你却接下了暖玉,去寻找有关于她的一切,那只是过去的回忆,你活在回忆里,你,是一个怯懦的懦夫。”
草七已然满头大汗,努力的吞咽着唾沫,朽木迈步走向院外,经过草七身边的时候,说道:“面对,才是勇士。”
哐啷――
他手中的斩月刀脱落在地。
良久良久,草七方才挪动脚步走入房内,他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整整一夜未眠。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扑在他的脸上,他的目光由茫然痛苦变为明确的坚毅。
草七走下床,狼迎门而入,他拍拍狼头,从怀中取出《狼行道》,将书中记载的修炼之法以灵力灌入狼的脑袋,只见狼连连甩头,大有头脑胀痛之感,待草七传法完毕,迅速取出一粒醒脑丹,弹入狼口,方才回气了事。
恰巧此时朽木缓缓而来,不等其开口言语,草七便毅然而道:“朽木师兄,我想清楚了,去魔域。”
朽木问道:“此去若一去不回?”
他开口便道:“便一去不回!”
朽木薄唇扯出一丝浅笑,说道:“狼交给我,你,去吧。”
草七舒爽的笑了,他拍了拍狼头,道了句:“走了。”便凌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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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上
填海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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