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偏过头看了看周誉房间紧闭的房门,俯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口罩跟着乐丁予进了房间,开口问道:“你看见了什么?又是幻境?”
午饭过后他本准备回到房间稍作休息,刚走到二楼便看到乐丁予一人站在走廊里神情痛苦的挣扎,脸色苍白如纸。他走到乐丁予身边察觉不到任何异常也同样没有受到波及。眼前的这种状况,对于沈知不算陌生,于是他当机立断摘下口罩亲了下去。
“不是幻境。我看见那东西了,但却看不清是男是女是什么来历,”乐丁予顿了顿,垂眸继续道,“不仅看见了,还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
他说着扯开衣领,将脖颈处的皮肤露了出来。
他的脖子上赫然是两个黑色的手掌印,从耳根一直到锁骨上方,印迹是幽深的油墨色,那手指又细又长,形状可怖。
沈知有些意外,沉声问道:“乐先生你……说的看见是什么意思?”
他在特别调查局工作多年,所见之人所闻之事也已不少,他隐隐有些猜想,挑眉说道:“y-in阳眼?”
乐丁予抿了一下唇,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沈知神色微变。
他以为他身上的异常已经足够骇人听闻,却不想乐丁予隐藏的和所背负的要比他更为出人意料。他尚且可以决定使用或者不,乐丁予却不能选择看或者不看那些东西。
沈知曾经以为他的异常很可笑,原来乐丁予才是最可悲的那一个。
沈知轻轻地合了一下眼睛,低头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帮乐丁予把伤口重新缠好绷带,他目光柔和抬手抚上乐丁予的脖颈,问道:“以往你是怎么处理的?”
手指落在黑色的指引上,沈知的动作很轻,不会痛,却很痒,乐丁予不禁打了个颤往后缩了缩,片头避开他的手指说道:“休息好养足j-i,ng神就会消失。”
沈知收回手,视线放在他还有些苍白的脸上。
不知道他从小到大经历过多少这样的事情,沈知这样想着微微退开一些,起身出门留乐丁予在房间里休息。
沈知关上书房的门,神色转冷,回到房间斜睨张灏,他躺在床上肚子上放着吃了一半的糕点,眼睛紧闭,甚至还小声打着呼噜。
“都看到了?都听清楚了?”沈知关上房门,冷声开口问道。
张灏被识破果断从床上爬了起来,把吃了一半的糕点塞到嘴里,连忙撇清道:“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只听到乐丁予说的话。他竟是个y-in阳眼。老大,这案子咱们没白接。”
毕竟这次特别调查局接周家的案子,一半为了职责,另一半就是为了这位姓乐的乐丁予。
特调局人手紧缺,适当吸收新鲜血液有助于部门飞快发展。时代在进步,特调局也要革新。像是乐丁予这样祖上有渊源的“江湖术士”人才难得,y-in阳眼更是意外之喜。
张灏嘿嘿一笑,发誓说道:“与本案无关的画面绝对删除,绝对不留半点痕迹。”
“老大,要是真能将乐丁予收入麾下,我们特调局可算是捡到宝了,不过,”他说着朝沈知挤眼,说道,“老大,你好心归好心可别动心,内部恋爱犯规哟。”
冷笑话讲完,但没人笑。沈知抚着嘴唇盯着张灏不说话。
张灏嘿嘿笑了两声,笑容中露着尴尬,他碰了一鼻子灰当机立断转移话题说道:“其实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乐丁予队对着周誉的房门胡乱的拍打,那门其实好好的,屋内的周誉也在正常午睡。刚才通过老大的耳机我了解到乐丁予对当时情况的描述,根据他的描述,我已经把他所看到的黑雾门画成图形了。”
他说着把屏幕微微调了方向,沈知垂眸看着屏幕上3d图形,过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说道:“特调局经手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多少是因果相报,又有多少是贼喊捉贼。”
张灏琢磨着沈知说的话,回过味来,j-i,ng神一振。
黄昏从睡梦中刚醒来的周誉却是j-i,ng神萎靡,睡过很长的一觉,他的状态却仍未转好。他愣愣地看了看围坐床边的沈知、乐丁予和何初阳,愣了愣失笑说道:“别告诉我,我又梦游了。”
何初阳嗤笑一声,放开他的手腕说道:“你再这样混混沌沌的下去,有没有梦游都会脏腑亏空而死。”
周誉听罢,脸色发僵,说道:“何初阳你别危言耸听。”
“那我们就来说些不危言耸听的事。”沈知开口说道,“两个月前,你升职后开始频繁出差,你具体去过什么地方,期间又见过什么人。”
“江州、白川、远京……”
何初阳打断他,说道:“你是请我们来查案的。就该知道我们特调局的手段,就算找不到人怔,也不缺物证。你差旅费报销的票据做不了假,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与其让我们费事去查,不如自己坦白出来。”
周誉眼神微闪,张了张嘴复又合上。
“这世上的命案,无非处于权、钱、情。”沈知笑着开口说道,“你还不是贵司老总,也不是周家现任家主,权不在你身上,钱在周先生身上。女鬼害你,只能为情。”
周誉刚想要开口,何初阳打断了他嗤笑道:“别急着反驳,事到如今瞎子都看得出来了。两个月前开始的频繁闹鬼不过是藏木于林,为的不过是吓吓周先生和年纪尚小的周顷。幻境则是为了阻止我们的介入,而女鬼针对的自始至终都知识你一个。我懒得问你在梦境里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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