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提前一天许卉就带齐所有物品,由父母一同护送回了出租屋,以便明天一早跟学校的车一起去考场。
高考第一天,许卉坐上了学校包下的大巴,前方警车开道,一路畅通无阻到达考场,即另一个学校。
许卉下了车,意外看见许爱民已经站在学校对面的人群里,原来他雇了辆摩托车,一路跟着大巴过来的,为的就是守在考场外面,能在许卉考完后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接到。
傅春英则守在出租屋里,为丈夫女儿准备午餐。
许卉和许爱民挥了挥手,就踌躇满志迈进了考场。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考完最后一科出来,许卉坐上许爱民早早雇好的车,回了出租屋,却迎面撞上正焦急走出来的傅春英。
“爱民,刚才淑芬打电话来说小愿生了!”
“生了?还没到日子呢!”
许卉也是一怔。
许愿是在十月的时候怀上的,预产期在七月没错,可是现在离那个时间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呢,怎么就生了?
许卉并不知道,所谓的预产期,只是医生根据产妇的怀孕周期推断出来的一个参考时间,并不是所有产妇都能那么准确的按照这个时间分娩。
因为许卉也考完了,身上暂时没有了负担,于是跟着父母一起,连家门都没进,三人直接去了医院。
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许愿已经从产房里出来了。
在护士站问清楚了病房号,一家人一起找到了,进了病房,就见许愿累得睡着了,披头散发躺在那儿,孩子则由田淑芬抱着在喝水。
见人来了,田淑芬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说孩子是男的,足有七斤呢,贺卫国出去买饭了,一会儿就回来等等。
傅春英顺口问了声:“学文呢?”
田淑芬笑容一僵:“还在外面跑业务。”
傅春英就有些不高兴。
许愿虽然惹了他,但孩子总是他的孩子吧?自己孩子出生,也不守在医院,这时候赚什么钱?他们贺家差那点钱?
许爱民见病房里没几个男人,看过许愿母子二人,也找了个借口出去待着了。
傅春英跟田淑芬聊天,许卉便只不远不近地看了眼孩子,坐到许愿床边上。
许愿似乎听到动静,悠悠转醒,看到许卉,忽然笑了声,低低地说:“许卉,你来晚了,你的男人是我的了。”
许卉下意识看了傅春英和田淑芬一眼,发现二人坐在床尾,就着孩子的事聊得热火朝天,根本没听到许愿的话。
她看着许愿轻声说:“还在上辈子里的梦里没醒呢?”
许愿被说得一激灵,动了动身体,下体因生孩子而产生的撕裂伤火辣辣的疼痛直烧上来,把她脑子弄清醒了。
她拔高了声音:“你怎么在这?”
许愿醒了,傅春英忙过来嘘寒问暖,却被许愿打断:“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们在哪?这时候跑来装好人了。”
傅春英一窒,许爱民在门外听到动静了,走进来:“这不是你姐姐这两天高考吗?爸爸妈妈又不是不关心你,前几天还去看过你了,你预产期没到,谁也不知道你这时候生啊。”
但许愿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态度,气哼哼地说:“你们都生了几个孩子了,不会不知道怀孕过了七个月就随时有可能早产吧!高考又没危险,你或者妈一个人去陪不就够了?俩人都去,明摆着不关心我!”
说着说着,在身体的不适和孕产特殊时期的激素作用下,许愿哭了起来,越哭越觉得自己凄惨,越哭越大声。
田淑芬一面帮腔许家父母偏心,二女儿月份这么重了,都不留个人在家里看着,一面又哄许愿让她别哭,哭了奶水不好,孩子吃了长不胖。
许爱民和傅春英俩人脸色铁青,这时买了饭的贺卫国进来了,见状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哭起来了?小愿,你坐月子的人,千万别哭,哭了伤眼睛。”
许愿就像是个摔倒了的孩子,本来就哭得厉害了,有人一劝,哭得更是大声,一边哭还一边闹,非说父母偏心大女儿,不关心小女儿,还不如公婆做的好。
这种场合,许卉是个晚辈,自然是不好发言的,在田淑芬发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站到傅春英身后,默默握住母亲的手,给她沉默的支持。
病房里又不止许愿一个产妇,在看够了他们这一床的热闹后,很快别的家属也出来劝,说大家都有小孩,叫他们有矛盾出去解决,有事出去说,不要再吵了。
许愿见犯了众怒,勉强把哭声压小了,几位长辈也只得把话语打住了。
闹得这样,许爱民和傅春英也不愿再待下去,许爱民把贺卫国叫出病房,俩人聊了几句,面色都和缓了些。
许卉跟着父母离开病房,傅春英长吁短叹道:“小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许卉看了看母亲,没说话。
虽说这一世的许愿不是“变成这样”的,是本来就这样的,但重生前的许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许爱民和傅春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们重男轻女,为了生儿子,为了给儿子上户口,就把许愿随便送给他人,让她从小就寄人篱下,在完全没有安全感的陌生家庭中养成了她阿谀谄媚,捧高踩低的性格,今生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凭良心说,许愿的重生所带来的一系列变化,对许家有利有弊。
弄没了弟弟确实是很让许家人痛心,这件事还直接导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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