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彦老实本分,这会儿又遇上如此糟心的事儿,自然是心急如焚,却也是觉得自家娘子说的对,事儿已经发生了,目前能想到的,就是赶紧招呼人来帮忙找银锁,管他有用没用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最基本的吧?
没办法,这两人就带了云良跟二狗下山了。
一喊,银锁跟二狗爹娘都过来,大家聚在一起。
宋祈彦刚说出银锁不见了的事儿,银锁爹就昏死过去,弄得大家又是一通忙乱,掐人中,浇冷水,总算是把银锁爹给救活过来,但看他那直愣愣的神情,这会儿就算是没昏死过去,人也是意识不清了。
宋祈彦着二狗爹送银锁爹先回去,承诺一定尽全力去找银锁。
但银锁爹说什么也不肯走,执意要去找银锁,更是大声地哭嚎,一个男人哭,跟一个女人哭,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境界,女人哭是低声委婉的,很少有当街张大嘴巴尖声嘶嚎的,但男人的哭就是极度压抑或者伤痛下的爆发,那声音就跟被刀子刺痛了屁股的老牛似的,发出牟牟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里发颤,又同情不已。
宋祈彦只好让二狗爹留下看着银锁爹,别一个没找到,另一个再出什么岔子。
他跟辛娘还有二狗娘带着两个孩子先回家,
两个娘分别送自家的孩子回去,各自安抚。
他则直奔了村公所里长宋石峪家中。
这宋石峪跟宋祈彦是未出五服的本家,了解宋祈彦的底细,知道他憨厚老实,还重孝道,所以平日里见了也是和颜悦色地打招呼,相互之间处得挺好的,他听宋祈彦一说,自然明白,这次真是出了大事儿了,也不敢耽搁,马上出门,用了紧急敲锣的方式把村子里各家各户的人都叫起来,大家都拎着马灯聚集到一起,一听说银锁不见了,马上就想到银锁爹,这银锁爹一生兢兢业业的,只为了能把银锁养大,对得起银锁早逝的娘,却没想到,半途出这事儿,再者银锁爹为人很好,他是个老木匠,村子里不管谁家有什么木匠活儿,保准儿一招呼就到,什么事儿都给干得利落的,还能不要钱的就不要,必须要的,也是少要。
所以在村子里口碑不错,深得大家的赞扬。
这次见着他家出事儿了,谁还坐得住,睡得着?
于是,近乎全村出动了。
说是近乎,只因为有两户是没来的。
一户是宋祈辉,他说明日要去做生意,觉少了影响太大,推辞着没去。
二一户就是宋祈文了,他一个书生,别说敲锣了,就是在他家门口放炮仗他也不会出来看的,他成天都在四书五经里扎猛子呢,哪儿有工夫理闲人闲事?
他两户不去,宋祈彦也没法子,只得偕同了大家一起到了河边,先去安抚了银锁爹,再紧跟着就分批人进山了。
这整整就找了一晚上,一点发现都没有。
天亮时分,还没有好消息传来。银锁爹那里就已经是哭得没声了,干巴巴地淌眼泪,把几个守着他的老娘们看的更是陪着流眼泪,同情不已。
“他爹,这可怎么办啊?那么一个生龙活虎般的小子就这样不见了?难道会是被山中的什么大虫给祸祸了?可也没听说,咱们这山中最近有什么噬人的坏虫啊?”
辛娘把云良送回家后,叫醒了老太太,跟她说了银锁不见的事儿,老太太听着也是难受,但难受也没法子,只是陪着叹气。
后来,辛娘实在是坐不住,毕竟这事儿跟云良是扯着关系的呢!
那银锁父子又都不是恶人,摊上这事儿,简直要了亲命了!
她索性又出门,奔了山里来帮着找银锁。
看着自家媳妇一夜未免,脸色憔悴,眼底布满红血丝,宋祈彦心疼,想要劝她回家去歇着,可想想银锁爹还在那里伤心,他又张不开口,只得说,“这个……没听说,不会吧,许是那孩子受伤了,在什么草丛里昏着,咱们还没找对地方呢,不要泄气,找不到人,就是好消息!”
他的安慰起了作用。
辛娘鼓起心气来,“对,他爹你说的对,找不到人,这就是好信儿呢!咱们再找……”
这两口子又跟大家伙一起山前面找了个遍,但依旧是一点迹象没找到。
这可怎么好?那孩子难道是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众人看天,这心焦跟在火烛上烤着差不多。
“他爹,实在不行,你看咱们云福……”
辛娘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一个办法,但这个法子能不能有用,那就未可知了。
“对呀,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咱们家里有福娃啊!”
宋祈彦一听,就来了精神,说了这话,就飞快地往家中奔去。
“喂,你……”
辛娘想要喊住他,跟他说,可得好好商量着娘,别到时候,把云福抱来了,吓着孩子了,银锁还没找到,得不偿失的。
但她男人已经跑远了。
她也只是摇着头,暗叹自家爷们实在是个憨厚的主儿。她一句话他就得了令似的,怎么也得好好琢磨琢磨到底可行不可行啊!不过,反过来想,这似乎也是他家爷们对她的信任,说来也也是女人的福气!
真是喜忧参半的。
时间不长,宋祈彦就把云福抱来了,他回家小家伙还没睡醒,跟老太太一说,老太太犹豫片刻,这人命关天的她自然不能拦着,马上就让宋祈彦给抱了云福来,但几次嘱咐着,别吓着她那宝贝疙瘩了!
宋祈彦自然是应承了。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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