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
奶奶的童音没有一丝波澜,她双眸纯净的让南塘突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小梨子....”
“其实太子肯定没有那么可怕的,大家都是小孩子为什么要怕他呢?”小梨子心里早就存了这个疑惑,她歪头问道。
因为大家害怕的是他手中的权利啊,我们这种如草的生命在他眼里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是死是活从不由自己做主。但是这些话要让南塘怎么说出口,她不想让小梨子单纯的沾惹到这种东西。
她老气纵横的叹了一声,“小梨子说的对。”
“所以嘛,我明天要让嬷嬷做奶香糊糊给他吃。”
“好,奶香糊糊。”南塘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柔声应和着她的话。
太子在宫里就是一个恶魔般的传说,因为他舌头挑剔,吃母乳时就开始用哭声抗议,当时皇后也不明白他的意思,看他哭的可怜只好心疼的抱来自己喂奶,可令人惊奇的是太子竟然喝了皇后的母乳。日渐长大后,皇后才明白原来只是因为自己儿子嘴巴太刁了,找到了原因后也就放了心,大手一挥的开始招揽天下最会做膳的厨子。在几经挑选后才留下了家世清白的徐嬷嬷,允许她只为太子一人做饭。
平常给太子送饭这也是个难题,因为说不定哪天就碰到了他心情低谷的时候,那可就真遭了殃了。所以宫里太监宫女都很害怕给太子送饭。
大概也只有小梨子才会这样平静吧,南塘无力地想道。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祈求老天让她度过这一劫。
“唉对了还有一件事。”小梨子激动地蹦了起来,跑到床边就拿起了一样东西。
南塘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对绢花,样式很别致。她心中一暖道:“是揽喜哥送来的吗?”
小梨子捣蒜般点头,爱惜地摸了摸绢花,“对啊,这是揽喜哥下午送过来的,说让咱俩打扮打扮。”
大概宫里最温暖的就是有揽喜哥的照顾还有徐嬷嬷的教导吧,南塘也知道自己跟小梨子能来御膳房肯定是因为他,所以心里一直存着感激之情。好在揽喜哥是总管的徒弟,自己也不用操心太多。
唉,低叹口气将两朵绢花插/在/了小梨子的发间,嫩黄色的月季花衬得小梨子更加的可爱,南塘满意地笑了笑:“这绢花只能在房间里臭美臭美了,出去了可不能带上,听见了吗。”
“知道了,我都懂的。”小梨子眨了眨眼睛,又道:“南塘,这个月的月钱我还是给你留着。”
“不用了,我弟弟的病已经好了。”捏了捏肉呼呼的小脸蛋,手感好的不行。
小梨子嘴巴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以后要嫁人的,好好攒钱。”这几个月到让小梨子懂事了许多,脑子也没那么糊涂了。
这话刚说完南塘就红了眼眶,哭着咒骂道:“你那爹可真够狠心的。”
“我进宫来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娘的。”
那你就不怕他私吞了银子吗!南塘恨铁不成钢地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快些洗漱吧,要不然等会更冷了。”
“嗯嗯,我去给你打洗脚水。”小梨子急忙掀开帘子跑了出去,刚出了房门就捂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其实我好想娘,好想哥哥,好想姐姐。
*
小梨子装好早膳,提着食盒就准备去东宫。徐嬷嬷于心不忍地喊住了她:“要不然别去了,我去吧。”
“不用啦,嬷嬷等我的好消息。”
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派她去呢,可能是因为自己当时的一己之私吧。等她这次如果回来,一定会不藏私的全部教给她。
徐嬷嬷用围裙擦着手,低头不语的暗想着。
小梨子脚步稳稳地踩上了雪,嘎吱嘎吱地声音惹她嬉声轻笑。一路沿途欣赏这雪松美景,又伴着梅花的寒香,走到了东宫。
东宫气势堂皇,宫门口有重兵把守,刚到就听见侍卫冷声问道:“可是派来送早膳的人?”
小梨子搓了搓被冻着的手,软软糯糯地抬头说道:“嗯,徐嬷嬷派奴婢过来的。”哇,这人比揽喜哥还要高呢。
侍卫不自觉放轻了声音,“那你让我看看徐嬷嬷的手牌。”
早就准备齐全的小梨子踮起脚递给了他,侍卫接过看了眼这才放行了她。“里面路滑,别摔着。”
自己可真是佩服徐嬷嬷的手段,就冲这样子我就不信太子还会生气!必须得赌个大的!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手悄摸摸比了个数字,其他几个赞同的点了点头。
小梨子敲了敲檀木宫门,“奴婢是御膳房的人,前来给太子送早膳的。”
等了片刻也不见人出声,小梨子伸手摸了摸食盒感觉还有余温,这才喊道:“奴婢是...”
“进来吧。”声音冷的如这冬天的雪,让她莫名打了个寒颤
小梨子头次来难免有些紧张,她舔了舔唇:“是,殿下。”
推开了门,宫殿里的檀香浓厚,跨过门槛只听见挥笔写字的沙沙声,小梨子也不敢胡乱抬头,朝着声源走去随后跪下磕了个头道:“殿下万福。”
“嗯。”
这话中没有指示难不成是要让自己一直跪着?小梨子纳闷的想着,但还是老实的低着头。
又是半响过去,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周琛等的不耐烦只好地皱眉哼道:“孤的早膳呢?”
小梨子这时抬起了头,拎着食盒就小步走了过去,怯生生地说道:“殿下要在哪里用膳?”
“这。”指了指书桌,周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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