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宾浑身毛发紧竖,尖叫着发出锐利的叫声,它抗拒着越前的脚步,在最后一步卡鲁宾一个爪子伸出,挣扎着逃脱。
越前眼睛一沉,这人给人感觉真不舒服。
「喂。」
即使他出声,那人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那栋深夏消失在门后的白色洋房。越前隐约感觉这个人有点危险。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劝你最好不要做什么针对她的事情。」
这时那人才慢悠悠转过脑袋,越前看到他涣散的眼睛不停地左右颤动,他一愣,这人有病吗?越前见他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他决定打道回府,丢下一句。
「不要让那家伙明天还会看到你,我会报警的。」
过了几天,深夏最开心的事情就是不见了那个每每让她寒意升起的黑影,她小小惬意着,可能是这两天工作的太晚了,那个黑影回家了吧。
她第一次感谢着这两天的忙碌,而那些邮寄过来的纸条虽然并没有随着黑影的消失跟着消停,依旧给她感觉很不好,但并没有带来什么实际上的伤害,深夏似乎觉得每天收拾干净也就没事了。
于是这天她如往常一样结束了摄影工作之后,出了事务所,发现有个把脑子戴的很低的男士捧着一束简单的花现在一旁。
深夏想可能是给某个同事务所的前辈什么的吧,于是正抬步离开,那男子却一言不发地突然间站到了她面前。
难不成是给自己的?虽然这个男子看着有些古怪,但有粉丝送花给她,深夏十分高兴,她接过,笑着对他鞠躬,「谢谢你。」
工作结束有粉丝上前送东西是很正常的,而且通常都是不会干涉自己的偶像的。因此当深夏捧着那束花准备回家,但却余光瞥见那一言不发地男子与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时还以为只是碰巧的同路。
她走进必经之路的公园,此时时间或许有些尴尬,公园内人并不多,而身后的男子却没有岔开路。深夏忽然间想起这些天匿名的纸条,背脊一阵冰凉。
不会吧。应该不会的。
她不敢回头,尽量不着痕迹地加快脚步,转过弯后立马跑了起来。却发现后面也跟着她跑了起来…她不由地害怕起来,立马转过身子质问着,「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被发现也没有什么反应,鸭舌帽下的面孔显得阴暗,也使得深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直直朝她走来。
她恍然,这才醒悟道这就是一直盘旋在她家附近的那个人。深夏不断后退,继续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那些照片…也是你拍的吗!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得不到回应的沉默在这有些寂静的公园变得骇人起来,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深夏想着这对质毫无意义,转身就跑。她不敢跑大路,在没有什么人的情况下既会暴露自己又容易被赶上。
她找了个捷径的树丛穿了过去,手中捧着的花束被迎面而来的树枝碰倒外地,她不敢拾起,望着低下散落的花瓣颜色鲜艳,从艳丽凌落的花瓣中散落在她脚边的是她今天的照片。
她眼里突然间闪过一片的红。她颤抖着身子,弃之而逃。
☆、r.8
深夏心跳加速,她不停地跑,一边跑一边喘,喘得嗓子发疼。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不停跑,希望有人能够救救她,但没有人,她身边没有人。
她不敢回头,她知道后面追赶着她的脚步声离她很近。深夏很慌,她从来没有过这么害怕。深夏不知道后面那个人是谁,但是她想应该就是那些天她一直收到的信的原因。
自从她收到那些信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没监视着,这种病态的爱让人恐惧,她第一次遇见,仿佛所有的粉丝都是善意且美好的,就如同她所遇见的,深夏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她闭着眼睛不停跑,心里喊着,快走开,走开,不要追我。
不知为何眼前的树林似乎怎么跑也跑不出去,要是继续在这树林里追逐,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更加不会有人来救她了。
就在她体力将近极限的时候,深夏终于看到了前方隐约的光明,她想她在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真是太好了。
她想呼救,就在她跑出去那一刻。
然而实在是跑了太长时间,加上慌张的无措,脚下被折断的树枝一绊,深夏整个人摔了下去。膝盖被摔破了皮,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听见后方的脚步已经追了上来,他已经不用跑着追了,改为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深夏酱。」
深夏眼瞳一缩,她转过身子,猛的看到那人镜片的反光和手中的小刀狭长,尖端同样闪着骇人的光。深夏吓得已经站不起身了,她摸着湿润的泥土往后退。
「深夏…酱。」那人的眼睛涣散着,抬起手的动作却是干脆而利落!
不要叫她的名字,不要过来…她会死吗?深夏颤抖着嘴唇,默默摇着头,闭上了眼睛,眼泪落下。
「深夏…」那人猛的俯下身子,手中泛着冷光的刀刃朝深夏挥去。
一时间深夏仿佛只能听到那被带动的风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却突然间树丛中零星簌簌,高速穿过树林砸中了他的手腕,刀尖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深夏还听见那人低沉着□□,她睁开眼睛,发现滚落在她脚边的网球,猛的抬头,望见那头隐约的墨绿,终于是止不住的缩成一团颤抖了起来。
「越…越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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