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忙什么,老本行,拍电影。”
说完这句两人又无话可说傻傻对视。
他一言不发盯紧她不放,好象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消失个没影。
莺莺被白飞宇看得脸红过耳,为避免与他对视,她将目光移开,看到他的手神经质般紧揪着风衣纽扣不放。相比王景清极具艺术气质的纤长手指,白飞宇的手形厚实有力,给人一种稳重踏实感。
天哪!她在干什么?比较两个人的优劣?莺莺狠狠握拳,指甲几乎深陷肉中。
“你怎么了?不舒服?”看她神情有异,白飞宇慌慌张张的几步踱到她身边察看。
“没事。”莺莺强稳心神。“怎么这么不小心?新衣裳吊牌都不剪就穿上身,被人看了笑话吧。”一眼瞥见白飞宇衣领处露出商品吊牌的一角,她嗔怪着拿了剪刀帮他剪掉商标,借此摆脱窘境。
“刚买的。”他体贴地蹲下身子方便她操作:“今天出门穿的几年前的运动服,款式不时兴了。突然接到张先生电话说你来香港了,我急着来见你,随手在你宾馆楼下的一家商店选了这衣裳。”垂头想了想又道:“我记得你说过我穿黑色风衣好看来着。”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穿黑色风衣好看?”听闻此言,她手指一颤,差点被剪刀伤了手。
“有次我在青岛拍一部刑侦片,你和我视频通话时我穿了戏里配的一件黑风衣,你说那样穿很。”
莺莺心头泛热连带着眼眶也热了:“我这样说过么?我都记不得了。”
“可我记得,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平平淡淡一句掀起她情感世界的惊涛骇浪。
莺莺强撑不住,手腕乏力,剪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不好意思。”她掩饰强笑弯腰去拾。
一股熟悉的力量揽住了她,等她清醒之时,整个人已在白飞宇怀中。
他搂得好紧好紧,生怕稍有放松她就会挣脱逃开。“莺莺,莺莺,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他嘶哑着嗓子反复叫她名字,一声声,荡气回肠。
“对不起,对不起。”她亦然泪流满面。
他将食指压在她唇上:“嘘,乖,安静,让我抱抱,好久好久没有抱过你了。你轻了,你瘦了,乖,你一个人在外头吃了多少苦?”
“乖,求你了,不要,不要离开我。”
白飞宇眼睛里的痛苦象团火焰炙烤着她的心。
“好,不离开,今后都不离开。”莺莺泪眼模糊,神智混浊一片。
窗外雨声渐响,两人沉默相拥取暖。
不知过了多久,白飞宇苦苦长叹,放开莺莺。
“怎么了?”他眼中流露出那股子心如死灰般的绝望让她惊怕。
“我恨不得这会儿我们两个都死掉!”白飞宇愤愤道,看到她疑惑不解的样子,心下生怜,他不忍再责备她,只是喃喃道:“算了,事到如今只能怪我,如果我还能坚持半年,一年,一切都不样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莺莺追问,她猜到此事与张先生总是欲言又止的原因有关。
过了好一阵,白飞宇梦呓般低语:“我快结婚了,这个月底。”
他说话声低不可闻,黎莺莺却一字字听得一清二楚。
“那,恭喜你们。”飞宇与钟玲喜结连理,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局?“钟玲是很优秀的姑娘,工作和处世能力都远胜于我,而且跟你共过多年患难,你一定要好好的待她。”她的的思绪和声音仿佛都飘在空中。
“不是钟玲,她几年前就离开工作室了。”白飞宇垂头道。
“钟玲走了?”这消息出乎她意料之外,她去美国之前曾将白飞宇托付于钟玲,而且对方也曾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好好照顾白飞宇,哪里想到其中会有变故?“不是钟小姐,新娘子也定然是位美丽优雅善解人意的女士吧,恭喜你。”莺莺再次响亮的说出恭喜二字,尽管眼泪早已不争气的流淌满面。
“是李婷。”他没勇气看她泪眼盈盈。
“那更是喜事,毕竟你们多年挚友,彼此了解。你们一定会百头到老,幸福永远。”莺莺的祝福越来越顺畅,却不知她每一句祝福都象尖刀般重重剜着白飞宇的心。
“自你走后我一直忙于事业,从没想过结婚的事,李婷也一直单着。去年朋友聚会,她的朋友觉得我们还挺合适,而且她也表示愿嫁我,于是大家就热心帮忙摄合了。”他无力的解释,眼眶里弥漫朦朦雾气。“乖,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又如何?婚礼已筹备好,喜贴已发到亲朋好友手中,媒体头条都报道他本月大婚,难道他还能当众反悔?悔婚不认,他这辈子名声就算毁了,李婷也将成为众人眼中的大笑话,就算他与莺莺逃到天涯海角,他能避开良心的谴责?“乖,我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啊?”后悔,悲伤,矛盾各种情感撕扯着白飞宇。
“事已止此,飞宇,就当我们有缘无份。”莺莺凝满泪花的脸上反而慢慢绽开了笑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师父了,想不到还能见上一面,还能为即将新婚的师父送上祝福,也算我的福气了。”
“师父?”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白飞宇怔住。天意!他是师她为徒,无论如何努力,他们还是永远越不过师徒关系!
“姻缘聚散,皆是天意,既然天意安排师父和李婷百年好合,请你一定好好珍惜这段姻缘,好好的珍惜李婷,我一直信好人有好报,所以师父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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