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屁股,安抚几下,又忙着给岳父发烟。
乔颜失魂落魄地站在一边,反复说:“真是愁人。”要不是朝天在旁边,她也伸手想要一支解忧烟。
段明过拉她坐到沙发上,哄小孩似的顺着她头发,说:“总有失手的时候,可他说没问题,会不会是算分的时候出错了,申请复核了吗?”
乔颜点头:“刚刚问了他们老师怎么弄,下午让他带上东西亲自去申请,就是过两天才能知道答案,到那时候我恐怕都急死了。”
段明过说:“好事多磨,你再怎么着急也没用。现在就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你是姐姐,要为他撑起一片天,别先乱了方阵。”
又凑近她耳边,说:“而且还有我呢,你弟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会尽全力帮忙。但你要是先倒下了,我是先照顾你还是先照顾他?”
乔颜只觉得头重,眼前也是飘乎乎的,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跟她说要对弟弟好,要让着弟弟,她自认已经做到极致,却还是常常感到无力。
陡然有人跟她说他会尽全力,心里难免暖暖的,她于是柔顺地倚到先生怀里,点了点头。朝天扭头看她,被舔过的手指绞上她头发,再给了她一个湿漉漉的吻。
乔贵桃站在床边啪嗒啪嗒抽着烟,眉头紧皱着,难得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本来还等着他考状元呢,他居然给你考老末。”
段明过对这位岳父一向不甚热络,不是段明过为人高傲,眼里放不下穷人,客观来说,是乔贵桃的所作所为没半点值得让人尊敬的地方。
乔恒这回确实马失前蹄,无论是粗心大意还是真的水平不济,错误毋庸置疑,但段明过忍不住要给他打抱不平。
段明过带着笑,语气轻松又不容置喙:“岳父,我说几句闲话,你别往心里去。乔恒这次考得不好,老实说你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高考之前考生压力大,男孩子本身又对爸爸更加依赖,你却成天不见人影,乔恒心里有波动很正常。”
这话若是乔颜挑起,乔贵桃一早毛了,可如今是女婿念叨,他倒不好发作。他跟丁贤淑一贯受段明过资助,没人蠢到要惹财神爷,何况另一方面来说,他其实一直挺怕这个女婿的,这人面热心冷,城府深得像海。
他于是将手里的烟掐了,摆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说:“你不是不知道啊,明过,小丁那孩子身体太弱,我不去,她一个人照顾不来。我们又不好意思请保姆,那就太浪费你的钱了。”
乔颜听得脸红,坐起身来想反驳,被段明过按回来,说:“只是一点小钱,算什么,岳父不拿我当自家人,还跟我客气呢。看来乔恒考得不好,不仅不是你的错,我的罪过还更大一点。”他似真似假地笑:“今天话就说到这儿吧,就希望你能把一碗水端平了,小的虽然可爱,大的也要关心啊。”
乔贵桃嘴里说是,心里骂他只会说场面话。上回小丁见一月房租好几千,心疼钱,托他跟段明过说把房子买下来,与其这么每月输血,还不如找个保值又升值的好法子。
他真去了,没想到这个自诩大方的有钱人拿出张纸跟他算价钱:一个月房租三千,一年不过三万六,租上五十年才一百八十五万。可那儿房价三万一平,面积算成一百也要三百万。我既不住那房子,也不在乎那点钱,试问我为什么要买?
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乔贵桃觉得这岳父做得窝囊,好不容易来找一次女婿,居然被他奚落得颜面无存。回去说给丁贤淑听,她也气,说乔颜遇人不淑,嫁这么个铁公鸡,日子肯定也是不好过的。
几天之后,复核成绩下来,跟之前那回比根本一分不差。
乔贵桃气得直拍桌子,指着乔恒鼻尖骂:“你又不像你姐夫,是含金汤匙出生的,不用努力就能平步青云,随随便便把我们老百姓踩脚下。咱们穷人只能靠念书这一条路来改变命运,你却做不好,以后还能做什么啊?”
这每句话都对,可听在耳里怎么就这么别扭,乔颜一时间不知道先怼自己爹还是先怼自己弟,就又听乔贵桃说:“你姐也是靠不住的,她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呢,还能顾到你?你也别想什么复读还是挑学校了,直接换身衣服去工地吧。”
乔颜实在好笑,不知道怎么一下矛头就指到自己身上。乔恒已经在旁边流泪哭鼻子,不肯发声,咬着拳头哽咽。她不好发作,耐住性子去安慰他。
可惜乔恒也是个不通情理的,将她手一甩,说:“你也觉得我没用吧,以前说什么‘无论怎样你都是我弟弟’的话全是假的,现在也来看我笑话。”
乔颜说:“我只是要你想想到底是复读还是填报志愿,怎么就是来看你笑话。高考是重要,但也不是一次定终身,你的未来仍然有无限可能。你看我还没念完大学呢,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乔恒仰头看她,鼻尖通红:“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你还可以嫁人,第二次投胎,我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
乔颜无奈,不想跟他争辩这番话的对错,只问:“你到底想怎样,是这样自怨自艾,还是要重新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的去战斗?”
乔贵桃这时候插`进来,指着他说:“他哪还像个男人呢,早缴枪投降了,还是赶紧去工地吧,搬一块砖还能挣两分呢!”
乔恒一下跳起来,一副攥起拳头要打人的架势,乔颜抱住他,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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